睢阳易攻难守,并不是一个值得长期占据的根据地。彭乐的话,倒也不是说得完全没道理。
刘益守摆了摆手道:“你啊,是忽略了尔朱荣。要知道,尔朱荣现在还没出手呢。他要是出手,梁军只怕会败。最有可能出现的情况,是梁军败而不溃,然后陈庆之会带着白袍军,打算一路退回梁国。
那个时候,他们发现,或者说梁国的萧衍发现,在陈庆之退回梁国的必经之路睢阳这里,有一支养精蓄锐的魏国禁军,嗯,也就是我们,在等着打了败仗,劳师远征已经疲惫不堪,且死伤惨重的白袍军。
想想都觉得萧衍那时候脸上的表情会很精彩。”
这个计划看起来很缺德,但是不知为何,众人都觉得很不错,特别对胃口。
“到时候都督可以给萧衍写封信,让他丢个年轻漂亮的公主过来给都督暖暖床,对吧?”
陈元康微微一笑,对着刘益守眨了眨眼。在场众人哈哈大笑,似乎都已经看到了那时候萧衍脸上便秘一样的憋闷神情。
……
“陛下,征东将军刘益守刘都督在任城发布檄文,自称是奉旨讨逆,号召魏国所有兵马入洛阳勤王,迎回陛下入洛。
他将亲自带兵北上勤王。陛下,檄文奴抄了一份,在此请过目。”
贴身内侍将手里的纸卷递给元子攸,晋阳城内的这件普通院落里,元子攸就像是个被软禁的囚犯一样,连院门都不能出。
虽然名义上还是皇帝,可过的日子,也就比囚犯吃得好点穿得好点罢了。
“魏国能人虽多,却皆是居心叵测之辈。忠臣唯有朕的姐夫刘益守一人而已,唉,何其可悲!”
元子攸深沉长叹,脸上两行清泪流下,打湿了手中的纸卷。
这内侍看到元子攸如此失态,本想提醒他一下,其实元莒犁只是跟着刘益守私奔了而已,已经被族谱除名,姐夫之流,纯属无稽之谈。
可这话他不敢说,如果说了,估计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传令下去,封刘益守为驸马都尉,柱国大将军,都督豫州与青徐二州诸军事。”
元子攸有些激动的说完,却发现内侍低着头沉默不语,想反驳似乎又不敢。
“怎么了。朕的话你是不听么?”
元子攸怒道。
“不是啊陛下,奴现在不能出晋阳,这政令传给谁呢?”
内侍委屈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