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连忙点头哈腰道:“居士教训的是……那个,但眼下也不是批评教育的时候,要不我们先把计划完成,等到时候居士想怎么批评,就怎么批评,我们甘愿认罪。”
“哼!”阴影之中传来一道冷哼声,紧接着,便见一道流光飞射而出,径直射向了幽灵仙涧的某一处洞涧之中。
“幸亏教主做事,从来都为自己留了一道暗手,不然若是全指望着你俩,只怕这‘七曜祭道飞仙法阵’,早已成为一张破网了!”
夏辜尔悻悻然垂下了头,不敢有过多的言语,一双眼睛却是直勾勾地盯着那一团流光,眼中有着一些贪婪之色。
那流光之中,乃是一团粘稠的污血,它一出现,整个幽灵仙涧之中便被充满了不详与阴晦的邪煞气息所充盈。
幽灵仙涧之内的无数修士都是感觉到了天地之力的变化,此刻一个个惊慌失措地抬起头,举目四顾了起来。
“天地大变!”
“灾难将至啊!”
“我河洛的仙人们呢!快快来就我们啊!”
“你、你们看……那是什么?!”
天空之中,污血像海潮一样淹没了天空,血色浪潮之内,隐约可见无数的骸骨,浓郁的亡魂死气、生灵杀煞气、幽怨邪念交织在一起,令他们都隐隐感到恶心与不适,魂魄、元神都仿佛被吸引了一般。
“这是妖魔祭炼血食的邪法!”有年迈的修士从这样的波动之中感受到了什么,激起了久远的记忆,想到了曾经所经历的黑暗。
“祭炼血食?!”
“我们成了血食?”
“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河洛仙人怎么迟迟不见动作!”
“莫非……整个河洛都沦陷看不成?”
惊慌与恐惧等各种负面的情绪,逐渐充斥着幽灵仙涧,在这等近乎仙道的手段之下,就算是大乘巅峰的修士燃烧一切,都只是螳臂当车。
仙凡之隔,一旦摆在眼前,便是云泥之别!
“完了……”无数人感觉到了绝望。
但就在这时,一片珐琅袈裟不止从何方出现,凭空出现在了天地云海间。
若污血是无尽的狂潮,那珐琅袈裟便是包围海浪的高坝;
若污血化为青天,那珐琅袈裟就是遮天的巨幕。
伴随着珐琅袈裟的出现,一道充满了威慑力与魔性的梵音,像是由远及近一般,带着一层可怕的压迫感,如雷音一般隆隆作响!
“何方妖孽!胆敢祸乱人世?!”
“大威天龙!”
“世尊地藏!”
“般若诸佛!”
“波耶吧嘛哄!”
“大威天龙!”
“大罗法咒!”
“般若法涅!”
“波耶吧嘛哄!”
“波耶吧嘛哄……”
梵音袅袅,如雷贯耳!
佛音说法,声如雷震!
无数道目光四下张望,欲要寻求梵音的来处,然而梵音绵绵无尽,好似从四面八方而来。
根本没有源头,亦或者——四方天地都是源头!
“是谁在出手!”阴影之中,传来惊变之声。
飞鹤道人面色剧变:“这般佛门神通!金龙寺、金刚寺那帮梵修根本施展出来!”
“难道是阿梵宫世尊亲至?!”
阴影之中响起吼声:“这不可能!三清道宫之流超然于世,除非灭世危机,不然一切只会顺其自然!怎么可能出手?”
唯有夏辜尔身躯发颤:“莫非是……法海妖僧?!”
飞鹤道人的瞳孔,瞬间收缩成了绿豆般大小。
“你是说……?!”
震惊未定之际,污血被无边的伟力生生撕裂,一尊巨大的金身罗汉法相,自血海之中横渡而来,污血翻腾无法触及其周身三丈,隐晦邪气窜流不息却宛如小鬼一般蜷缩在一角,生怕拂逆明光而就此消散!
金身罗汉法相之中,只见一位僧人,正单手持天梵明光念珠合十在胸前,另一只手握着法天镇龙棍,神情冷峻地注视着下方。
他嘴唇微动,梵音便自其唇间源流而出,镇压天地之间。
“圣僧!”
“是佛门圣僧!”
“太好了,佛门圣僧来救我们了!”
幽灵仙涧之中,原本已经心生绝望的修士们一个个重新焕发生机,眉目之间悦色连连,虽然还未渡过这劫难,但却已经觉得安全了……
没办法,周玄给的安全感……实在太多。
“是法海!
”夏辜尔睚眦欲裂,“那妖僧曾借周玄之手羞辱颖儿,如今又坏我大计,三番五次与我做对,当真取死有道!居士,请助我擒杀此妖僧!”
阴影罕见地沉默了。
“居士!”夏辜尔沉喝道,“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