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的记忆浮现出一二,让她死水般发黄的眼瞳微张。
走在后头的村民听到阵阵‘呼哧呼哧’的喘气声,一扭头,就看到那疯女子不知何时撑着地站起来了。
她布满细纹的脸上满是恨意,面目狰狞,嘴里发出低沉的叫声,把这村民吓了一跳。
下一秒她发狂似得扑了过来抓挠撕咬!
“妈呀!丰哥这疯子发狂了!!”
吴丰神情大变,脸色难看道:“你们快、快拦住她!”
两三个青壮年男性村民把她按在地上,都差点要控制不住弹跳而起的疯女人。
“他妈的这疯子劲儿真大,嘶……还把老子的手背咬了一口,她不会有什么传染的病菌吧?!”一村民呲牙咧嘴地抱怨着。
被按住的疯女人挣扎着、喉咙中闷闷吼叫着,她抬起的脸上有一对充满恨意的眼睛。
而视线所及之处,竟然是荀以顷和禾芈涂站着的地方?!
荀以顷/禾芈涂:?
他们也发现了疯女人的目光,两人对视一眼挪动步伐,没想到女人的视线也直勾勾盯着他们嘶吼,满怀怨气。
四周其他选手和工作人员的目光有些不对劲,荀以顷蹙眉率先道:“我不认识这位女士,今天是第一次见,也不知道怎么招惹到她了。”
禾芈涂不明所以,耸耸肩,“我也。”
黛西看着嘶吼的疯女人面色不忍,“吴村长,这样压着她会不会让她很痛苦?”只见三个村民中,其中一人还拿拳头捣了好几下疯女人的后背。
吴丰开口:“你们三个,把她……把她安置在村委会的办公室吧,省得伤到外来宾客。实在不好意思诸位,这个疯子精神不好。”
眼瞧着三名村民架着这还在怒吼的疯女人就要离开,一直沉默不言的顾之桑忽然开了口:
“吴村长,一直放任她这样在村子里也不是个办法,我看村子里还有不少老人孩子,万一被伤到了如何是好。”
顾之桑笑眯眯提议道:“我们节目组有位白慈大师特别会看病,网友都称他为当代‘扁鹊’,说不定能帮到这位可怜的大姐,不如我们就去村委会给她看看。”
“那哪能麻烦你们。”吴丰一愣,没想到顾之桑会这么提议,他飞快拒绝后又加以解释:
“主要是我们之前也找人给她看过,带她去过大医院,人家说了治不好,别白费你们的力气……”
“没事的,医者仁心哪里能见死不救呢,对吧白慈大师?”顾之桑看向白慈。
被点到的白慈结结巴巴道:“啊?对、对的,我可以帮她……看一看。”
剩下的选手面色古怪,心道这个顾之桑不是向来捉鬼积极、其他都兴致缺缺只想下班么,她什么时候如此古道心肠了?
吴丰被那双带笑的瑞凤眼瞧着,再怎么不愿意也只能咬牙道:“那就麻烦几位大师了!”
一行人往村里的村委会走去。
前面三个村民拖拽着还在挣扎、试图攻击的疯女人,顾之桑负着手一派闲庭信步、欣赏着小岩村里的景色。
落在后头的吴丰心中怀疑、忐忑。
这些人为什么忽然管起了一个疯婆子,是真的善心发作,还是他们发现了什么?
可这也不可能啊,这女人疯了好多年了,过去的事情早已尘封,就连本村人也渐渐不再谈论她和那些事,她和以前也判若两人。
这些外乡人怎么可能知道这疯子是谁、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往村子里走的时候,一些在家门口乘凉、在树下打牌的村民都看到了这古怪的组合,像看到新大陆似得探着头往这边看稀奇。
吴丰呵斥一声:“都瞎看什么呢?家里的饭都做好了、活儿都干完了?”
他在村里似乎很有威望,被这个吼了两声,不少看热闹的村民都缩回了脑袋。
仅一个披着脏兮兮大褂子、夹着半支还在燃的烟头的老头凑了过来,他又黑又瘦个子矮小,一靠近目光便色眯眯地在三名女选手的身上四处打量,令人心中作呕。
顾之桑凤眼微眯,而奚海红和黛西也能感受到这老头儿视线的下作,纷纷皱眉怒目。
老头儿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黑黄牙齿尽显猥琐,对吴丰挤眉弄眼道:
“吴丰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又去哪里找了这么多美女?”
吴丰一看到这村里出了名的混不吝、无赖,就心道要坏事,他恼怒道:“老四叔你别张嘴就瞎说,别败坏咱们村子的名声!这几位是电视台来的记者!”
他故意加重了语气,提醒这老头子别犯浑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
猥琐老头儿接收到了他话里的意思,倒是没昏头到说出什么不该说的,但他骨子的混劲儿上来了也没住嘴,反而颇为不屑地撇撇嘴:
“电视台的记者怎么了,那也是女人,也得嫁汉子得听夫家的话!现在的年轻女娃都学坏了,一个比一个虚荣拜金,抛弃生养自己的家乡嫌弃山里穷,都去大城市当二奶嫁土豪……”
吴丰听了这话气血直往脸上涌,恨不得上去堵住这死老头子的嘴,偏生这老头儿嘴皮子十分利落,根本就不给他插话的机会:
“要我说这些女人就是欠收拾,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