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双簧呢。至于这位杀人不眨眼的“猛将兄”,应该是梁军那边的人,因为这里无人见过对方。
杨椿松了口气,对杨忠说道:“你回去跟陈都督说,我明日午时开城投降,信与不信全在他一念之间而已。”
……
寒冬过去正是初春乍暖,刘益守带着兵马跟宇文泰汇合于东阿小城外。这里已经不是东平郡地界,在东面的谷城和东北面的碻磝城,都有名义上直属于北魏中央的禁军屯扎。
自从上次李叔仁带兵被邢杲打败后,残兵没有回洛阳,而是屯扎在济南郡西边的谷城和碻磝城。特别是碻磝城,城池很小,但却是济水渡口,又修得很用心,特别坚固。
经济规模确实是一点没有,军事作用却十分重要。
这些地方的禁军因为洛阳中枢指挥失灵而无法行动,又因为地方势力的虎视眈眈而朝不保夕,人心惶惶。济南郡的地方势力一直在侵占这二城周边地区,却也不敢公开跟朝廷翻脸。
还是那句话,现在的青徐二州,能大声说话,大口喘气的,要么是公开的反贼,要么则是心里阴搓搓谋划,但还没开始明目张胆闹事的潜在反贼。
“河南四镇……么?”
大营军帐内,刘益守皱眉询问一脸恭敬的宇文泰道:“碻磝城,也是河南四镇之一,对吧?”
“确实如此。占据了碻磝城,就是扼住了济水的咽喉,只是……唉,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碻磝城的守军反而会被济南郡的本地势力所钳制。”
宇文泰表情怪异的摇了摇头,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北魏时期,与滑台、金墉、虎牢相并列的,碻磝城被称为“河南四镇”之一,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具体说来,就是南方钳制北魏,顶在对方腰间的钢锥!
不过反过来说,北魏把碻磝城站着,目的只是不让南方的梁国占领而已。不把敌人最想要的东西给他,这本身就是最大的意义。
所以李叔仁在被邢杲打败后,将退兵主要安置在碻磝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把济南郡本地的土豪跟世家“卖给”邢杲了。
一时间,刘益守也是有点理解这些恩怨情仇,想想济南郡林太守的种种奇怪做法,似乎也能解释得通了。
碻磝城扼守住了济水南岸,这样就断绝了从北面来的流民,迂回包抄整个山东半岛。要知道,这些流民本身就是抱着投靠邢杲,然后玩河北流民劫掠山东本地的戏码。
之前宇文泰选择在东阿城驻扎,也是因为,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不仅仅要跟济南郡的世家打交道,还要跟朝廷中枢留下来的残兵打交道。这些人,成事可能不足,但败事那可以说是绰绰有余。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直接接管碻磝城跟谷城么?”
刘益守总算是知道了宇文泰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得不说,这一次针对东平郡世家的政治军事行动,在政治上宇文泰可能没什么动静,但在军事上,他拔除世家邬堡的行动都是快准狠,来去如风,很有强者的干练风格。
如果不是宇文泰带着少部分军力边打边吸收人边训练壮大队伍,只怕刘益守也很难将东平郡的土豪劣绅挂上旗杆,震慑这些不安分的世家豪强。
“不,我们只接管碻磝城。谷城城池单薄,位于官道的必经之地,四处无险可守,只是个前出的据点罢了。
碻磝城,才是防止邢杲断我们后路的要冲。守住了碻磝城,退一万步来说,我们可以从容的退到济水北岸,然后直接退到河北。当然,我也不希望真有那一天,太狼狈了。”
于谨还在须昌城练兵,在这个时代,宇文泰的军事能力,尚且没有得到“证明”。但在刘益守前世,宇文泰的名字,那可是响当当的存在。对于他提出的收编碻磝城保后路的提议,刘益守不敢大意。
虽然这是属于“节外生枝”的行为。
“此行,谁去碻磝城游说为好?”
刘益守沉声问道,宇文泰说了这么久,想必心里已经有定论了。
“都督,碻磝城内的守军,现在必定惊弓之鸟。若是别人去劝降,那些人多半以为有诈。但若是都督亲至,就不一样了。
而且,都督在洛阳颇有声望,又有博爱之名。如果能亲自入碻磝城,必能兵不血刃拿下。这样,我们的损失几乎不会有,能得到的优势,却大得没边。
何去何从,请都督斟酌一二。”
宇文泰恭敬的给刘益守行了一礼。
去,还是不去,这是个问题,需要好好的思考。
“容我想想,最迟明天,就会定下来去还是不去。”
刘益守微微点头说道。
……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
贴身内侍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在御书房门外,对着正在批阅奏折的元子攸叫嚷道。这位贴身内侍早在彭城王府的时候就一直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