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不对呀。
等等,这不是防御法宝吗?怎么还装上水了?”
秘境上方,正听着赵掌门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一众掌门长老, 差点都要信了赵掌门的鬼话时,忽然,有人看着下方的动作好奇出声。
“啊, 这个咳咳, 那个,嗯, 你们就有所不知了。
在法宝里装点水呢, 一来可以增加湿度, 让这器物的手手感好一点。二来——”
好歹他那最正经的大弟子苏和风在呢,应该就是倒点水, 也出不了什么大岔子。
赵掌门想到这里微微放心, 编起来就更是飞快了:
“二来呢,正所谓水能载万物。有了这个水呀,防御力就能…”
“倍增”两字还没说出来, 赵掌门顿时如同被掐住了喉咙的公鸡, 只剩下凸着两个大眼睛,看着下面他那几个弟子在装完水之后, 又哗啦啦的从网里——
把那几百只八爪鱼全都倒了进去?
原来这他么的不是水缸, 是鱼缸啊!
失算了啊!
之前他还想着, 就算万一真是水缸, 他也能白扯白扯糊弄过去。
但谁能想到, 他这一众炼器的弟子, 居然帮着种田宗做了这么多鱼缸?
“啊, 这这这…”
这还真是想不到啊!
这时, 别说是已经彻底无语噎住的赵掌门,其他掌门和长老都是呆呆的看着下面符器宗弟子做鱼缸。
看到他们还开开心心欢呼着往里倒鱼的情形,大家都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好、好像所有人一沾上种田宗,大家就都会变得奇奇怪怪的?
一众人面面相觑,皆是傻了眼。
赵掌门摸了摸差点肿起来的脸,手里的瓜子也顿时就不香了。
李长老见此,想着毕竟这符器宗的已经不是头一回被花璐白嫖劳动力了,他便十分同情地上前拍了拍赵掌门的肩膀,安慰说道:
“嗯,那个,毕竟做的还是挺好看的。
不愧是符器宗弟子,这工艺水平比琉璃都强多了。”
“对对对”
站在统一战线上的瞿湘虽然也惊呆了,但还是忍不住赶紧安慰:
“符器宗好歹才能做些有用的鱼缸。
不像那剑宗的学了那么几百年剑法,也就是个花架子,只会割蛋片生鱼片了。”
一句话捎带了两个掌门,这话让众人都沉默起来。
赵掌门表示根本没被安慰到。
他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说不出来话,索性自闭了。
而谈掌门则是已经气的无言以对,憋的脸色涨红。
最后哼了一声,黑着脸色一甩袖子,直接御剑朝着他们剑宗的方向飞了回去。
看起来是以对他的儿子和弟子彻底失望,之后几天的秘境,竟然连看都不想看一眼了。
“哎,谈掌门你这就飞了呀!你不看看你们宗剑宗弟子今天有什么优秀表现了吗?
你不在,我都不好意思开口了呀。”
瞿湘这样说完,就看着那谈掌门的背影窜出了一道流星般的速度,越来越快。
瞿湘便在后面乐不可支,和李长老一人一把分瓜子。
哎呀呀,这个种田宗的菜花可真是小机灵鬼,真是对她胃口。
反正瓜吃不到她自己家头上,当然是多多看戏,就是开心咯。
此时,差点自闭了的赵掌门,见着一众人也没有人对他阴阳怪气,想来还是他平时人缘好。
想到这里,赵掌门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便咳了两声,只当做刚才符器宗集体社死的场面没发生,继续朝下面看着他那群、还在往里放鱼的弟子。
不应该啊!
就算他那些弟子曾经被花粉带着四处种田,可是最起码,当时自家的大弟子苏和风可是不赞成的。
然而此时,赵那个头一个就在那里炼制彩色玻璃的弟子,又是谁?
赵掌门幽幽的吐出了两片没咽下去的瓜子皮,整个人都恍恍惚惚起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会让他的大弟子变得面目全非啊!
…
“不用不用!
做玻璃鱼缸真的不用你们帮忙,我一个人来就行了。”
此时,看着师弟师妹们在非常努力、哼哧哼哧用着御土术帮他烧制玻璃鱼缸,苏和风简直是心中梗塞。
他神色复杂的望了望李师弟,说道:
“好歹我是金丹期的修士,我一个人能做得完。真的不用你们——”
真的不用你们再给花璐白嫖劳力做鱼缸了啊!
苏和风是越想越亏。然而这话还没说完,一众符器宗弟子却是眼眶都差点红了。
他们的大师兄,为了做奸细!什么事都自己扛!
也不知道搬了多少砖,吃了多少苦,还得要想尽方法隐瞒身份,真的是太不容易了啊!
“不不不,我们符器宗的就擅长这个,我就喜欢作玻璃,这位道友真的不用劝我们!”
“对,我们符器宗的弟子就是这么热心肠,爱搬砖。
你别拦我啊,谁拦我跟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