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东西市看看,布匹降价两成!”
那些百姓意动了。
随从们一路超越了西域商队。
“后来我才知晓那位尊敬的赵国公乃是大唐做生意的好手,家财无数,可没想到他竟然降价半成,哈哈哈哈!”
“他不是说了是看在吐火罗同属大唐的份上。”
“谁同属大唐了?”
“咱们是吐火罗,不是大唐。”
“他一厢情愿罢了。”
“弄了个都督府就以为吐火罗是大唐的了?做梦!”
“就是个说法罢了。”
众人都笑了。
“布匹降价两成,快去东西市看看了!”
“从今日起,布匹大降价了。”
“降价两成!”
随从喊的嗓子冒烟,无意间回头,就看到了一群呆滞的商人。
“两成?”
“两成!”
上当了!
所有人都炸了!
“这是欺骗!”
“不,他问过我们可有反悔的。”
“这是……这是……”
“两成和半成差了一成半,咱们要亏死了。”
一个商人含泪道:“这一趟回去怕是挣不了钱了。”
“白跑一趟,那贾平安好狠的手段!”
“老天为何不收了他!”
一个商人突然举手,“安静!”
“还能如何安静?回去寻他!”
“对,寻他!”
那个商人骂道:“白纸黑字在东市写的契约,寻他有何用?再说了他在皇城中,出入有随从,咱们难道还能强行闯过去?”
是啊!
有人蹲在地上嚎哭。
“你等却忘记了他先前说的话。”
商人一脸睿智,有人问道:“什么话?都是坑骗咱们的鬼话!”
商人叹道,“他说有一句话与我等分享……”
另一个商人脱口而出,“时日就是金钱!”
众人一怔。
商人点头,“他这话是在告诉咱们,若是在布匹降价的消息传到西域之前赶到,那么咱们还能挣钱。”
“果然,时日就是金钱!”
“快快快!”
……
一群西域商人急匆匆的走了,王舜等人到了东市。
他们把据点设立在了一家酒楼里。
进了房间后,王舜有些疲惫,“茶水浓一些。”
随从出去,崔晨站在窗户边看着下面,“何时开始?”
卢顺载说道:“宜早不宜迟。”
王舜点头,“咱们这边要快,打朝中一个措手不及。”
有人在外面敲门。
“茶水来了。”王舜笑道:“老夫如今每日都要喝好几杯茶水,喝了就精神抖擞,进来。”
门被推开,一个随从面色发白的站在外面。
“就在先前,贾平安突然出手,百余西域商人被他说动联手采买了大批布匹。”
卢顺载一拍案几,“这是有预谋的!”
连崔晨都咬牙切齿的道:“好一个狠毒的贾平安。”
王舜问道:“卖了多少?”
卢顺载笑道:“能卖多少?也就是上千疋罢了。”
随从说道,“上万疋。”
卢顺载的笑意僵硬在脸上。
崔晨嘶声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胁迫还是什么?”
随从说道:“不知,不过那些商人对贾平安感激零涕,还行贿于他。”
有随从送了茶水进来,王舜看着茶杯上的袅袅水汽,突然心中大悔。
“若是我们能早一些动手,这笔大生意就是咱们的了。”
崔晨黑着脸,“可那些家族需要一一说通。”
王舜问道:“贾平安受贿……确凿?”
卢顺载眼前一亮,“这是个机会。”
随从说道:“他当即令人把那些钱财送去了养济院!”
王舜的身体微微一震。
无懈可击!
“去打听!”
他铁青着脸。
“怕是不好打听。”卢顺载觉着此事很难。
但消息却意外的好打听。
没多久随从就来了。
“那些西域商人在怒斥贾平安,他们的商道被大食人给断了,贾平安就说用布匹去打通商道,还主动降价半成……”
王舜眯着眼,“如此那些商人还对他感激零涕……好手段!”
卢顺载怒道:“奸猾小子!”
王舜看着他,“这是手段!”
“咱们开头就挨了他当头一棒,还怎么弄?”崔晨说道:“不过那是域外商人,倒是不相干。”
王舜问道:“贾平安出的布匹是哪的?”
“是户部的。”
三人沉默良久。
“竟然不是贾家的?”卢顺载觉得不可思议。
碰到这等能逃跑的机会,贾平安不该是先抛售自家的布匹,最后才想到户部吗?
随从微微垂首,“贾家的布匹并未出道德坊。”
崔晨默然。
卢顺载讥诮的道:“他这是忘记了吧?”
……
“赵国公把户部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