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府内。
楚江流坐在凉亭中,久经沙场的他脸上有着难以掩饰的岁月痕迹。
他本比林白还年轻,可如今林白还在青年,楚江流便看起来已经到了中年地步。
坐在凉亭中,楚江流手握兵书战法,时而皱眉,时而面露喜色,似乎在兵法上有了自己的见解。
但看了一会,楚江流难藏心中的焦躁,皱眉将兵书扔在桌上,起身背负双手,抬头看向楚王府之外的天地。
“王爷,还是静不下心来。”
这时,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款款而来,她乃是神武国的五公主,也是楚江流的结发妻子,并且为楚江流育有一子。
“北洲楼兰古国蠢蠢欲动,麒麟太子亲率百万大军逼近东洲。”
“南洲毒神家族联合南洲万部,蓄势待发,毒神家族一把毒药,坑杀边境数百万里内的所有生灵。”
“西洲僧侣在岭南皇城内大肆传道,收复信徒,闹得偌大的皇城沸沸扬扬,滋生众多邪魅异心之人。”
“御天军、御龙军、楚家军内皆有带兵判出神武国的将领,在外流窜,勾结当年大巫王朝和其余王朝的余孽,结成反叛军!”
“神武国如今内忧外患,而我身为神武国的楚王,神武国的超品王侯,潇帝陛下拜我为全境兵马大将军,我居然只能坐在家里读书!”
楚江流越想越气,抬手一挥,将桌上所有兵书全部打得齑粉。
吓得五公主都浑身一颤,花容失色。
“夫君,勿忧,都会过去的。”五公主柔声开口,走到楚江流身边,轻轻依附在他背后上。
感应到五公主的温柔,楚江流心中的怒意逐渐消散了许多,失魂落魄的坐在凳子上,伸手扶额,一脸焦灼难安的模样。
“夫君就算如今想要领兵出征,想必朝中那些文官也不会答应的。”
“毕竟上一次他们弹劾了你,就说你拥兵自重,若是你如今向长姐请求带兵出征,他们也会心生猜疑。”
“况且在如今局面下,长姐还让你留在岭南皇城,必然是有她自己的考虑的。”
“你也不要怨恨长姐的决定,有时候,长姐都是身不由己。”
五公主柔声安慰道。
楚江流长叹一声:“小五,你知道我心里根本就没有怨恨多潇帝陛下,我也知道潇帝陛下不容易。”
“这几年神武国内忧外患,潇帝陛下已经被这些事情操碎了心。”
“陛下知道我的忠诚,也知道我不会造反,我也知道陛下对我是看重,也不会夺了我的兵权。”
“甚至于我知道潇帝陛下留我在岭南皇城内是何用意。”
楚江流剑眉一竖,威气纵生。
五公主问道:“你知道长姐为何要留你在岭南皇城?”
楚江流笑道:“那是自然,虽然潇帝陛下没有明说,但我毕竟与潇帝陛下相识那么多年,也知道她的性情。”
“僧侣在岭南皇城内大肆颂念佛经,收复了众多信徒,甚至于其内还有军中的将领和朝中的大臣。”
“先前的事情,你也看见了,许多将军带兵离去,成了反叛军;而我要肃清僧侣之时,也被朝中大臣联名弹劾。”
“所以潇帝陛下看似是关了我一年禁闭,让我在家闭门思过,但实际上潇帝陛下清楚,一旦我离开岭南皇城,皇城必乱!”
楚江流言辞落地有声,铿锵有力的道。
“一旦我离开岭南皇城,在无人可以镇压皇城内的宵小之辈。”
“那些僧侣、那些大臣、那些图谋不轨的将领,必将越发猖獗,到那个时候估计皇城都会乱成一锅粥。”
“所以潇帝陛下就算是在我闭门思过一年的期限到了之后,她也没有让我领兵出征。”
“所以潇帝陛下就算是扛着百官压力,仅仅是罚了我一年禁闭,也没有收走我的兵权。”
“因为一旦我离开皇城,皇城必将大乱!”
“但这些话潇帝陛下不能给我说,一旦他说了,隔墙有耳,一旦外露出去,必将引起皇城内一片风暴。”
五公主急忙说道:“既然你知道长姐的苦心,为何还不安心呆在皇城中呢?”
楚江流看向五公主,言辞真切的道:“小五,我是神武国的超品王侯,潇帝陛下金口玉言封下的神武国全境兵马大将军,从那一刻起,我楚江流的生命就和神武国全境链接在了一起。”
“谁敢践踏我神武国的疆土,就等于是在践踏我的生命!”
“我岂能容南洲、北洲、西洲佛土那等宵小之辈,匹夫之徒,在我面前放肆猖獗!”
楚江流说道激动处,手中一用力,将凉亭内的石桌轰然震碎。
五公主上前,轻抚着楚江流后背,让他得到怒气消散了一些。
楚江流无力摇头道:“南洲、北洲,诸多势力,联合兴兵犯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