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甚是。”
阿姐的气势渐渐起来了。
贾平安笑着应了。
晚些追上了前方的大队,只见车流滚滚,人马成群。
“小贾!”
许敬宗热情的招手。
“兄长!”
李敬业顶盔带甲,和同袍们一起护卫这些重臣。
贾平安分身乏术,就冲着李敬业挥挥手,然后去了许敬宗那边。
“如何?”许敬宗冲着后面的高阳马车猥琐一笑。
老许……竟然这般猥琐吗?
“我是清白的。”
“清白……那要你何用?”许敬宗叹道:“韶华易逝,趁着还能干,就别歇着,回头上了终南山,老夫传你几手,保证你纵横床笫无敌。”
这个牛笔太过清新脱俗,贾平安左耳进右耳出。
到了终南山下后,车队在边上停着,大队人马开始上山。
“高阳!”
丹阳也来了,过来挽着高阳的手臂,看了贾平安一眼,低声道:“可曾把他吃了?”
高阳的俏脸微红,“我和小贾好好的,没你想的龌龊。”
丹阳捂嘴窃笑,“龌龊?你看看你,脸红的……哟哟哟,竟然是粉红,可见早就芳心暗许,恨不能与他双宿双飞。”
高阳瞪了她一眼,“胡说什么?我比小贾大了好几岁。”
“我听闻女大三,抱金砖,女大五,赛老母……”
“我掐死你信不信?”
“不信!”
贾平安发现了好些老家伙,这些老家伙聚在一起,或是作诗,或是笑谈,但不时目光转向了李治那边。
“他们便是那些人。”
许敬宗低声道:“这些老家伙……如今关陇是长孙无忌做主,他们便渐渐日暮西山了。此次为何邀了他们出来……”
贾平安等着答案。
老许踌躇满志的想了许久,“怕是来游玩的吧。”
贾平安摇头,“这些人在渐渐远离朝堂,今日之聚,我看陛下应当是不乐意。”
这群浑身散发着野心和腐朽味道的老家伙让人忌惮,李治不疯,只会敬而远之。
许敬宗叹道:“其实……此次终南山之行,便是去年年底之事的延续。”
贾平安懂了。
“去年年底时,陛下一声令下,长安皆惊。这些老东西坐不住了,这不,就寻了这个机会,大概是想和陛下套近乎。”
前方开始吟诗,不时能听到叫好声。
有人朗声大笑,“我等家族诗书传承多年,今日见了这太乙山,当有诗作传世。”
“没落了。”许敬宗低声道:“关陇从来靠的都不是什么诗书,那是山东门阀。关陇靠的是刀枪。他们彼此联姻结为一体,手中握着军队,随时都能改朝换代,这才是他们的倚仗。”
但近些年关陇门阀老一批家族不得志,于是就转向了诗书,想走文官的路。
前方就是个平台,此刻众人爬山累了,就各自坐下歇息。
有人在煮茶,有人在拿出食盒分食物。
李治坐在最好的地方,身边是带着羃?的武媚,他含笑道:“诸位有诗,朕当倾听。”
这是明主的派头。
有人起身吟诵自己的诗。
气氛很热烈啊!
贾平安见到这幅君臣其乐陶陶的景象,觉得有些荒谬。
李治恨不能把天下的世家门阀都拆散了,而这些世家门阀也恨不能把他变成傀儡,双方的矛盾几乎是不可协调。
这君臣和睦就是做给大伙儿看的。
一时间诗赋横飞,众人不时大声叫好。
丹阳听到了一首好诗,不禁赞道:“真是好诗。”
高阳抬头,丹阳问道;“你在寻谁?”
高阳傲然道:“若是小贾开口,他们都会自惭形秽。”
丹阳:“……”
李治不时点评一番,众老鬼们都颇为自得。
有人已经在喝酒了,喝得醺醺然,“谁的诗能压过老夫?”
这人竟然有些‘老夫就问还有谁’的气势。
老东西,李治的神色微微冷了些,然后召唤了自己的心腹,“上官仪何在?”
武媚突然轻声道:“武阳伯也来了,听闻他有些诗才。”
才将走出来的上官仪面色一滞。
上次在曲江池他摆出了老前辈的姿态,想给贾平安一个教训,结果贾平安一首‘二月春风是’直接碾压了他,至今想起依旧难受。
李治见他愣神,不禁就冷哼了一声。
关陇的这些老家伙们在这里作诗就是向他表态:我们从文了,你怎么安排?
关陇门阀对于皇帝而言就是毒瘤,如今他们在新老交替中,以长孙无忌为首的新门阀正在接收着老一代人的资源。
可这些人……看看他们对长孙无忌的态度,看似亲切,可眼神却有些冷。
长孙无忌等人操纵朝政,若是让这些老门阀卷入进来,李治觉得就是一场灾难。
上官仪有诗才,而且地位恰好,正好在宰相下面,不高不低。让他出手分寸感会非常好。赢了那些老家伙也不会太难堪。
可上官仪却迟疑了。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