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脑袋蒙蒙的,他汗阿玛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为何合起来就不懂了,“请汗阿玛明示。”
“明示?”刘彻一挑眉,看着站在太子身边的康熙,在心里问,“朕说得不够明白?”
康熙点头,“朕从不管儿子房里事。”
“原来如此。”没给儿子送过人啊。刘彻在心里说一句,就对太子说,“那些奴才是给你用的。”
“用”这个字,太子懂,他宫里的奴才有一半是康熙亲自挑的。结合案几上的春/宫图,太子觉得此时的“用”和他理解的“用”完全不一样。谨慎起见,太子便说:“儿臣宫中不缺人手。”
刘彻撩起眼皮,看向康熙,在心里问,“你儿子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保成怕猜错,惹你不高兴。”康熙道,“你直说便是。”
刘彻:“朕知道你不缺使唤的奴才。他们是跟你玩的。”屋里有奴才,太子又是晚辈,刘彻没羞没臊,没脸没皮惯了,也不好意思说太露/骨,索性拿起春/宫图冲太子挥两下,现在懂了吧。
太子的脸刷一下红了,继而煞白,对上他汗阿玛的视线又红了,张口结舌,好半晌憋出两个字,“不是。”
“不是什么?”刘彻明知故问。
太子低下头,羞愧又心虚,没脸直面他爹:“儿臣不好男,男风。”
“不好?朕误会保成了?”刘彻故作惊讶,“那你怎么看起这个?”
太子:“这个,这个是,是一个奴才给儿臣的。”
“奴才?”刘彻嘴上重复,心里可没闲着,问康熙想如何处置那个奴才。
花喇把册子递给太子的时候,太子好奇又惊讶,显然第一次看到那种东西。而今天若不是刘彻撺掇他过来,太子就被一个奴才带歪了。
康熙一想到他文武兼备,精心教养的太子走上歧路,就怒不可遏,“推出午门斩首!”
刘彻不知午门是什么门,但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已经知道康熙的态度,就笑着对太子说:“那个奴才倒是关心你。保成,那个奴才在不在这里?”
“他?”康熙以前处置过东宫的奴才。花喇擅奉承,会伺候人,太子挺喜欢他的。如果把花喇供出来,以他汗阿玛的行事作风,花喇必死无疑,“他在忙。”
刘彻一挑眉,“比朕还忙?”
“没有。”太子连忙命奴才去找花喇。
太子养在宫里,很少有机会出去,民间随便一点稀罕玩意都能让太子高兴。刘彻就想不明白,给太子什么不好,偏偏给他春/宫图册。
花喇带到,刘彻见其长得眉清目秀,上辈子好这一口的皇帝瞬间明白,他是想自荐枕席啊。
观太子的表情,显然不知,或许花喇还没来得及向他明示。刘彻可不想把太子的心勾起来,否则康熙真能掐死他,“你就是花喇。”
“奴才是花喇,奴才知罪,求皇上饶命……求皇上饶命。”刘彻甫一开口,花喇就扑通跪倒在地。
刘彻见状,笑着问,“你何罪之有?”
“奴才,奴才不该给太子那个。”花喇哆哆嗦嗦道。
刘彻本意可不是收拾花喇,而是要太子从今往后,绝此念头,“是这东西吗?”说着话刘彻拿起来。
花喇抬起头,一看正是他给太子的那本,心里一抖,原本还有三分侥幸,此时只剩万分绝望,“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恕罪……”
“一本书而已,朕又没责怪你,何罪之有?”刘彻笑吟吟问。
花喇被问住了,“奴才,奴才不该拿此脏物,污了太子的眼。”
“脏物?”刘彻“唔”一声,停下来,盯着手里的书,眉头微蹙,不知在想什么。偌大的东暖阁也因皇帝的沉默安静下来,静的人心慌,静的太子快受不了,又想跪下请罪的时候,刘彻开口了,“画的挺好,在哪儿买的?”
康熙眉头一皱,“刘彻,别玩了。”
“朕没玩儿。”刘彻在心里回,“你方才那么震怒,想来这东西不是宫中之物,你就不想知道它是怎么流进来的?”
康熙想也没想,“这该死的奴才出去买的。”
“他能随意出入禁宫?”刘彻问。
康熙习惯性想说能,话到嘴边连忙刹住,“应该不能。”
“你也不能确定?”刘彻再次放下书,“那就让朕来问问。”随即开口道,“花喇,此书是谁给你的?坦白交代,朕恕你无罪。”
花喇不信,上一个陪太子玩闹的奴才坟头上都长草了。可他不说,皇帝也能查到,因为他是九五至尊,他是紫禁城的主人,“内务府的春喜。”
“那他给你这东西干什么?”刘彻嘴上这样说,心里问:“春喜是何人?”
这个名字康熙有些耳熟,但他忘了在哪儿听到的,“不知道。”
“太子知不知道?”刘彻转向太子胤礽。
太子老老实实说:“儿臣不知。”
“花喇,回答朕,春喜何人。”刘彻严肃道。
花喇第一反应是看一下太子。太子疑惑不解,你看孤做什么?
“花喇,朕在问你话。”刘彻再次开口。
花喇慌忙说,“凌普大人的侄子。”
刘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