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布失毕看到了这一幕。
许敬宗一人持刀冲杀了过去。
“呜呜呜……”
布失毕的眼睛都红了,指着前方在呜咽。
那些龟兹人都眼睛红了。
大唐的礼部尚书都在出击,我们为何躲避?
那些溃兵遇到了许敬宗。
他浑身都被雨水淋湿了,目光坚定的看着前方。
于盛回身,呼喊道:“保护许尚书!”
五十府兵转身,义无反顾的开始狂奔。
礼部的官吏们呆滞了。
许敬宗虽然这几年的名声有所好转,但贪生怕死的那件事儿依旧被四处传播,连礼部的官吏私底下都不大看得起他。
可现在所有人都想跑,许敬宗却逆着人潮向前。
风雨中,他走的是这般的坚定!
有人喊道:“保护许尚书!”
汉唐的外交官们从来都不是那等只知道耍嘴皮子的人,当需要时,他们会拔出横刀,用鲜血来让敌人懊悔自己的言行。
此刻他们只是追随着前辈的脚步而去!
“崩溃了!”
有人在恍惚,“他们崩溃了!”
羯猎颠已经看到了,他微笑道:“击溃他们,随即追击,一定要把布失毕追到,死活不论。”
他的笑容突然凝固了。
轰隆!
闪电中,他看到许敬宗越走越快。
在他的身后,那些唐人,不,还有那些龟兹人,甚至包括了布失毕的侍卫在跟随。
这些人不多,但汇集成流,那些溃逃的将士不由自主的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那些叛军追杀了过来。
“是唐人的大官!”
“杀了他!”
叛乱会刺激人的神经,让一个平日里胆小如鼠的人,也敢去干一些自己做梦都不敢的事儿。
一个军士冲了过去,随手一刀。
许敬宗有些生疏的避开,随即挥刀。
他迈步向前,身后倒下的叛军在雨水中抽搐着。
那些溃兵看到了这一幕。
“杀敌!”
许敬宗举起横刀,长袖滑落,露出了干瘦的手臂。
这只手臂从未有过的坚定。
铛!
他挡住了一刀,随即不管不顾的砍杀。
老夫也练过!
他坚定的挥刀。
对手倒下。
他举起横刀。
“杀敌!”
那些府兵赶到了,那些官吏也赶到了。
而后,那些溃兵迅速扑了上来。
布失毕热泪盈眶。
……
贾平安带着百骑从侧面下了城头,随即快速向羯猎颠的侧后方迂回。
脚踩雨水里,发出来清脆的声音。
当对面也传来了这个声音时,贾平安抬头。
百余黑影摸了过来。
对面有人喊话,但听不懂。
“是龟兹人!”
对方在逼近。
打头一人贾平安竟然有些眼熟。
“宋娘子?”
此刻一身戎装的宋娘子毫不犹豫的喊道:“杀!”
“你果然是奸细!”
贾平安放声大笑,挥手。
“放箭!”
百骑拿出被雨布遮住的弩弓,一波弩箭飞了过去,对方倒下一片。
接着就是绞杀。
贾平安冲在了最前方。
城门那边的喊杀声已经很惨烈了,老许能不能顶住?
贾平安心中无底。
关键是老许若是逃了,回过头他就会再度成为大唐的笑话。
老许!
顶住!
他和对手错身而过,一刀斩杀了当前的敌人。
“你出现在我的面前太巧了。”
横刀挥动,贾平安逼近了宋娘子。
“贾某从不信什么巧合,而且你还两度巧合,真以为男人见到女人就会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李敬业冲了过去,宽大的横刀挥舞,就像是割草机一般,到处收割着人命。
宋娘子厉喝一声,跃起一刀。
“不要跳跃!”
在对手有准备的情况下,不要跳跃!
贾平安挥刀。
羯猎颠也想到了令人从侧翼偷袭的这一招,准备捅他的菊花,结果狭路相逢。
他冲了出来,身后尸骸狼藉。
宋娘子就倒在了尸骸中,胸腹处一个长长的伤口。她茫然看着雨夜,回想起了贾平安的一言一行。
他一直在看着我做戏。
“快!”
贾平安带着人从侧后冲了过去。
他绕到了叛军的身后。
长街上,叛军正在疯狂的冲击着城门。
贾平安深吸一口气。
“我也怕死,但许多时候……总觉着有些东西比活着更可贵。这是一种病,可我并不准备去治。”
他率先冲了上去。
百骑紧紧跟在身后。
前方在厮杀。
一个叛军无意间回头,眸子一缩,“是谁?”
雨夜中,贾平安一声不吭。
数十人不是威胁。
可当距离拉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