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张千娇百媚的脸上全是怒火,却没有扭曲。
她原先在宫中时不差钱,出宫后日子也还行,为啥生那么大的气?
贾平安随口问道:“不就是三万钱吗?”
高阳恼火的道:“我想给儿子攒钱。”
贾平安看了她平坦的小腹一眼。
高阳被这一眼激怒了,“郎君这是觉着妾身不会生吗?”
贾平安刚想说不是,高阳就和被激怒的野猫似的扑了上来,又挠又咬。
晚些,她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此事看缘分!”
后世都是老大难的问题,这个时候贾平安也只能徒呼奈何。
高阳睁开眼睛,直挺挺的看着虚空,“夫君,换个方向?”
换方向贾平安挺乐意的,一番挣扎,高阳再度奄奄一息。
“别魔怔了。”
贾平安把她搂在怀里,很严肃的道:“男女之间生孩子本是一件很自然之事,你偏生要弄的这般纠结作甚?上天降下机缘,有人十余岁生孩子,有人三十余岁……有人,想想皇后的母亲,四十多岁才嫁人,还生了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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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代婚嫁早,比如说清河公主做了老程的儿媳妇,那时候才……不提了,堪称是禽兽,也不知先帝怎么舍得。
这年头女人更像是一种资源,生儿育女,相夫教子。唯有老李家的女人不甘心做资源,后续纷纷掺和政事。
贾平安觉得这事儿和阿姐有关系。
人人都看到阿姐成为了副皇帝,后来更是成为了帝王。
张三做的我做不得?
于是老李家的女人都疯了,前赴后继的往一个名叫权力的高台上冲,至死不渝。
若是她们把这股子劲头用在自己的身上,那日子别提多美了。
“走,去城外。”
高阳说走就走,可你走就走吧,把新城也拽上是什么意思?
在城中新城显得格外的娇弱,出去后,这才鲜活了些。
“整日就是争权夺利,有意思?”高阳听她嘀咕了许多,不屑的道:“你再争权夺利,难道还能出个皇帝?长孙家是魔怔了。”
咦!
这个婆娘竟然能说出这般有道理的话来?
权臣抱着权力不撒手,其实内心深处也在问自己:难道不撒手就能把这些权力永久留在自己和儿孙的手中?
不能!
除非你谋逆!
但历史上谋逆成功的不多,失败的反而很多。你翻翻史书,动辄就能看到某某地方造反谋逆,某某臣子图谋不轨……
成功的得意洋洋,不成功的成为了帝王彰显皇权威严的工具,或是全家弄死,或是全家流放。
高阳见他赞许,不禁喜滋滋的道:“我说的可对?”
“当然对。”
贾平安很是温柔的赞美。
“郎君。”
高阳含情脉脉。
看着这一幕,新城想到了自己的亲事。
长孙诠,舅舅的堂弟,开始新城不知先帝为何要定下此人,后来才明白,原来是想着长孙家的人能照顾好自己。
可这人他是会变的。
驸马这两年变化不小,整日盯着朝中事,动辄就出去和人商议。
你只是个驸马呀!
掺和这些事作甚?
新城隐晦的告诫过,可没用。
看看高阳,现在简单的幸福着,只要贾平安不离开她,她就能一直这样下去。
高阳果然是傻人有傻福。
……
韩玮来到了贾家。
“武阳侯,算学如今一切皆好,就是……那些格物得寻个人教授。”
贾平安一拍脑门,“我倒是忘记了此事。”
人类还在茹毛饮血的时候,就通过比划和简单的话来传授狩猎和耕种的知识。后世许多手艺都采取了口口相传的手段。
而后有了文字,于是前辈们就能通过文字记载把自己的学识记录下来,传于后人。这些学识基本上能自行琢磨。
算学刚开始拿到了格物的教材后,信心满满的准备把格物发扬光大。
“格物之道博大精深,我等……无能。”
韩玮羞红了脸,看了贾平安一眼,眼中多了钦佩之色,“这等学识武阳侯竟然能通晓,可见天赋之高……”
后世填鸭式的教育教出了贾师傅这个怪胎,那时候他无比憎恨这等教育方式,觉得这样的方式把自己变成了学习机器。
现在这个学习机器却很从容的问了不解之处。
“很多。”
韩玮眼巴巴的,就像是嗷嗷待哺的小鸡。
贾平安随口解答,韩玮越发的钦佩了。
“武阳侯,我此来带着算学师生的恳求……”
韩玮眼巴巴的看着他,心想要是武阳侯不去,那我该如何?
贾平安最近风头太劲,西域一战战功赫赫,如今他走在皇城中,见到那些老家伙们也只是拱手一笑。
这样的武阳侯会不会变?
助教们七嘴八舌,有人说哭,要哭的悲切。
最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