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都有些喜出望外,问她是在哪儿买的。
江会会含糊其辞,说是她家里人来看她的时候给她带的。
她们顿时露出羡慕的神情:“你家人对你可真好,我让我爸来他还不肯,嫌远,路不好走。”
听到她们的话,明明巧克力还没吃,但她莫名觉得那股甜味在嗓子眼化开。
她点了点头,声音很轻,更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嗯,是很好。”
之后的几天,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来。
给她带宵夜,顺便给她补课。
周晋为看着试卷上的错题,发现她全部错在同一个地方:“其实你的解题思路没有任何问题,只是你对自己不自信,有些畏首畏尾。”
周晋为将笔帽合上:“江会会。”
她还在思考他刚才的话,听到他喊自己的名字,愣了下:“嗯?”
他眼神认真,告诉她:“没什么好怕的,就当是一次锻炼自己的机会,失败了也没关系。”
没......关系吗?
像是从她发愣的神情中看出她当下所想。周晋为唇角放松,冲她露出一个算得上温柔的笑来:“没关系,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
他是偏冷淡的长相,尤其是他的眉眼,看人时总带着一种轻描淡写的睥睨。
这种睥睨是平等的对待每一个人。
是自己的错觉吗,她在他眼里看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
江会会的心脏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可是冷空气侵入她的口腔,她捂着嘴打了个喷嚏。
随即低下头,有些窘迫地不敢和他对视。
周晋为唇角微挑,眼底也是不动声色的淡淡笑意。
“考试顺利。”
这四个字,温和的像是四月季节里的微风,留了下来。
江会会握着笔站在窗边,直到人都走远了,她还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没关系。
就算失败了也没关系。
这是周晋为刚才的原话。
她低下
头,眼神有些茫然。
明明没有运动,为什么心脏跳的.....这么快?
-
次日一早,江会会和其他学生一起乘坐大巴前往考试地点。
中午十一点开始,下午三点结束。
那些参加竞赛的学生里有不少是苏河本地的。
他们的家长早早就在外面等着了。
都是爸爸妈妈或者爷爷奶奶之类的长辈。
所以周宴礼和周晋为这两个高中生就显得尤为突兀。
周宴礼不安地走来走去,像是一个为孩子操碎心的家长,嘴里絮絮叨叨念个不停:“她应该没有忘记带笔吧。万一考到一半睡着了怎么办?靠,昨天晚上不应该去找她的。”
周晋为被他吵的有些烦躁:“你以为她是你?”
周宴礼罕见地没有和他顶嘴。
也是,江会会不是他,应该不会犯这种蠢到没边儿的错误。
周晋为虽然不像周宴礼那样紧张到抖腿,但他也是频频低头看腕表,算时间。
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周宴礼和其他家长一样走到伸缩门前。
他个子高,也不用像别人那样踮着脚仰着脖子往里看。
此时双手揣兜,微抬下颚,目光在人流中找寻那道瘦小纤细的身影。
随着里面的人陆陆续续离开,肉眼可见的变得冷清了。
周宴礼刚才还能装出无动于衷的淡定来,这会彻底绷不住,恨不得直接冲进去。
她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是考砸了躲在里面哭吧?
靠,越想就越慌。
周宴礼去和保安商量,放他进去找个人。
保安态度强硬,非校内人员不能进去。
先礼后兵,讲道理没用,只能动粗了。
看出了他想硬闯,周晋为皱眉过来拦他:“你能不能理智点?”
他甩开他的手,眼里满是不爽:“江会会都哭成这样了,你倒是够理智的。”
他似乎已经将自己的幻想认定成了现实。
周晋为的目光从他身上转移到门后的操场。
“谁说她哭了。”
周宴礼愣了下,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
江会会今天穿了件粉色的针织连衣裙,外面是浅杏色的娃娃领针织衫,围巾只绕了一圈,一半垂在胸前,一半则在身后。
长发散着,齐刘海也放了下来。
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在外面等她,她是一路跑过来的,书包滑到小臂,她也顾不上将它重新背好。围巾和柔软的发丝被吹出风的形状来。
迫不及待要告诉他们这个好消息。
此刻阳光都格外偏爱她,在她身上投下浅金色柔和的光。
洋溢着蓬勃的生命力,是重新用爱灌溉长出的花。
气喘吁吁的来到他们面前,杏眼弯成月牙状,像是一汪清澈的海,里面装满了喜悦和一点跃跃欲试的炫耀,气都没喘顺:“我
和老师......对了答案,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只错了三道题。”
周晋为抿唇,轻微上扬:“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