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具体地点却改了七次不止,原因就是这里属于黄泛区,淹水是常有的事。
这个年代考城三面汴水环绕,一面是护城河,四面环水,又依靠运河(局部修通,但并未南北勾连),可以说战略地位非常重要。
此时此刻,考城南面的护城河上搭着木板与竹排组合而成“浮台”,数量不计,但明显不少的辅兵,将一袋又一袋的粮食装船,沿着汴河送到荥阳。
陈庆之行军的路线非常齐整,就是沿着河道往北打,先过睢阳,再过考城,最后过荥阳,这一路都是挨着河道,漕运足以保证粮草补给无碍。
“你们!我说你们!动作快一点!”
看到于谨带着车队慢慢吞吞的行进,一个负责调度粮草的校尉,急匆匆的走过来,看了于谨一会,叹了口气道:“你们是从睢阳来的么?怎么不走水运?从蒙县装船不是挺快的么?为什么要用车拉?”
对方一连串的提问责难,弄得现场气氛极为尴尬且凝重。于谨身边的亲兵似乎都准备拔刀砍人,那名校尉身后的人马也紧张得不行,两边火并几乎一触即发。
看到于谨手放在佩剑上,面色阴沉。那名校尉感觉自己好像说话说重了,而且没必要得罪对方。
丘八们打交道都是用拳头,哪怕是所谓“友军”,一言不合就火并,杀几个人跟玩一样,根本就没什么道理可讲。一个不小心,被砍了也是白搭。就算时候让于谨偿命,难道自己被砍掉的脑袋还能接回去?
“罢了罢了,带着车队入城,动作快点,粮草卸下就走吧。那个狗费穆又在催,唉!”
那名校尉有些心虚的摆摆手,扭头就走,他还真怕于谨暴起发难!
考城汇聚了不少地方的郡兵,不同部曲因为各种小事闹矛盾斗殴都是常事,甚至死人翻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大概是蒙县那边的渡口出了问题吧。
他没有去想睢阳会不会出事,毕竟,那个叫刘益守的,正带着大军在定陶以北呢,离这里的距离还相当远,而且不太顺路。
等这校尉离开后,于谨对左右亲兵说道:“我们的车里也都是粮草,他们等会要检查那就检查。不要声张,先入城再说。等入城后,听我号令见机行事。”
费穆聚集了不少人要围歼宇文泰的大军,缺粮不是一点点。荥阳的粮草,有很多都毁于战火,毕竟当初陈庆之带兵攻打荥阳那样急切。
现在要吃粮草的兵马很多,而荥阳的存粮又很少,催促考城这边快点发运,实乃再正常不过的行为了。
费穆治军严苛,不近人情,对考城内外的郡兵,自然不会讲客气,军令几天一次几天一次的催促。
于谨带着大军推着粮车前来,居然都无人去怀疑有诈。这属于典型的忙昏头失去了对细节的观察。
如果仔细看看就能发现,于谨麾下兵马精干,虽然穿着魏军军服,但披甲的人不少,而且气势明显不同于打酱油的郡兵。
要是考城附近只有这一队兵马,那守城的兵卒绝对会盘问的。可是现在考城城外就有好几支运粮的队伍,还有在渡口装船的漕工,整个场面都是乱糟糟一片,自然无人注意带着粮车入城的于谨。
“刘益守对战局判断之精准,实乃神人,我不如也!”
顺利带着精兵入考城后,于谨看着几乎没有任何防备的城头,自言自语的感慨了一句。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以最快的速度,在对手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利用各种套路和欺骗战术拿下!这不仅仅需要胆量,而且需要过人的眼光和对局势的预判。
前期宇文泰带着北路军做诱饵做的这个局,如今在深度发酵。于谨忽然感觉,好像现在有心算无心,对手又是互不统属的郡兵,似乎赢了也没什么好骄傲的。
倒是宇文泰在北线渐渐陷入各路兵马的合围之中,处境不妙。要是他们能脱身,那才是真水平。
一时间,于谨有点后悔当初没有跟刘益守说带着部分人北上当诱饵了。
而且,宇文泰的兵马并不多,他们是怎么让费穆以为这就是主力呢?
于谨心中有太多的疑问,答案似乎要等整个战役结束,他们跟宇文泰等人顺利汇合后才能揭晓了。
而现在,哪怕眼前这些都是刘益守口中的“弱鸡”,也是必须要收拾的敌人。
暴打这些弱鸡,似乎也要以狮子搏兔之姿,才能不堕自己的一身才华!于谨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传令下去,各部以百人为一队,自行处置,将考城内敌军缴械,有抵抗者格杀勿论!”
于谨对身边的亲兵吩咐道。
……
“不错,到底是天子的姐姐,很有意思嘛。我府里的妾室就是没这个味道。”
晋阳天柱大将军府的某个卧房内,尔朱荣一边穿衣服,一边在元季瑶光洁挺拔的胸前摸了一阵,哈哈大笑的“称赞”了一番。
自从尔朱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