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
她弯腰收拾书包,他急忙起身:“我送你。”
江会会刚要拒绝,才将书包背上,看见玻璃窗外的人影后,她站在原地不动了。
叶疏霆见她一动不动,也顺着她视线看去。
窗外站着一个身材颀长,气场凌然的少年。
此时正阴沉着视线,隔着玻璃窗,恶狠狠地盯着他。
像是蛰伏在丛林中,伺机而动,随时都会咬断猎物脖子的野兽。
叶疏霆被看的后背一凉。
周宴礼扔了篮球,气势汹汹的进来。
他妈的,他倒是没想到居然还有男的叫叶舒婷。真够可以的!
他走到二人中间,将江会会挡在自己身后,遮了个严严实实,眉头紧皱,眼神满是戾气:“看什么看,是你能看的吗?”
叶疏霆面对江会会时害羞,面对别人就不同了。
他微抬下颚,同样语气不善的呛回去:“你他妈谁啊?”
周宴礼冷笑,把妨碍他动作的外套给脱了。
江会会一看这个架势,连忙拦他:“你不是答应过我不打架了吗?”
周宴礼指着叶疏霆;“这狗东西欠揍。”
叶疏霆一听这话也火了:“操,来啊!”
江会会觉得劝架比讲课还累。
她硬生生地将周宴礼从图书馆里
() 拉了出来。
“他也没做什么(),你不要总是不讲道理。
他还没做什么?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_[((),他刚才看你那个眼神......”周宴礼听清了她的后半句,神色突然平复下来,“你说我不讲道理?”
那句话也是情急之下说的,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我......”
周宴礼笑了一下,又自顾自地点头:“对,是我不讲道理,是我多管闲事了。抱歉哈,我和你道歉,对不起。”
他转身就走。
似乎下定了决心要甩开她,走的又快又急。
他的腿很长,江会会一路小跑才勉强没把他跟丢。
江会会看着面前的建筑,是周晋为家。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来这里,可他没有进去,只是去了后院,在一块种满了不知名植物的草坪上席地而坐。
明天天气应该不错,甚至能看见月亮。
江会会站在那里,不知道该不该过去。
她刚才说了那样的话......他明显是生气了。
“你是想一直站在那里吹冷风?”安静了一路,他的声音终于响起。沉闷又生硬。
舍得和她说话了。江会会稍稍松了一口气。
她走过来,小心翼翼的和他道歉:“我刚才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你怕我打架。”他低头拔着面前的杂草。
“你知道我刚才在想什么吗。”
江会会问他:“什么?”
他笑了下。
笑容苦涩,又带着一点江会会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声音更是江会会没听过的嘶哑:“我在想,如果连你也不爱我,那我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从娇生惯养的大少爷,变成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的流浪汉。
这里没有一个人认识他,都把他的话当成疯言疯语。
可他还是拼了命的想一直待在这里,甚至刚开始那几天觉都不太敢睡,生怕这只是他做的一个梦。
醒了之后,他还在蒲草岛的海边,看着月亮,一边发呆一边想他妈妈。
江会会心里莫名一阵刺痛,那种喘不上气的疼。
她能够感受到他此刻的情绪,他的失落,他的难过,他的满腹委屈。
他微微屈膝,一手撑在身后,一手则搭在膝上。脑袋低垂,目光不知放在何处。他似乎在思考,思考自己留在这里的原因。
四周的风有点大,连绵起伏,让这里的植物摇晃成了浪花的形状。
江会会的声音将沉寂打破:“对不起。”
她和他道歉,眼眶有点红。
听出了她声音里的哭腔,周宴礼愣了一下,刚才的失落和委屈似乎瞬间被别的情绪给替代,“怎么哭了?”
没带纸巾,只能用手背给她擦眼泪。
明明是他在生气,可她一哭,他就束手无策到只能和她道歉。
() 江会会摇了摇头,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你难过,我也会......很难过。”
周宴礼停在那里:“什么?”
她自己胡乱地用袖子擦了擦:“不是说那个......那个什么......母子连心吗?”
她似乎有些难以启齿,说完之后就低垂着头,恨不得埋进土里。
周宴礼人还懵着:“什么.....母子连心?”
“就是......就是那个.....”
两个人像是被传染了一样,一个比一个说话磕巴。
最后还是周宴礼先将舌头捋直:“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
江会会的头还是没能抬起来,她耳朵微红。对于一个尚未成年,甚至没有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