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上虽然没有半点伤势,但元神真灵却已尽数湮灭!
周玄随手一挥,殿内所有的尸体尽数灰飞烟灭,紧接着,他便是将目光投向了朝中权贵们的身上。
“陛下!陛下!老臣知罪!老臣知罪了!”冯飞跪在地上高喊。
“陛下!臣知罪啊!”其余权贵也是一个劲的磕头,一直磕得头破血流也不敢停,就连那些人仙境的仙门掌宗们各方势力之主都被周玄当场杀了,他们这些原本就归属于仙朝王庭的权贵,又能掀起什么浪来?
“常言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周玄望着彻底臣服的群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朝中权贵纷纷磕头跪谢。
“但我说的,只是指人,你们这些个东西,也配称为‘人’吗?”周玄眉头一皱,气机落下,将所有权贵,尽数斩杀。
望着满朝文武一朝归西,太傅的眼中不禁露出一丝复杂之色。
身为夏熵当初的老师,他知道当初夏熵也有过对权贵动手的念头,但那却仅仅只是一个念头罢了,在夏熵权衡利弊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那么做。
但周玄却极其果断地执行了,不但做了,更是将他们全部汇聚起来,一口气给铲除了。
高殿之下,人本不少,但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二十位。
这二十位,一直沉默不语,静静地看着场内格局的变化,他们修为并没有人仙境那么高,但却也都是大乘期巅峰的修士,真正关键的是,他们的身上没有纠缠任何诡道邪气。
这些人,都属于这一次前来觐见的人中,极其少数的那一部分“清流”。
清理完毒瘤之后,周玄并没有露出任何喜悦之色,而是看向了他们,微微一笑,接着还是那样,将昆灵界境界图演化出来,接着开口道:“诸位,至今仍能够站在这里,足以说明一切。朕且替这妖祸之下受到诸位庇护而幸存下来的百姓,向诸位道一声谢。”
“多谢你们了。”
殿内这些人闻言,忽然对周玄这与之前对待毒瘤们截然不同的态度感到丝丝错愕。
对于周玄此前的做法,他们并没有露出太多的异色,既不畏惧也不迎合,正因为做事坦荡荡,因此无所畏惧。
闻言,他们皱眉思索,但还是有些欲言又止。
周玄便将目光投向了角落边的一位老道人的身上,问道:“道长几欲开口却不说,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不知对于这昆灵界日后的规划,有何见解?”
众人随之望去,只见那被问话的人,乃是一个身着古旧道袍的瘦削老人。
被周玄点名,老道似乎有些诧异,但还是走出人群,来到了高殿之前,以作揖状起手,而后跪伏在地,额头贴大地,一个标准的朝君之礼。
“老道南木观观主苍木道人,叩见陛下。”苍木道人说道。
“道长请起。”周玄道,心头却是忽然一震,滴咕道,没这么巧吧?
犹记得当初周玄去到过一处道观,那道观破败不堪,已然人去楼空,但里舍的外墙上去,却是凋刻着八个苍劲有力的字体:妖祸横行,道士下山。
周玄没想到,如今居然见到了着南木观的观主。
“不知道道长对如今这昆灵界的格局与发展,有什么看法?”周玄微笑着问道。
苍木道人见状,便认真地说道:“三月之前,我仙朝境内犹遭妖祸袭击,我等山门均遭妖魔袭击,试想连我辈修士都无法在妖祸之下保全自我,损伤惨重,百姓们该是何等的苦不堪言?”
苍木道人忧心忡忡:“眼下,仙朝妖祸被平息,但此事便如朝代更替,盛极而衰,衰而往盛,周而复始,生生不息……树百年后、千年后,或许妖魔又将形成一股全新的势力,威胁黎民苍生。”
“老道愚见,认为我等仙门不该敝帚自珍,而应该广开山门,向苍生传授道法,若仙朝境内,人均筑基修士,又有仙门庇佑,岂会让妖祸横行无忌呢?”
“只是……天下苍生如恒河沙数,总是仙门广阔,也无法容纳万分之一,因而老道此见解,纯属纸上谈兵,镜中望月,美好却不切实际。”
周玄听着微微颔首,这苍木道人果然与那些毒瘤不同,别人想的是如何在仙朝之中搞来一块“领地”,然后自己发展那偏安一隅,但苍木道人想的,却是黎民百姓迎接妖魔时所急需要得到的保障。
“道长悲天悯人,思想高度甚高,让朕颇感良深。”周玄唏嘘道,又看向了其余的仙门掌宗,道,“诸位道长还有什么想要说的吗?朕已将关键的毒瘤清扫完毕,接下来诸位都可以畅所欲言。”
“陛下所为,让贫道惊叹、敬仰。”一位面色红润,身形微胖的中年散修,来到了周玄的面前,像苍木道人一样行了一个朝君之礼,便接着道,“鄙人乃青木崖封魔洞费安。”
“鄙人以为,仙朝百洲之境辽阔无垠,更别提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