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哎!来个人!”
叫门的人嗓门很大,而且还能听出一股子无所顾忌的气息。
梁端皱眉,“去看看。”
有人去了。
梁端说道:“把他们母子先弄进去。”
邵芸呜呜呜的,眼睛恶狠狠的盯着梁端。
她悔了。
她后悔自己当初还念着夫妻之情,所以在发现那事儿之后不是去告诉兄长,而是劝诫,结果被一顿毒打。
她更后悔自己眼瞎了,在第一次被毒打后选择了原谅梁端,换来的是第二次……她依旧原谅,为的是儿子……
但凡她有一次想通了去告诉兄长,他们母子也不至于会落到如此境地。
一个大汉飞也似的跑来。
“郎君,来人说是受宫中人委托,来看娘子。”
梁端面色一变,“告诉他,娘子病了,不能见客。不,告诉他娘子外出。”
邵芸在屋里呜呜叫唤着。
是兄长!
兄长见我这个月没去宫外求见,就担心……
泪水肆意流淌着。
……
“哎!还没人呢!”
包东有些不耐烦了。
不是他不耐烦,而是贾平安不耐烦。
薛仁贵归来,就意味着大唐和吐蕃之间的战争不远了。在这个当口他需要做许多事儿,回家盯着地图琢磨各种可能,建言朝中准备钱粮;吐谷浑那边要戒备,但不是主要方向,要紧的是安西。
吐谷浑看似肥美,可此刻的大唐再无辽东之羁绊,若是吐蕃敢来,那就大战一场好了。
他想到了钦陵。
后世叫做论钦陵。
论就是宰相之意,论钦陵,宰相钦陵。
这位就是吐蕃战神,早些年在吐蕃四处征战,扫清禄东赞的对手。
但密谍显然并未重视此人,目前也没法重视。
钦陵出彩是击败薛仁贵一战,随后此人恍如穿上了外挂,加之程知节等人离去,大唐竟然出现了名将真空,唯一一个薛仁贵也只是一个猛将,所以一时间大唐面对此人竟然束手无策。
屡战屡败,还被钦陵夺取了安西之地,这是吐蕃最为辉煌的时代。
名将啊!
贾平安想到了许多。
薛仁贵真是猛,但猛将在面对钦陵这等猛人时却不够看。
这一战是谁领军?
贾平安在揣测着。
禄东赞吗?
禄东赞若是亲自领军,这便是一战定胜负之意,想彻底夺取安西之地。
安西之地一下,大唐就被封在了河西走廊里,吐蕃随即就接过了大唐在西域的局面,不管是攻伐扩张还是做生意,都能强大吐蕃的国势。
随即此消彼长,等吐蕃自我觉着足够强大时,他们定然会从吐谷浑和安西两个方向侵袭大唐。
直至一方彻底倒下。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便是活生生的例子。否则吐蕃退回高处去,两国自然和睦。
“来了。”
包东提醒了一声。
大汉来了,堆笑道:“好教诸位得知,娘子出门了。”
出门了?
包东说道:“如此明日再来也好。”
贾平安明日有事情,所以问道:“多久回来?”
早点探望早点了事。
大汉一怔,显然没想到来人会这么问。
“不知。”
贾平安说道:“去了何处?”
这个问题有些无礼,但作为邵芸兄长请托的人,贾平安问的理直气壮。
大汉说道:“去了西市。”
贾平安说道:“如此明日再来。”
大汉心中一松,眼中露出了放松之色。
等贾平安等人走后,他急匆匆的去了后院请功。
“郎君,他们走了。”
屋里的邵芸绝望的垂下头去。
梁端松了一口气,“来人是谁?”
“没注意。”大汉有些紧张,一直看着包东,“那人身上一股子脚臭味。”
梁端笑了笑,“如此无事。”
他回身看了邵芸母子一眼,“我等做的事能带累全家,所以别手软,今日动手容易引发怀疑,五日后吧,五日后夜间一把火烧了,就说是没看好火烛。”
“是。”
梁端叹息一声,走过去,俯身拍拍邵芸的脸颊,“我老早就厌恶了你,可你那兄长却在宫中,更是和贾平安有交情,所以我只得忍着。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看到了吐蕃人进了我的书房。”
邵芸用力摇头。
“你是想说自己不会说?”梁端笑了笑,“可我已经对你忍无可忍了,每日看着你的脸就觉得恶心,可因为你兄长我却不能对你如何,只能忍……我已忍无可忍,若是某日发作毒打了你,你哪日想不通了去告诉你兄长,回头我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如此也好。”
这话绝情的让邵芸绝望了。
我不该啊!
“有人!”
后门方向突然有人惊呼。
梁端呵斥道:“一惊一乍的作甚?拿了来。”
“啊!”
有人惨叫了起来,紧接着后院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