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己杏黄旗迎风暴涨,旗面抽过桐涯山神的道身,后者当即发出一声哀鸣,道身崩毁,元神崩溃!
桐涯山脉入口处,正在叩拜桐涯山神神龛的百姓,正将香火插入炉鼎之中, 口中祈颂祝词,突然发现那山神泥塑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裂纹!
下一刻,桐涯山脉之中所有的山神泥塑,均在同一时刻破碎,化为了满地的废土!
“不好啦不好啦!山神崩了!”
“罪孽罪孽……”
百姓连连叩首,不敢再多看神龛一眼。
山脉之上,周玄又灭一仙,继续提棍杀向河伯。
眼见难逃一死, 河伯的牛蛙脸上直接涌出两条泪河,隔着虚空跪了下来,不断大叫:
“大师,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小神只是路过,真的只是路过啊!”
“路过?路过也一样超度!”
金莲镇压,物理超度!
失去了法术神通的震慑,没有任何伪仙可以在周玄的物理超度下走过几招!
不消片刻,河伯也元神崩溃而亡。
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周玄与槐中仙。
“你很澹定。”周玄看向槐中仙,感受着天地之间缓缓汇聚起来的阴煞邪气,也没有急着出手,而是暗暗记下了某一个方位,而后说道, “是这‘银槐囚笼’给你的底气?还是因为,你只是分身前来,故而无惧生死。”
槐中仙微微颔首,澹笑道:“不愧是仙府大师, 一语道破玄机。”
“不过,二者兼有。老朽既是分身前来,也对这‘银槐囚笼’颇具信心。大师欲如何破之?”
“邪魔外道,饲养槐婴,伤天害理,装什么风范?”周玄冷笑一声,“超度你,用棍棒太过仁慈!”
当即收起法天镇龙棍,掌中梵力汇聚。
一眼便被洞穿跟脚,槐中仙先是一愣,旋即也不再掩藏,当即狞笑:“既然你知晓老朽是用‘魂’为主,又是哪来的勇气,独对老朽?”
“你可知晓……老朽,从来不是独自一人!”
“魂来咒,怨煞起!不怨苍生不怨人,咒怨眼前佛门僧!”
槐中仙口中呓语不断,施展出咒杀邪术,将因果转接,悉数落于周玄头顶。
“银槐囚笼,只是老朽的困杀之法, 这‘咒杀’之术,才是老朽真正的神通!”
“天地之间,见过老朽此术的生灵,尚无活口。”
槐中仙自信满满,随手一点,竟然以怨魂引动风伯、雨师、河伯、金剑仙以及桐涯山神死前的不甘怨念,令其咒杀之术邪能暴增,大有邪神在世,毁天灭地之威!
周玄眼睛一眯:“难怪这老槐树如此沉得住气,竟然还有‘鞭尸’类的诡道神通!若我没有参悟珈谛佛音、没有炼化戊己杏黄旗,此番又将陷入困局了……”
可惜——
他抬手一招,戊己杏黄旗落入掌中。
“又是此旗!”槐中仙眸光一凝,这宝旗除开抵消法术神通之外,难道对鬼物还有效果?
槐中仙却是想错了,戊己杏黄旗不是还有此等效力,而恰恰相反,此等效力,不过是先天五方旗所共有的基础能力。
“诸邪退避,万法不侵。”
只见戊己杏黄旗旗身一荡,一缕气机辐散出去,槐中仙尚未反应过来,那些被它呼唤而来的怨魂,便齐齐哀嚎着缩回了它的身躯之中,瑟瑟发抖,根本不敢探头!
“真是悲哀!”周玄一步踏出,梵力流淌,化为一尊金光大掌,向着槐中落去。
“你所仰仗的最大神通,在贫僧面前,竟是如此一个笑话!”
槐中仙颜色剧变,不敢置信:“不不不!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老朽以此神通,有自信坑杀大夏任何陆地神仙,为什么会被你克制!”
“你那是什么妖旗,使的又是什么妖术?!”
“‘妖’?”周玄大喝,“孽障,还在自欺欺人!熟是妖魔,你难道分不清吗?”
“你祸害百姓,私聚怨魂,伤天害理,莫非以为将因果转接出去,便真能够瞒天过海了吗?”
“你?!”槐中仙气得颤抖,“你怎么知道的?!”
“不不不……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了……”槐中仙眼珠子疯狂转动,心头嗡嗡作响,“你既然知道了,那老朽,便不能放你活着离去了!”
“‘银槐囚笼’!”它大吼一声,天地之间当即木叶乱舞,银槐囚笼蓝光大作,无数槐婴在它的强迫之下硬抗戊己杏黄旗的退邪之力,嘶嚎着攻向周玄。
“还来?没别的了?”
面对着铺天盖地的槐婴,周玄梵唱《摩诃愣加经》,将其尽数度超度。
然而,随着槐婴的消散,一缕又一缕诡异的气机,却忽然落在周玄的身上。
“果然,那宝旗并非绝对防御!”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