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肚子里咣当咣当的,就顺势歇息一番。
“老丈,你们村里如今的田地还有多少没分配?”
他们已经在周围转悠了一圈,情况不容乐观。
老人的眼中多了狡黠,然后叹息,却只是摇头。
什么意思?
李元婴不解。
一个侍卫俯身低头,附耳道,“要给钱。”
李元婴看了老人一眼。
果然,都是刁民!
他点头,侍卫弄了一串钱出来。
“给!”
这钱给的有些生硬,但老人还是接了,然后看看尉迟循毓。
娘的!
这还想要?
李元婴心中腻歪,点点头,侍卫再给了一串铜钱,警告道:“若是得寸进尺……”
“给小孙孙存着娶娘子呢!”
老人把钱收了,咧嘴一笑,半口稀稀拉拉的大黄牙。
“咱们村的田地早就分完了,今年有两个要分田地,都分到了离家五里多的地方。”
李元婴问道:“那边田地多?都是空着的吧?”
“哪里能让地空着?都有代种的。”
老人赞道:“这分田地就是好啊!子子孙孙都有……只是那边的田地还能再分个十年二十年的,再分……怕是就只能往更远的地方去了,可那边也有村子呢!”
李元婴心情沉重,觉得先生的那番话果然是真知灼见。
尉迟循毓低声道:“再问问。”
李元婴点头,打起精神,“老丈,那周围村子的田地可够分吗?”
老丈摇头,眉间多了忧色,“再这般下去怕是不够呢!几十年后……老夫的重孙怕是要去邻县种地呢!可邻县也没有多余的地啊!这可如何是好?”
他扳着手指头,“你看,老夫两口子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如今加起来生了七个孙儿……那七个孙儿以后村里定然是没法分地了,只能指望官府……不过当今陛下英明……”
老人笑的谄媚,“定然能想办法给咱们分地。”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面面相觑。
这真是被先生说中了。
可连一个乡村老人都知晓的大问题,为何没人关注?
李元婴起身准备告辞。
老人随口问道:“贵人为何问这个?”
侍卫觉得他太贪婪,就板着脸道:“这位乃是滕王,奉陛下之命下来查探田地之事,看看你等的田地可还够分。”
老人楞了一下,一拍大腿,佝偻的腰瞬间挺直了,把那钱摸出来,“这个还请收回去。”
李元婴哪里会收回这点钱,“你且收着。”
“老夫喜欢钱,可……可这等钱却不能收,收了……怕是晚上睡不好,死后没脸见祖宗呢!”
老人猛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只觉得心慌的厉害,那钱仿佛在烫手。
“走吧。”
李元婴转身。
“贵人!”
噗通一声,老人跪下,“老夫不该昧良心收钱呢!”
李元婴没感觉,尉迟循毓却上前把老人架起来,“老丈万万不可,折寿!”
老人双手捧着钱,“老夫也舍不得呢!可……祖宗在看着老夫,若是今日收了这钱,祖宗定然会恼怒。小孙孙若是跟着学……老夫……老夫愧为大唐人!”
几个孩子在屋里往外探头看。
李元婴点头,侍卫把钱收了。
老人回头笑了起来,笑的格外的灿烂。
“阿翁没收钱!没收!”
……
李元婴和尉迟循毓来了,李敬业也来了。
“先生,刚进城就听到了一些话。”尉迟循毓看着成黑炭了。
“乔家放话,说是贾家太过倨傲。”
李元婴觉得这事儿真的奇葩。
“你丢半成份子给他,随后便能收获一个有本事的家伙,岂不是你说的双赢?”
“凭什么?”
李敬业不满的道:“要动手就动手,何必叽叽歪歪的。再说了,有本事……他难道还能让兄长丢官?”
“这不可能!”李元婴觉得李敬业就是个铁憨憨,“不说旁的,三位老帅在,乔盛敢在官场上动手,就得做好被毒打的准备。但这只是生意,在商言商。”
自从做了走私生意,人渣藤的节操迅速下滑。
“做生意……”贾平安微笑,“我会让他知晓什么叫做社会毒打!”
什么社会毒打李元婴不知道,但他依旧告诫道:“乔盛的手段狠辣阴毒,你要小心。”
“做生意有趣?”
李敬业觉得李元婴越发的没节操了。
“当然有趣。”李元婴兴奋的道:“当你挣到一大笔钱时,那种兴奋……比和女人在一起都舒坦,有瘾!”
“滕王……”
李敬业欲言又止。
“怎地,不信?”
李元婴不屑的道。
李敬业叹道:“这世间还有比和女人甩屁股更舒坦的事?你觉着挣钱比这更舒坦,可我觉着……你这是在女人的身上寻不到舒坦了……所以就拼命的挣钱,掩饰自己的无能。”
“你!”李元婴一怔。“本王夜夜笙歌!”
但凡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