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钟已经从鬼门关走了一遭。一铁桶冰凉的水从头顶浇下,呛的他差点没直接休克,肺里胃里不知道被动灌了多少水。
“老二,别说我不念及旧情。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保证留你一条命如何?”孔三蹲在于钟的面前,冷笑的说道。
“呵呵呵...哈哈哈...”于钟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凄凉,其中又夹杂着对孔三的嘲讽。
“孔老三,你特么是不是以为我于钟是傻子?保证留我一条命,哈哈哈...你以为我会信?”
“为什么不信?”孔三不解的问,“我们那会儿,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于钟嗤笑道:“以前你确实没骗过我,因为我是你二哥。可是现在,我不是了,你休想拿欺骗那些傻子的方式骗我。有种你现在就弄死我,所有的一切你休想拿到一分。”
“看来,你这脑子还是拎不清。缺水!”
孔三再次挥了挥手,直接后退两步。他的手下再次拿过毛巾盖在于钟对的头上,并且抓起其头发把脑袋拽住。
于钟深吸了一口气,只要在这过程中憋住气,就是两桶水又如何。他的想法到是挺美,可孔三又不傻。
其中一名手下走过来拿起刚刚那把水果店噗嗤一下刺进了于钟的另一条腿上。
“啊...咕咕咕...咳...”
吃痛的于钟下意识张嘴要喊出来,这时候冰冷的水却浇了下来。
一桶水下来,于钟就像个溺水的人,脑袋自动仰着,嘴里咕噜咕噜的往出漾水。
孔三少冷漠的回头看了看,眼神示意,他的手下立即走上来对着于钟的腹部就是两拳。
“呕...哇...哇...”两拳下来,于钟直接趴在那哇哇的吐了起来。
“趁着还有意识,说出来吧。”孔三凑过来,对着于钟说道。
此情此景,这样的手段,让精神萎靡的于钟想到了多年前的某个夜晚。他依稀记得,似乎那个坐在椅子上备受折磨的人,也成像现在这样吧,心中满是恨与痛。曾几何时最好的朋友,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的几个人,最后居然好不念情。
“就算你们弄死我,也休想得到一分!”
“哈哈哈...咳咳咳...呵呵...”于钟仰着脑袋看在椅子上,他的脸上都是水,甚至眼角处流下了泪,都无人察觉。
“孔三。这种折磨人的手段,还是你门清啊。当年亲子下手还不过瘾?”
闻言的孔三脸上顿时变色,他的手甚至在这一刻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是啊...当年,自己就是那个倒水的人。
他的双眼立即回复了凶狠,一步上前砰的一拳打在于钟的脸上。狰狞的怒吼道:“少特么跟我废话,赶快说!”
被一拳打的和椅子一起倒地的于钟咧嘴惨笑,反而激怒了孔三。
孔三一遍怒吼这,一遍拳打脚踢的往于钟的身上招呼。
“说!说!说!...”
周围的几个人看的有些不知所措,虽然他们都是孔三最信得过的手下。可孔三如此失控的样子,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
“三哥,三哥...别, 别打了。再打下去会死人的!”
两个手下对视一眼,赶忙上前拉住孔三,饶是把人拽开,孔三依旧用脚在于钟的身上恶狠狠的又踹了两脚。
孔三少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心里恐惧。此时的他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手脚都在颤抖着,好似这一番发泄之下,抽空他身体所有的力气般。
躺在地上的于钟身体抽搐了两下,满脸都是血肉模糊,眼睛已经无法睁开,可他对的嘴角却依旧上挑,依旧对孔三示以嘲讽!
“打死我...打死我吧...反正我也不会和你说半个字...来...”
杀人什么的对孔三的手下来说都是无所谓的,他们一直被孔三供养着,其实每个人身上都背着人命。
所以,无所谓多杀一个两个。能活到现在,吃香喝辣多享受了几年,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三哥,现在,埋了了还是...”
“埋!现在就埋!”孔三也懒得继续审了,声音坚决的说道。
孔三的两个手下上前将绳子解开,拖着于钟就向屋外走去。可这时候,于钟依旧嘴角带着笑,血水从他的嘴角流下,依稀可以听到他在对孔三说:“呵呵呵...孔三...我在下面等你...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