戚泽苦笑道:“掌教莫要说笑,这古灯檠中聚敛了太多香火愿力,弟子随身携带,只怕是极大隐患,还请掌教施以援手,将之化去罢!”
天机子笑道:“哦?你怎知我有法子对付这香火愿力?”
戚泽道:“掌教至尊神通广大,无所不能,自是有法子为弟子解忧!”
天机子抚须笑道:“神通广大是真,无所不能还差些!既然你拍了马屁,我自是不好意思不出手。若是别处的香火愿力,还有些棘手,金莲圣母么,老道还能勉强一试!你将此灯拿来!”
戚泽大喜,上前一步,恭恭敬敬将古灯檠双手呈上。
天机子似笑非笑,说道:“这般佛门重宝,你放心交给老道?”
戚泽道:“这就是个烫手山芋,掌教有兴趣,尽管拿走便是!”
天机子哼了一声,道:“得便宜卖乖!”伸手一招,那古灯檠飞入手中,道:“此宝便在我手中几日罢!还有,你将天虹师兄那本手着的剑谱也拿来,我要放入祖师堂中供奉。”
那剑谱戚泽已研读不下千遍,当真熟极而流,若能与天虹子遗骨一起供入祖师堂,享受香火,也不失一桩美事,戚泽想也不想,将剑谱呈上。
天机子接了在手,轻轻抚摸,微微叹息一声,道:“有那面星幡在手,你凝煞所需煞气足够,下一步便是攒炼罡气。”
戚泽道:“弟子听太阴宗夏清妍师姐说过,此界最好的天罡之气,在纯阳剑派之中。”
天机子似笑非笑,道:“那夏清妍不错,只是性子冷澹,想不到对你倒是青眼有加,要不要我为你做媒,想来也配得上她常双姑的弟子!”
戚泽吓了一跳,忙道:“弟子只想童身修道,还请掌教收回成命!”
天机子颔首道:“你能不为女色所迷,那是最好。道家修行极重童身,若是破戒,难窥上乘道果。不过佛门却没那么多讲究,只要定力深厚便可。既然你不愿谈及儿女私情,我也就不煞风景了。”
戚泽松了口气,道:“弟子既然凝练了五行煞气,自想修炼五五正反阴阳罡煞,还请掌教指点迷津!”
天机子道:“修炼了五行煞气自是该当修炼五五正反阴阳罡煞,否则便对不起那一口五方煞气池。天虹师兄当年运道差了一步,未能修成此道,引为平生憾事,你若能炼成,也算了了他一桩心事。那五五正反阴阳罡煞需要五行极阳罡气,天下间唯有纯阳剑派之上罡气层能凑得完全。”
戚泽饿到:“是,弟子也打算去纯阳剑派修炼罡气,只是不知有何禁忌?”
天机子道:“纯阳剑派将天罡大气当做了一门生意,大开门户,广纳来宾,倒也没甚么禁忌,只是须得缴纳一笔不菲钱财。”
戚泽道:“纯阳剑派绝不会讨要世俗的金银之物,只怕要收取丹药、法器之类的宝物,才会放任练气士飞上极空之中修行。”
天机子道:“不错!纯阳剑派雁过拔毛,就算是魔道弟子,只要遮掩妥当,又肯给钱,也是睁一眼闭一眼。我原意是留你在山上磨炼三年,总能将凝煞境界修炼圆满。不知你意如何。”
戚泽道:“弟子的凝煞心法已修炼到第五重境界,自生煞气,生生不息,倒不需时刻在五峰山上修炼。”
天机子何等心机,已知其意,说道:“我命德清挑选精干弟子,扫明周遭小国之中金莲圣母之香火,你也去帮衬一番,有古灯檠在手,金莲圣母也翻不出甚么花样。”见戚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道:“有甚么话尽管讲来!”
戚泽道:“太阴宗派人前来,弟子误打误撞参与较技大比,得到太冲峰峰主所赐一枚舍利,又有其他之事,弟子窃以为太冲峰峰主对弟子敌意甚深,在山上久留,只怕小命不保!”
这一番话绝不该在天机子这位掌教至尊面前明说,但戚泽偏偏就是说了,赌的便是天机子与天虹子师兄弟情谊要在与太冲峰峰主同门情谊之上,赌的便是天机子乾纲独断,尚能压得住五行宗内种种势力,掌教至尊的宝位依旧安稳!
天机子呵呵一笑,道:“天虹师兄当年木讷专一,纵情于剑,可不似你这般精于算计。”
戚泽苦笑道:“弟子人轻言微,为了保命,只好多打算些。”
天机子道:“有心机没甚么不好,但正念还要放在修行之上,参悟大道方是你该为之事!”
戚泽低头道:“是,弟子省得!”天机子道:“萧天环长老那里你不必担心,她只是女子心性,心胸窄了些,绝不至要了你的小命去。何况还有我坐镇门中,你不必多虑,只安心修行便是!”
戚泽暗中腹诽道:“便是有你这位大神坐镇,萧天环才不敢公然杀我,不然早将我挫骨扬灰了!”嘴唇嗫嚅一下,还是问道:“弟子自问与太冲峰峰主并无冤仇,难道是因为天虹子先师之事……”
天机子道:“天虹子师兄当年与萧师姐的确有些龃龉,倒也不会牵连到你,你也不必多问。”
话已至此,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