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以后要玩“武斗”的时候,这位贵为吴王的大都督,居然玩起“文斗”来了。
他们猝不及防,根本没有任何准备。之前准备的套路根本用不上,刘益守也没有不讲道理的在建康城内大肆搜捕反对他的人。而是堂堂正正的用公事决胜负。
不跟你们客气,我出招了,你们谁能接招?
刘益守转过身,双目如电,从大殿内所有人身上扫过,与之对视的人无不低头认怂。太极殿内冷场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没有任何人站出来接话。
刘益守失望的轻叹一声,都踏马是些跳起来打不到膝盖的战五渣,就这点道行还想玩权力的游戏呢?实在是太高估这些人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这些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们那是真的不能站出来,他们都是宝宝心里苦。
如果谁站出来反对,估计这活就要轮到谁来办。但是不出列又不行,因为……侨置州郡不比别处,猫腻实在是多得数不过来,真是经不起清查!
问题是,他们并不是世家养的狗啊,至少不是宠物一样任人摆布的狗,而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有什么理由为那些世家大户们抛头颅洒热血呢?
“吴王,这些侨置州郡大多都是百年前的前朝历代积累下来的,其中关节错综复杂兹事体大,需要从长计议……”
最后还是贺琛站出来言不由衷硬着头皮说道。
“这么说,名字改不得咯?本王就不信了,如今很多侨置州郡已经光复,譬如说汝南郡和南颍川郡,这次北伐后,已经在王师的控制当中,相对的两个侨置州郡,便有些多余了吧。
那么也是该把这两个侨置州郡的百姓,都送到原属地才对吧?然后把空出来的土地重新划分,贺侍中以为如何?本王这么说,很合理的吧?
这么看来,怎么名字就改不得呢?是改不得名字,还是这些侨置州郡里面有见不得人的事情,不能查?
这些侨置州郡,是梁国治下的土地,还是一个个的国中之国呢?”
刘益守看着贺琛,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他已经不打算跟这些渣渣们墨迹了,直接将军!
刘益守这话是没法接的,谁也不敢去接。要是这话接了,梁国各地非大乱不可。
如果那些南迁世家的家乡光复了,就把他们迁回原籍,梁国必定要掀起风浪来。然而,刘益守还真有这个能力这么做!
毕竟,只要这位刘都督喜欢,他马上就能让建康城内的陈郡谢氏与琅琊王氏搬家去前线!
青徐的琅琊郡和兖州的陈郡都是与梁国如今国土毗邻的地方,要短期内夺回并维持不是难事。只要贺琛敢接话,刘益守明天就敢把王氏与谢氏的人赶出建康城,送去前线。
“是在下失言了,此事吴王定夺就好。”
贺琛很识趣的退了,不再硬顶。
他又不是世家大户出身的,关他鸟事!
“吴王殿下,侨置州郡往往都是政令混乱不堪,国中有国。如今我梁国国势大涨,人民安居乐业,也确实到了拨乱反正的时候了。”
陈元康站出来附和道,他也是没料到,朝堂内的这些人如此不经打。
这也跟立场有关系,毕竟朝堂中枢的人或许尸位素餐,但毕竟不能完全与世家大户划上等号。他们之间的核心利益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当然,如果刘益守现在就造反,他们跟那些南朝世家大户的利益就在同一边了。
刘益守的厉害之处就在于,他总能拿捏到这些人最痛又最不能还手的地方。
“此事就按吴王的意思办吧,由陈尚书来负责执行。”
萧欢打了个哈欠说道,陈元康是尚书令,由尚书府来负责清查的事情,好像也是职责以内,没什么奇怪的。
他对此一点也不关注,此事怎么说也是对国家有好处的,直接执行下去就是了。
“陛下,微臣还有一份奏章。”
刘益守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份奏章,交给萧欢身边的宫人。本来不打算今天拿出来的,但是他看到大殿内这些战五渣们战斗力太差了,也确实可以加快推进速度。
“吴王请讲。”
萧欢并没有看奏章,反正他也看不懂,就不打算自取其辱了。
“此番我王师北上的过程中,有不少江南大户派出自家的捕奴队与私军,在王师北上后,继续在当地掳劫拐卖人口,数量骇人听闻!
如今这些人口已经被匿藏起来了,但此风断不可长。
微臣建议,在国内各地大索貌阅,核验户籍,更新各州郡县的户籍,重新造册。若是发现有人掳劫人口,则细查,严查,一查到底。
绝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
刘益守说完,大殿内的气氛就安静得几乎要凝固了。
大索,大范围内普查;貌阅,当面查看,也就是在梁国全国范围内进行人口普查,让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