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之前葛荣麾下的那些人要精锐许多,难怪他们口气那么大,脾气那么臭。
果然,嚣张还是要有嚣张的资本啊。”
刘益守扶着女墙感慨道,他身边的于谨先是微微皱眉,随即眉头又慢慢的舒展开来。
“放心,高氏兵马,如今只是来虚张声势的,他们绝不会攻城。”
于谨打包票说道:“要是高氏攻城了,我给你签卖身契,给你当一辈子家奴。”
看到于谨居然有心情开玩笑,刘益守好奇问道:“何以见得?”
“这不明摆着么?攻城连攻城器械都没有,现在是冬天,那行东西再打造也不太方便,他们拿什么攻城呢?”
这是个很现实的问题,攻城需要土工作业,现在枋头城北面的城墙已经用木料和沙土,用水淋冰冻的方法造了一面冰墙。可以偷懒的攻城手段已经不存在了。
高氏兄弟他们拿头去攻城啊!
“城内的人听着,将崔小娘交出来,我们立刻离去,如若不然,踏平枋头!”
城下一员小将扯着嗓子在叫嚷,似乎刘益守等人只要将崔芷柔交出去就万事大吉了。
不一会,披着大氅,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崔小娘,来到城楼,看着刘益守双眼放光。
“刘都督,我走了,以后就后会无期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的。”
她的演技太差,嘴上虽然说要走,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刘益守,好像是在说:快把我留下来呀,求你了!
“我刘某人还轮不到一个小娘子为我遮风挡雨。来人啊,带小娘子下去好好休息。”
刘益守面无表情的招了招手,源士康客气将恋恋不舍,还沉浸在演戏中的崔小娘带走了。
“贤弟不管走到哪里,都有为你奋不顾身的女人啊。”
于谨笑着揶揄了一句,刘益守的脸都快黑了。
崔小娘估计是有“高人支招”,这一幕搞得好像对方已经被他那啥了一样。这踏马的跳黄河洗不清了。
“别跟那些人客气,给我放箭!”
刘益守猝然下令,城头的箭矢如同飞蝗一样扑来,吓得城下那员小将飞奔而走,留下一地鸡毛。
“不知道对方会不会轻易罢兵,可他们要是攻打枋头周边三个聚兵点,倒是有些棘手。”
刘益守皱眉说道。
“大战在即,如果高氏还有闲心找我们的麻烦,这种莽夫不足为惧。完全不必担心。
今夜他们没有动作的话,明天自会退走。今夜我们稍稍警惕一些,不要阴沟翻船,那就没有问题。”
于谨似乎很笃定高氏的人马不会攻打枋头,也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哪里来的。
“但愿如此吧。”
刘益守叹了口气,他总觉得高氏不会那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实际上,如果“祸水东引”的策略不成功,高氏发了狂就是要死磕他刘都督,那也会造成非常被动的局面。
这就是蠢人往往有时候可以破聪明人的局。
“今夜咱们轮流值守,吃住都在签押房,我就不信高氏能翻天。”
刘益守恨恨的说道,他讨厌这种不可控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