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年少啊!”
唐旭把贾平安叫来,见少年唇红齿白,不禁遥想了一下自己当年。
贾平安却不知道他把自己叫来干啥,正在琢磨着怎么给家里的阿福弄一头食物回去。
“平安呐!”
唐旭一开口,贾平安就是一个激灵。
这口气不对啊!
“平安呐,陛下在宫中……苦不苦?”
呃!
这个问题很玄妙,你要说苦,就代表着李治在宫中的日子水深火热,比如说每日被王氏和萧氏皮鞭蜡烛一起上。
但你若是说不苦,那就有拍马屁之嫌……
“宫中……不苦吧。”贾平安选择了中立。
唐旭脸上的横肉颤动了一下,眼中凶光一闪,“高阳公主最近老是去宫中闹,陛下头痛万分。我百骑乃是陛下的心腹,当为陛下分忧,你……”
卧槽!
竟然是这事?
贾平安刚想拒绝,唐旭先说道:“你做事妥当,某一直看在眼里,觉着你以后的前程定然能远超某。可万事开头难……”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丧,干脆就直接说了,“此事本来某和邵中官都准备亲自出马,可……邵中官是内侍,某是……看看某须发浓密。”
羔羊喜欢方外人,最好是秃头。
贾平安幻想着羔羊抚摸着秃头,然后笑吟吟的道:“御弟哥哥,我美不美?”
他打个寒颤,“此事……”
他想拒绝,可唐旭把他们的打算都说出来了:以男色诱人。
“某还年少啊!”
事情既然不可避免,那么就多争取好处。
唐旭见他松口了,就笑道:“你表兄还不是长安户籍吧……”
啧!
若是能把杨德利的户籍弄过来,这个值当了!
而且把此事办妥之后,也算是在百骑立足了……
既然如此,那么就来吧。
他一脸难色,“校尉……”
唐旭一咬牙,“罢了,把某的那把刀带去。”
随后贾平安就得了一把好刀。
他拔刀看了一眼,不禁暗爽。
等他走后,唐旭交代道:“去弄些上好的伤药,再弄些……问问郎中,少年伤了腰子该吃什么。”
……
公主府。
天气有些热,高阳身穿薄裙,懒洋洋的躺在榻上。
一双明媚的眼,一双白嫩的手臂露在外面,胸脯更是拉的近乎于没有下限的低。
两个侍女在边上忙碌,一个打扇子,一个捶腿。
小几上摆着一壶冰冻的葡萄酿,还有一碟子这个时候罕见的牛肉。
“百骑跟踪我,那是皇帝的意思。”
高阳喝了一口葡萄酿,恨恨的道:“此事也多亏了他们相告,否则我还不知道自己吃了大亏。”
边上捶腿的侍女欲言又止,高阳骂道:“有话就说。”
侍女一边捶打着丰腴的大腿,一边说道:“公主,那些人……他们都是一伙儿的,长孙无忌是他们的头领。他们突然告诉你此事,奴婢就怕……”
高阳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酒,突然就喷了出来。
噗!
侍女被喷的满脸都是,却不敢去擦,而是跪下,浑身颤抖着。
“奴婢有罪。”
高阳一脚就踢翻了她,喝道:“取了我的鞭子来!”
外面进来一个侍女,送上了皮鞭。
啪!
啪!
啪!
侍女跪在那里惨叫着,衣裳被皮鞭抽裂,一道道鞭痕渐渐红肿起来。
“公主,有人求见。”
高阳涨红着脸,气喘吁吁的回身,“谁?”
门外的侍女低头,浑身颤抖,“是百骑的文书,他说得知公主有大难,特来营救。”
高阳一怔,“贱狗奴,莫不是骗子?”
侍女心中一松,“那要不……奴婢让他们赶出去?”
高阳坐了回来,“让他来,若是骗子,回头就打个半死,随后丢在街上,让百骑的来领人。”
她坐在那里,眸色不断变化。
百骑的人来……是皇帝的意思?
想我堂堂先帝的女儿,何等的尊贵?可皇帝竟然不肯把爵位给了房遗爱……却是给了房遗直。
房遗直就是个蠢的,房遗爱更蠢,但蠢归蠢,却听话,让他在门外把风就把风,给两个侍女他就笑的和傻子似的。
这样的驸马……原先她看不上,看不起,可自从房遗爱第一次为她和辩机把风之后,她就渐渐转变了看法,觉得这驸马有用,还是留着吧。
既然要和房遗爱维系着关系,那么房家的爵位她是一定要拿到手的,否则以后出门都不好意思和人打招呼。
但皇帝一直不肯答应,这显然就是在敷衍我高阳。
当年信誓旦旦的说要照顾我一辈子,现在做了皇帝之后,却只知道敷衍我,一看就是个没信用的。
没信用……
高阳的眼神渐渐冰冷。
那个皇帝,真以为我是蠢的?
看看,连长孙无忌一伙儿都知道给我传递百骑跟踪的消息,否则我还真被蒙在鼓里,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