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古怪, 打量着儿子,弘阳使劲点一下头, 我没骗阿玛, 真的,比真金还真。
“你皇玛法要立谁为后?后宫的佟妃?”太子试探着问。
弘阳摇摇头,“不是。”
“别告诉孤是瓜尔佳·如意。”太子话音落下, 弘阳睁大眼睛,阿玛好厉害, 我还没说你就知道了。
太子不禁扶额,万分后悔放任弘阳跟他爹走太近, 这不, 学的比他爹还不靠谱。
以前多乖的小孩啊,给他请安都不敢开口。
“你皇玛法肯定没有明说, 他要立瓜尔佳氏为后。”太子道。
弘阳使劲点头,满眼崇拜, “阿玛好厉害。”连这点都能猜到。
太子心累, “你皇玛法原话怎么说的?”
弘阳立刻把他和刘彻的对话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告诉太子。
太子顿时明白,他爹纯粹担心他多想,“你皇玛法没有要立后。”
“啊?”弘阳张大嘴, 没有?
太子低下头想说什么, 椅子扶手挡着不舒服,干脆把弘阳抱到他腿上,“你皇玛法克妻。”
“克妻?!”弘阳连忙捂住小嘴, 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他听到了什么。
太子:“你祖母,孤的额娘,是你玛法的妻子,她走后你皇玛法立钮钴禄氏为后。结果钮钴禄氏当半年皇后就不行了。
“后来决定立佟佳氏为后,佟佳氏的身体一天比一天虚弱,以致于封后圣旨下来的第二天,佟佳氏就走了。打那以后你皇玛法再也不敢立后。”
“我错啦?”弘阳难以置信,聪明如他也会错。
太子忍着笑说:“是的。你皇玛法怕孤讨厌瓜尔佳氏,他百年之后瓜尔佳氏没好日子过。”
“这样啊。”弘阳皱了皱小眉头,“皇玛法为何不直接说呀?害得我误会他。”
太子:“你皇玛法也没想到你这么大点能想到立后。被他知道肯定后悔告诉你。”
康熙发现弘阳表情不对劲,就尾随他到惇本殿,听完父子俩的话,万分无语。到乾清宫就忍不住同刘彻说,“小弘阳真敢想。”
“你孙子,胆子大。”刘彻说着,摇头笑笑,“也不怪他,朕以前从未在他面前提过你的嫔妃。第一次讲就和太子有关,难免多想。幸亏不是说立他为太孙。”
康熙:“胤禔在他面前提过保成的嫡子,他知道自个是庶子,不会往那方面想。”
“说起孩子,小八府里还没动静,不会真不行吧?”刘彻问道。
康熙:“不可能!”说出来自个反倒不确定,毕竟两个侧福晋进府一年多了。
“宣太医?”刘彻试探着说道。
康熙想说不用,可他又想知道,纠结好一会儿,决定听刘彻的,“宣太医!”
片刻,太医过来。
刘彻直接问他八贝勒最近有没有去过太医院。
当值的太医不知道,就说他去问问。
刘彻微微颔首,太医回去翻出出诊记录,随后把册子呈给刘彻。
给宫里的主子看诊,大病小病没病也会详细记下来。宫外的王爷们可记可不记。如果开方拿药,是一定会记录下来。
刘彻翻开册子看到有太医去过八贝勒府,也只有一次。
康熙开口道,“往上翻。”
刘彻又往前翻,上个月有两次。
“胤禩最近没生过病?”康熙记不清了。
刘彻仔细回想一番,没病。除非休沐日那天早上病了,翌日上朝的时候又好了,否则瞒不过刘彻。
“这么看来是给他侧福晋看诊。”康熙道。
刘彻注意到一点,“没开药。”
“那就是有了。没告诉你,朕觉得有两个原因,月份浅,胤禩担心保不住,不敢跟你说。”康熙道,“还有便是怀孕的是侧福晋,不是嫡福晋,他觉得没必要说。”
刘彻合上册子,“不管他。有就行了。”还给太医,让他退下。
“你儿媳妇得恨死你。”康熙笑道,“进门喜当娘。”
刘彻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你干的好事。”话音刚落,听到有人喊太医。
“朕出去看看。”康熙说着穿门而过,飘到外面。随即飘回来,“你的爱妃病了。”
刘彻一时没反应过来,“谁?”一顿,“如意?早两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病了。”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们今晚换回来,之后康熙可不好去瓜尔佳氏那里。
刘彻也想到这点,穿上大氅,就往后宫去。
外面一片银装素裹,冷风刺骨,吹不到康熙,他也觉得冷得发抖,见刘彻不畏严寒,雪花飞舞,他连伞都不打,不禁摇摇头,飘到榻上假寐。
迷迷糊糊中,康熙感觉有人朝他腿上一巴掌,张嘴想呵斥,意识回笼,睁开眼果然是刘彻。
“这么快?朕以为得到晚上。”康熙坐起来打个哈欠。
刘彻纳闷,“你一个鬼怎么比我还困。”
“朕是鬼,你就是野鬼。”康熙飘到地上,“朕的魂魄跟身体有联系,身体乏,朕不困才怪。说你,怎么这么快?”
刘彻:“昨天去御花园踏雪寻梅受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