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的时间,令他的左臂恢复。
恢复之后,就把他赶出去练剑了。
荆无命也不含糊,就拿金钱帮分舵的舵主开刀喂招,却没想到因为一个侏儒而引得了丁乘风的误会,两个人打了一场,丁乘风很悲剧,腿废了,这辈子大约不能再当一个剑客了。
荆无命并没有杀死丁乘风,因为他觉得丁乘风是个好人。
他甚至还给了丁乘风一个承诺,答应帮他做一件事。
现在,丁乘风送信来罗园,请荆无命过府一叙,信中语气并不算太紧急,应当是遇到事儿了,但不是什么“有人要灭了丁家庄我们应付不来”的事情。
荆无命这个人,一辈子也没给过别人什么承诺,只此一次,自然义不容辞。
是什么事呢?
() 罗敷总觉得自己应该知道,不过她在脑内过了一遍《小李飞刀》的剧情,也没找到荆无命与丁乘风的私交,只好把这件事暂且扔到脑后。
她又给荆无命备了一颗「万能回魂丹」,虽然他不大可能有用到这玩意儿的机会,但还是以备不时之需吧。
这或许就叫关心则乱。
只不过,丁乘风这突如其来的一封信,打乱了罗敷原本的计划,这下荆无命就不能和罗敷一块儿上京城去了,两个人得分开。
罗敷:“…………”
罗敷钻进了东厢房里。
荆无命追进来的时候,就瞧见她正躺在砗磲床上。
砗磲外层粗粝的壳已全被磨掉,只剩下通体乳白的颜色,两扇贝壳的边缘是波浪状的,像是裙边一样,好似会随着海水的游动而一张一合。
如珍珠般闪着温润光泽的砗磲体壁之内,就含着那个比珍珠要更白、更润的美人。
她半伏在白玉一般的床榻上,漆黑的乌发好似瀑布一般自枕头上流下,漆亮的光泽一路向下,比牛骨梳还要更亮,任何人瞧见她这一头丰茂而乌黑的长发,都会燃起一种想要把五指插|进去的冲动,看一看是不是能一路顺着向下,直至发梢。
荆无命也想,荆无命无时无刻都在这样想。
所以他立刻就这么做了,他走近了床榻,坐在了这架名贵的珍宝砗磲床上,伸手用五指做梳,她的长发瞬间就盈了他满把。
她缓缓睁开了双眸,檀口欲动、眼波将流,轻轻叫道:“少爷……”
荆无命立刻就爬上了榻,伸手攥住了她的腰。她身上只穿了单薄的里衣,腰间也只系了一条很细的丝绦,松垮垮地扎成个蝴蝶结的样子。除此之外,那里衣连一个扣子都没有。
荆无命死死盯着她,口中喃喃道:“罗敷……”
罗敷却有点不太舒服的样子,她“嘶——”了一声,道:“少爷,你不觉得,这砗磲床虽然很美,却实在有点硌得慌?而且还有点冷。”
那当然了,这样漂亮的床,想要保持这种珍珠一般的润光,上头是不能铺褥子的,不能铺褥子,那当然就不会柔软,更不会温暖。
所以罗敷觉得夏天拿来消暑不错,如今已快十一月了,就有点不适合躺在这里了。
荆无命含糊地道:“嗯……”
罗敷搂住他的脖颈,撒娇道:“少爷,冷。”
荆无命道:“我抱你去暖阁。”
罗敷却道:“不要,我就要在这里,这里这么漂亮,我们还没呆过呢!”
荆无命很小幅度地歪了歪头,并不明白她的意思——这是他疑惑时的小习惯。
罗敷忍笑提醒他:“你躺下,我坐着,我就不会冷了,你说是不是?”
荆无命的表情僵硬了一下。
他瞧了一眼罗敷的腰。
她的腰肢略有些丰腴的肉感,小腹和腰侧的伤疤非但没有令她变得丑陋,反而好似赋予了她更不一样的魅力。她的腰
肢一定像蛇,却不是细细的小青蛇,而是可以绕枝的蟒蛇,有力到能直接绞死人!
荆无命不喜欢那种过于被动的感觉,但瞧着她花颜旎绮的笑容,他还是盯着她两眼发直,然后无法控制地点了点头。
***
夜半,这两个人还是又悄悄咪咪地溜回了芙蓉香榭的正屋,因为砗磲床真的睡起来太硌了!
罗敷很快乐,荆无命的手指却有一点点发抖……他总算明白,这种事的主动权的确是很重要的。这就好像杀人一样,他把别人身上划出几l十道血口子,瞧着对方颤抖恐惧,是很游刃有余的;但倘若他自己被别人这样对待,又不知道下一道口子会落在哪里,肌肉不自觉的紧绷就会更多的消耗体力。
但这又和杀人不大一样,他去杀人,受过不少伤,但他从来也不会有这种感觉,他只觉得自己皮肉之下所有的东西好似都被熬成了一锅粘稠滚烫的胶质、被她连皮带骨、一点不剩下地全吃下去了。
罗敷的脸上腾起了绯红的云朵儿,笑意盈盈地瞧着他,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少爷,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会害怕的。”
他死灰色的眼睛看起来像一匹狼。
荆无命哼了一声,没说话,但人已拥抱住了她。他的年纪并不大,原本只是处于少年到青年的过度时期,他并不是自然成熟的,而是被罗敷强行催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