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不禁问,“他怎么来了?”
“我让他去查谁给太后的鸟铳,他来朕这里干什么?”刘彻冲外面说出来,脸色微变,扭头看向康熙。
康熙神情一怔,“是他?”
刘彻开门出去。
康熙立刻跟上去。
俩人一前一后到正殿,刘彻见到常宁就直接问,“找朕何事?”
“皇兄让臣弟查谁给皇额娘的鸟铳?”恭亲王常宁问。
刘彻点头。
常宁:“皇额娘没鸟铳。”
刘彻面露疑惑,瞥一眼康熙。
康熙摇摇头,朕也想不出来。
刘彻开口问道,“皇额娘拿什么送小五?”
此话一出,常宁心虚的低下头。
“你打算把早年随朕亲征准噶尔时,朕给你的那支鸟铳给皇额娘?”刘彻问。
御赐之物,常宁不敢转送他人,哪怕是他娘。
常宁慌忙说,“没有。皇额娘让臣弟问问皇兄,能不能给小五一把鸟铳。臣弟认为不妥,就跟皇额娘说不行。皇额娘让臣弟试试。臣弟不好拒绝,又不好找皇兄,就一直这么拖着。皇额娘找过皇兄?”说出来发现不对,太后找皇帝,他皇帝三哥不可能不知道太后没鸟铳。
刘彻:“朕听几个孩子说的。既然皇额娘没有,就当这事没发生过。”
“皇额娘见到臣弟再问起鸟铳,臣弟该如何回?”常宁问。
刘彻:“皇额娘不敢再问。”
“那臣弟就放心了。”这事压在恭亲王常宁心里好些日子,皇帝解决了,常宁着实松一口气,“臣弟告退。”
刘彻忙说:“等等。以后皇额娘找内务府要东西,你觉得不妥的,立刻向朕禀告。”
“嗻。”恭亲王应一声退出去。
刘彻打个哈欠,边回房边在心里问,“惠妃怎么跟郭络罗氏说的?”
早上从延禧宫回来,刘彻就去处理政务,一直到晌午用膳的时候才停。
刘彻跟惠妃说“就那一个孩子”,吓到惠妃,也吓到康熙。
估摸着八福晋快到了,康熙就飘到延禧宫,听听惠妃怎么说。
此事康熙还没来得及告诉刘彻。
“先问孩子的病,后说她不会养孩子就别插手,有嬷嬷和侧福晋照顾。”康熙道,“惠妃说那些话的时候不假辞色,胤禩福晋挺不高兴。”
刘彻关上房门,走到床边开口道,“她不高兴的事多了。然后呢?”
“惠妃看出她不服气,让胤禩福晋明儿把孩子带过来,叫太医再给孩子查一下。”康熙说着,笑了笑,“小八福晋听到这话才有些怕。”
刘彻啧一声,面露不屑,“就怕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骄纵十几年,有心改也没那么容易改。”康熙道,“此事只能等胤禩回来。”
刘彻挑了挑眉,“终于承认她被安亲王府惯坏了?”
“朕也没否认过。”康熙道。
刘彻仔细回想一番,好像没有,“你只是碍于面子,不敢解除婚约。”
“朕是皇帝,她是安亲王的外孙女。”康熙瞪着眼睛说,“又不是普通百姓,吓唬一下就好了。”
刘彻:“既然知道为何那么着急赐婚?不担心安亲王府故意把她养坏?”
“朕查过安亲王很疼他。”康熙道。
刘彻点头,“赐婚前是他外孙女,赐婚后就是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
康熙呼吸一窒,“怎么说你都有理是不是?”
“是的。”刘彻应的很干脆。
康熙险些呛着,“朕不跟你说这些,赶紧睡觉吧你。朕去尚书房看看弘阳他们。”
刘彻撇撇嘴,说不过他就躲。
康熙脚下一顿,扭头瞪他一眼,别在心里瞎嘀咕,赶紧睡觉。
刘彻翻身上床,放下帷幔,康熙飘到尚书房。
千里之外的太子起来洗洗脸,叫醒隔壁的胤禛,胤禔从胤禩房里出来。
随后兄弟四人一起出去。
身后跟着八个侍卫,一直在城里逛,目标太大,太子发现时不时有人盯着他们,果断和胤禔分开。让胤禩跟着自己,胤禔跟着胤禛。
傍晚,兄弟四人在客栈门口碰头,找家小饭馆吃点东西,就各回各屋歇息。
如此过三天,确定他们第一天打听到的事基本属实。
三月二十夜半,太原城安静下来,保护太子的两名一等侍卫,带着两个二等侍卫,悄无声息地潜入知府家中,把太原知府绑过来。
太原知府想反抗的时候,被侍卫一个手刀砍晕。等他醒来,就发现自己被绑在椅子上。导致知府以为遇到强盗。
太原知府看清站在他对面的三人的衣着和气质,心中有个猜测,又不敢相信,便试探着问,“你们是,从京城来的?”
“我还以为你会问,我们是什么人。”胤禩开口笑道,“我是胤禩。”
太原知府瞳孔一缩,半张着嘴,哆嗦着嘴角,“八,八——”
“也可以喊我八皇子或八贝勒。”胤禩噙着淡笑,转向身边的人,“知道他谁吗?”
比八贝勒大三四岁的样子,看起来很严肃,不好相与。太原知府心中一凛,难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