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泽也懒得杀他,喝令道:“二狗,三狗,进去搜那圣像!”
二狗弟兄如狼似虎扑了进去,只听碗碎柜倒之声此起彼伏,过得一会,二人跑来道:“没找着那圣像!”五行宗弟子十分狐疑,为何戚泽定要寻到那尊圣像。
宋三叔哈哈大笑,得意之极,叫道:“老子早就料到此事,特意将圣母像藏起,只看你如何……”瞥见戚泽微微凝神,似在用心倾听甚么东西,忍不住闭了口,呆呆瞧着。
戚泽本无甚么把握寻到圣母像,但接近大屋之时怀中古灯檠上佛火金焰微微发热,似是感应到甚么,记起古灯檠能炼化香火愿力,自也能查知香火愿力之源。那圣母像上寄托香火愿力,便如静夜举火,一目了然。
戚泽乱走几步,古灯檠佛火金焰温度稍有变化,借此调整方向,不多时已寻到一株大树之下,不必借用古灯檠,戚泽自家已能感应出树下有丝丝灵异法力传来。
戚泽左足在地上一顿,树下泥土如浪波动,露出其中一尊木像!宋三叔已是面如死灰,喃喃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那炼罡弟子再也忍耐不得,蓦地一指点在宋三叔眉心,宋三叔呆了一呆,倒地身死。
戚泽不好阻拦,暗叹一声,凝神望向那尊木像。但见那圣像以上佳木料凋成,纹理细腻,乃是一尊女性尊神的模样。面容饱满,眼角微垂,身披道袍,上绣日月星辰,一双赤足,踏在一朵盛放的金莲之上。
戚泽心知此必是那金莲圣母之圣像,见其面容慈和,宛如亲母、长姐,令人一见而生亲近之意,绝难瞧出竟是一方邪神,统帅无量信众。
那炼罡弟子一指点死宋三叔,见了这圣像,喝道:“此必是那邪神之像,毁去便是!”蓦地又是一指点出!
那弟子虽只初初修炼罡气,已非凝煞境界所能匹敌,这一指又是法武兼修,凌厉无匹。谁知指尖尚未触及那木像圣像,众人眼前一阵模湖,只见那金莲圣母木像竟似活了过来,原本慈和悲悯之态陡然间化为忿怒之态,开口喝道:“大胆!”
一道雄浑之极的气势自圣像之中扑出,第一个字出口,那炼罡弟子已然口喷鲜血,倒飞而出。待得第二个字念完,其余三位五行宗弟子也已纷纷狂喷鲜血,倒地昏死过去!
那金莲圣母喝毕,木质的圣像蓦地大放祥光,照耀云衢,惊动四方!就连正在交手的两位圣母教神使,感应到圣像光华,忙自高呼:“圣母显灵!”
高呼之间,难免分神,吃周长运与宫处之联手各受了一记神通,震伤了元气。周长运啐了一口,骂道:“邪魔外道!装神弄鬼!”德清道人还在死战之中,二人只想尽快结果了两个神使,腾出手来救援,更是趁机痛下杀手。
圣母像猝然发威,唯有戚泽好生生的立在当场,身后远远跟来的民众百姓,眼见圣母显灵,纷纷成片跪倒,叩头朝拜,口称“圣母显灵!”不止。
戚泽亦是面有苦色,那圣像虽是木凋,一旦发威,竟堪比金丹真人全力一击,幸好怀中古灯檠上佛火一闪,卸去了大半神通威力,方能得以保全。
在场之中,无人比他更熟悉香火愿力,心知那圣像定是受人膜拜,年深日久,终于积攒了足够的香火愿力,引来金莲圣母垂顾,说不定其中便驻有其一点灵光!
眼看那圣像周身泛起乳白色灵光,似在周流酝酿,不知要加持于谁身,又或是蓄力要将他铲除。
戚泽心头掠过一片阴影,忙即挺身而出,将古灯檠托在手中,古灯檠上佛火金焰感应到圣母像异状,佛火摇曳,越发明亮了几分。
那圣母像尚在酝酿之间,戚泽岂会令其从容准备?踏前一步,高举古灯檠,上前一步,往圣母像面上凑去!
那圣母像之上腾起昭昭雾气,一双慧目微微转动,竟是落在戚泽面上!戚泽怡然不惧,蓦得将手一送,古灯檠离圣母像已不足一掌之距!
自戚泽两处古灯檠,圣母像始终不曾有所动作,似乎也在忌惮这件宝物,但佛火金焰离得太近,终于引动圣母像反击。金莲圣母双目怒睁,两道金光激射而出,矫失如龙,往戚泽身上斩去!
两道金光所蕴法力比方才那一喝要高出太多,金光射出,整座圣母像所汇聚的香火愿力足足减去了七八成之多,足见这一击之凌厉!
戚泽心里掠过一重绝大恐怖,几欲拔足逃命,但那两道金光来势绝快,阴神元神的念头根本反应不及!就在两道金光略一交差,将要将他腰斩之时,古灯檠蓦地大放光明!
佛光烛照!佛火金焰陡然膨胀开来,火苗火星四溢,瞬息结成一张擎天火网!那火网外相乃是无量佛火,其中仍掺杂着无量佛法光明之力。
火网兜头一罩,已将两道金光收入其中。那两道金光受了佛光禁制,凭空一滚,依旧化为重重香火信愿之力,两相一合,化为一尊与外界木凋一般模样金莲圣母法相!
金莲圣母法相一出,赤足一顿,足下金莲朵朵飞起,抵挡佛火炼化,一张如同满月的面目上一改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