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顺子撑着膝盖,喘着粗气,“皇上没事。”
弘阳松了口气。太子抬腿就要踹他。弘阳连忙抱住他的腰,“阿玛息怒。这奴才也是着急。小顺子,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皇上命侍卫传来口谕,五公主不行了。”小顺子咽口口水,一口气说完。
太子下意识问:“谁?”
“哪个五公主?”弘阳同样疑惑。
小顺子被问愣住了,呆呆地说,“就是五公主。”
“你说四哥的妹妹温宪?”十五阿哥试探着说。
小顺子点头,“是的。就那一个五公主吧。”看向太子,也不确定了。
皇家有几个五公主太子一时想不起来,跟他爹去热河行宫的就那一个,“不行了什么意思?”
“就是那个意思。”小顺子说出来,不禁看一眼太子,见他好像还不信,弱弱道,“准备后事。”
太子心中一凛,“那个侍卫现在何处?”
“正往城里去。德妃还不知此事。”小顺子道。
弘阳忙问:“皇玛法没事吧?”
“皇上没事,太后也没事。五公主得的不是什么急症,也不是什么传染病,是中暑。”小顺子说完,四周陡然静下来。
太子反应过来惊叫道:“中暑?!皇祖母没事,汗阿玛也没事,她一个年级轻轻的姑娘热死了?!”
“奴才刚一听到的时候也不敢相信。”小顺子道,“奴才问那个侍卫好几次,他说是五公主,奴才才敢过来禀告殿下。皇上已命銮驾回程,估计得后半夜才能到。”
太子张了张口,竟不知该说什么。干脆什么也没说,直接命奴才打扫宫殿,又命内务府准备五公主的后事,再准备些蔬菜瓜果,以供他汗阿玛半夜回来好用。
给五公主准备后事的消息传到内务府,所有人都认为太子搞错了。
苏麻喇姑九十了,太后快七十了,要准备也是她二位的,怎么轮也轮不到五公主。
四贝勒胤禛虽是内务府大臣之一,由于恭亲王这两年时常生病,精力不济,内务府便是他一人说了算。接到太子口谕,胤禛就命底下人先等等,他去畅春园找太子。
太子见他神情严肃,眼中透着疑惑不解,就知道他来干什么,直接说,“你听到的都是真的。”
“为什么?”胤禛难以置信。
太子和温宪公主没什么感情,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也不想看到如花一般的女子香消玉殒,“銮驾已快回来。”顿了顿,“等回来就清楚了。你要不要去宫里看看你额娘?”
“我,就不去了。”德妃不一定想见他,“让福晋过去看看。”
太子:“那你回家吧。再晚天就黑了。”
天黑四福晋没法进宫。这点胤禛也知道,随即向太子告辞。
四福晋从宫里回来,天已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四贝勒府上却灯火通明。
刘彻移到畅春园,胤禛一家便搬到畅春园附近。天色已晚,胤禛不好进园子,就命奴才打开大门,御驾回来,浩浩荡荡,他在屋里也能听见。
鸡鸣十分,东方出现一抹鱼肚白,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脑袋半睡半醒的胤禛睁开眼就问,“汗阿玛还没回来?”
“奴才听到马蹄声,但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不能确定是不是,正打算出去看看。”门房进来禀报。
胤禛揉揉眼角,“备马。”
打马到去畅春园必经的路口,胤禛看到一团黑影。过了一会儿黑影近了,胤禛看清楚,走在最前面不是骑马的侍卫,而是御驾。
胤禛骑着马迎上去,到跟前下马行礼。
马车没停,从里面传出一句话,让胤禛先回家。
胤禛退至一旁,看到太后的车进去才回家洗漱。随后去畅春园找太子打听消息。
太子这一晚也没敢睡,以致于刘彻刚进畅春园,他就收到消息。只是他和胤禛一样,给刘彻行个礼,就被刘彻打发走。
胤禛找到太子,太子自然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连人都没见着。
太子便对他说,“你去找小九。”
胤禛恍然大悟,随即去找随驾前往热河行宫的九阿哥。
温宪公主晕过去的时候正值傍晚,九阿哥和十阿哥跟刘彻在一处。温宪公主身边的人向刘彻禀报公主不舒服,刘彻等人便以为姑娘家娇弱,就让太医过去看看。
太医一看是中暑,就按照中暑来治。
给温宪公主开好药,太医就向刘彻复命。刘彻便让太医去给太后看看,毕竟她年龄大了。
太后没事,刘彻也没把温宪公主“中暑”放在心上,以为只是头晕不舒服。
温宪公主和她身边的宫女也没当回事。第二天早上,温宪脸色苍白如纸,宫女还奇怪她是不是得了别的病。
再找太医来看,太医也懵了,还没到最热的时候,温宪公主只是中暑,怎么会病得这么严重?
所有随行太医过去望闻问切一番,确定温宪公主没其他病。可身体却十分严重,太医不敢下药,就向皇帝禀报。
刘彻和康熙都懵了,一人一魂回过神来就去温宪公主那儿。
刘彻问温宪身边的宫女,她这两日吃了什么喝了什么,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