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往下沉。
“啪!”
兜兜呆呆的看着王师兄从树上跌落下来。
“嘤嘤嘤!”
……
王勃躺在床上,贾平安板着脸问道:“怎地掉下来了?”
王勃觉得屁股已经成了四瓣,“就是树枝断了。”
兜兜说道:“王师兄好厉害,在树上荡秋千。”
王勃羞红了脸。
丢人了啊!
贾洪也来探望王师兄,闻言说道:“王师兄看着好委屈。”
是啊!
“嘤嘤嘤!”
阿福在外面叫唤,贾平安出去,就看到了李敬业。
“兄长,长安有人登基了。”
李敬业得意洋洋的道:“此次算是大功吧?”
“那人是干啥的?”
“是农户。”
贾平安摇头,“上报吧,多半没事。”
李治得了禀告后无语失笑。
武媚笑的捧腹。
“那农户在家中登基,妻子是皇后,两个儿子一人是太子,一人是什么霸王。”
李治问道:“是如何发现的?”
李敬业说道:“本来无人知晓,可那人却出去勾搭坊里的少女,说自己是皇帝,愿意封她为嫔妃,但要她多带些嫁妆进门,那少女一棍子把他抽了个半死,坊正闻讯赶来……”
‘皇帝’被乡野少女一棍子打个半死……
也算是奇葩了。
“无人相信此人。”李敬业补充道:“整个坊里的人都说与此事无关。”
“这是害怕了。”
李治说道:“罢了,此人训斥,随后放归。”
“不弄死?”李敬业觉得不可思议。
李治笑道:“愚夫罢了,朕不需用愚夫之命来彰显皇权。”
武媚赞道:“陛下仁慈。”
李治说道:“这非是仁慈。所谓爱民如子,在帝王的眼中百姓便是子女,有的子女忤逆,该责罚就得责罚。可有的子女愚钝犯错,该宽恕就得宽恕,太子可明白了?”
李弘在侧,“是。”
李治颔首,“说说。”
李弘说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一国就是一个大家,家中必须有规矩。”
李治点头,“所谓治大国如烹小鲜便是此意。”
话锋一转,李治问道:“你最近在城中游走,可有寸进?”
李敬业木然。
王忠良干咳一声,“李郎中,陛下问话呢!”
李敬业愕然抬头,“是问臣吗?臣还以为是问殿下。”
李治黑着脸,“说吧。”
“臣近日在城中巡查,百姓大多守规矩,官吏却有些古怪,高官守规矩,小官小吏却跋扈……”
“这是不知敬畏。”李治点评。
李敬业恍然大悟,“这便是少了社会毒打。”
“什么社会毒打?”
“就是没被人收拾过。”
皇帝点头,“越是高官,经历的挫折就越多,就会越警醒低调。”
“是。”李敬业觉得皇帝很睿智,“还有那些外藩人,刚到长安时很是敬畏,可一旦对他们太好,他们就会嘚瑟……”
“这便是过犹不及。”李治觉得听听这等禀告也不错,能知晓如今长安的情况。
于是他看向李敬业的目光中难免就多了些满意。
英国公的孙儿,看来这几年的磨砺起了作用,越发的稳沉了。
“对了。”李敬业差点忘记了一件事。
李治见他神色严肃,不禁坐直了身体。
李敬业说道:“陛下,平康坊中那些青楼最近频频涨价,以至于怨声载道……”
李治黑着脸摆手,“且去!”
李敬业不解,“陛下,此事重大啊!”
“出去!”
李治要发火了。
连皇后都冷着脸,“回头让平安教训他。”
李治点头,突然捂额道:“朕有些头疼!”
武媚说道:“可是茶水喝多了?”
李治笑道:“你就是想……哎!”
他捂着额头,面色铁青。
“来人!”
武媚霍然起身。
“阿耶!”
李弘也冲了过来,焦急的扶着李治。
李治强笑道:“朕还好,还好……”
武媚低头,“陛下可还能看清臣妾吗?”
李治眼神茫然。
皇帝发病了。
寻寻在边上叫唤着。
医官们随即成群而入。
一个个拿脉询问,随后出去商议。
“还是老毛病。”
尚药典御张麟放低声音,“往日陛下发病缓,此次却急,一发作就目不能视物,头痛欲裂。”
尚药丞王厚东忧心忡忡的道:“老夫本以为陛下的病情被止住了,可如今看来一直还在,说不准何时就会爆发。”
一个医官说道:“已经爆发了。”
“诊治吧。”张麟叹息。
皇帝病了。
宰相们齐齐而来,上面坐着的却是皇后。
“陛下的病情不重。”武媚平静的道:“你等只管按部就班,有事禀告,我来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