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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顺江心中大喜,就走了出来。
贾平安站定,“其实我觉着你们的脑子都有些问题,太过自以为是。当初把三花输给我,对于泉盖苏文而言只是一件小事而已。顺手用来栽赃也只是一个小手段,可这是大唐啊!”
他招手,“三花!”
竟然还是说栽赃吗?
那我就算是死里逃生了。
三花上前,站在了贾平安的身边,微微低头,双手在小腹前叠放着。
“你是哪的人?”
三花犹豫了一下,“高……”
“高什么?”贾平安怒道:“你是大唐在册的奴仆,谁的人?”
“我是……”三花想忍住泪水,可最终泪水却夺眶而出,“奴是大唐人!”
她哽咽着,更大声了些,“奴是大唐人!”
他难道是想破罐子破摔?高玉顺心中一紧。
“这等拙劣的离间计竟然也敢在大唐使出来。”贾平安不屑的道:“谁给你的胆子来污蔑大唐人为高丽细作?回去告诉泉盖苏文,三花挺好,多谢他了。”
贾平安转身而去。
三花楞了一下,贾平安喝道:“赶紧回去,家里还有事要做。”
“是!”
三花抬头,冲着高顺江骂道:“贱狗奴,告诉泉盖苏文,我家郎君迟早会亲手弄死他!”
她说了最狠的话,然后小步快走,低头跟着贾平安的身后,一个温顺小女仆的形象鲜活的让人也想拥有一个。
高顺江面色铁青,“你背叛了大莫离支,就不怕被报复吗?”
鸿胪寺的官员突然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他笑够了才说道:“你等还真以为谁会相信那番构陷?”
高顺江看了随从一眼,心想不是说外面议论纷纷吗?
鸿胪寺的官员不屑的道:“外面都在议论那个三花究竟是如何美貌,以至于能污蔑武阳侯和高丽勾结……陛下昨日遣人来说了,这才刚新年没几日,竟然就有这等笑话,让朕很是乐呵,晚饭多吃了些。明日再有这等笑话,只管传来。”
顿时一个轻蔑的帝王形象就跃然眼前。
“相公们说高丽人可是穷途末路了?竟然沦落到了栽赃的境地。就算是要栽赃,为何不冲着老夫等人?莫非是看不起咱们吗?岂有此理!”
一群老鬼在肆无忌惮的嘲笑着泉盖苏文。
官员傲然道:“回去转告泉盖苏文,大唐人不屑于和高丽勾结,他自作多情了!”
官员回身离去,那头微微昂起,不屑之极。
高顺江喃喃的道:“不是说那贾平安得罪了许多世家门阀吗?”
……
值房里,褚遂良和长孙无忌相对而坐。
有人敲门,长孙无忌说道:“进来。”
“相公,那人求见。”
长孙无忌点头。
鹰钩鼻老人进来,目光扫过褚遂良,看着长孙无忌说道:“为何不趁势弄了那个扫把星?”
长孙无忌抬眸,“老夫若是想弄他,什么理由都好,何时都好,可却不会让外藩人如意。”
“迂腐!”鹰钩鼻老人低喝道:“这是何等的好机会,那贾平安百口莫辩啊!”
“这是大唐!”长孙无忌的眼中多了厌倦,“为了这个大唐老夫曾亲手厮杀,跟着先帝四处征战……这个大唐从未有为了外藩而坑害自己人之举,以前不会有,此刻不会有,以后……也不会有!”
鹰钩鼻老人冷笑一声,“日后你若是被他坑死了又如何?”
长孙无忌哈哈一笑,“若是他能坑死了老夫,那老夫死也瞑目,各凭本事罢了。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这个道理你们不懂,但老夫希望你等能懂!”
“说得好!”
褚遂良一直有些畏惧这个老人,此刻却忍不住了,“数百年了,这个中原一直在打打杀杀,每隔数十载或是百余年就会轰然崩塌,兵锋所指,千里无鸡鸣。
你等该去看看此刻的大唐,各处都还在修生养息,人口还在恢复……你等再去看看如今的大唐,那些异族为之俯首,你等还要什么?”
鹰钩鼻老人一路出去,就见贾平安在右侧缓缓而行,身后跟着个女仆。
边上有官员起哄,“武阳侯,三花是何等的千娇百媚,以至于泉盖苏文都后悔了。”
贾平安骂道:“比你家的漂亮。”
有人乐了,“我家中有俏婢,武阳侯可愿换了?”
从前汉开始,这等事儿就屡见不鲜,一直延续到了大宋。
贾平安不屑的冲着他比划了一个流氓手势。
没人说贾平安和高丽勾结,都是在打趣三花。
鹰钩鼻老人茫然了一瞬。
为何如此?
他们不该是议论纷纷,往坏处想吗?
龌龊的灵魂会把别人也想成自己这般模样。
但长孙无忌断然拒绝了他的要求,显然,他并没有老关陇那些人的狠辣。
一旦皇帝不合我们的心意就换掉,换不掉就造反,一句话,这个天下就是咱们的,皇帝只是个管家罢了。
“咦!这不是……这不是……”
贾平安转身见到了鹰钩鼻,不禁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