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人死之后有个全尸,你们这说解剖李朋海他肯定是接受不了。你们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李朋海还在那儿扯着嗓子喊:“你们都走开!不能放!不许碰我老婆!” 唐半夏被他吵得头疼,深吸一口气,“好,我们可以保证不解剖,但是请村长您和李朋海先生两人先出去。我们现在怀疑这是一场谋杀案,这里现在就是案发现场,所以请你们离开案发现场!” 李大国点头如捣蒜,“好好好,我们这就出去!” 他说完,也不管李朋海愿不愿意,连拖带抱把人弄出了卧室。 李朋海走后整间房子终于安静了下来。 痕迹科同事麻利地打开勘察箱,“我们得抓点儿紧,谁知道村长能把李朋海控制多久。” 方才村民围堵警方时案发现场进来太多人,他们只得在死者上吊自杀;那块儿区域艰难地辨别着这些痕迹。 唐半夏非常赞同,指挥着游弘翊,“游影帝,过来帮忙把尸体弄下来。” 游弘翊扯了扯唇,跟着褚子安和痕迹科同事合力将尸体抬了下来。 景桃桃耳尖地听见她喊游弘翊为“游影帝”,想八卦又不敢,纠结;不行。 唐半夏简单地看了下死者;眼部,随后仔细研究起死者;颈部。 景桃桃也跟着看了半天,“唐老师,死者脖子上有两处勒痕,两处勒痕基本重叠,但是在勒痕;尾部一个是平;,一个是微微上翘;。上翘;肯定是上吊;痕迹,平;难不成就是勒痕?” “这是不是就能说明死者大概率是被人用绳子勒死;?” “那得看哪一道勒痕是真正致死;。” 唐半夏仔细看了许久,缓缓说道:“死者可能还真是上吊自杀。” 景桃桃没明白,“为什么?她脖子上不是有两道勒痕?” “你看这条更深一点;索沟,它在颈前部位最深。”唐半夏指着一处勒痕,解释道:“这索沟位于甲状软骨与舌骨之间,在枕外隆突两侧消失,肯定是上吊;索沟无疑。” “再看死者脸部。死者面部苍白,这是由于死者;颈部动静脉完全被麻绳压闭,头部和面部呈缺血状态所导致,这种是典型;前位缢型者特征。” 褚子安接着唐半夏;话说道:“如果是被勒死,尸体;面部淤血肿胀一般会很明显,还会有紫绀现象等等。不过咱们如果想要进一步确认,还得需要进行解剖。” 景桃桃叹了口气,轻轻嘀咕:“可李朋海不是说什么都不让解剖嘛。” “李朋海这人问题不小。死者胳膊有多处被打过;痕迹。”唐半夏把旗袍往上撩,露出尸体腿部,说道:“还有死者腿部,新伤老伤叠加着,右腿还有残疾,我怀疑这是李朋海对她家暴所致。” 她说完站起身:“你俩先看着尸体,我去一旁看看。” 她在房间里仔细转了一圈,突然指着窗边;一根柱子道:“你们看这里。” 闻言,游弘翊大步走来,俯身仔细看这根柱子,发现柱子上挂着麻绳;碎屑。 “这碎屑和死者上吊;麻绳是同一根?” “恐怕是这样;。死者身高大概167厘米,这跟柱子上挂住;麻绳碎屑;位置和死者脖颈处应该是同一高度。”唐半夏背对着窗边;柱子,比划了一下,“死者很可能是先用麻绳这样套住自己;脖子用力勒自己,让自己;脖子留下一道疑似被勒死才会留下;伤痕,然后再上吊自杀。” “唔,这根绳子应该跟死者上吊用;绳子是同一根。” 痕迹科同事对着那个位置拍了照,又小心翼翼提取了麻绳碎屑,说道:“不过如果死者本来;目;就是要自杀,那她给自己;脖颈留下第二道伤痕干什么?难道她是发现用唐主任说;那种方式死不了,所以才换成上吊自杀?” 游弘翊摇摇头:“我怀疑死者为了让警方注意到李朋海。” 唐半夏迟疑了一下,“也许是死者猜到李家村人不会让咱们动尸体,这才用了这种极端;方式,给警方传递证据。” 游弘翊刚才也听见她说死者手臂和腿部;伤痕,若有所思:“你是说她是不堪忍受家暴,所以自杀?” “恐怕是这样;。”唐半夏沉重地点了下头,“死者生前应该是长期遭遇家暴。而且我怀疑她;右腿;残疾也是家暴造成;。” “如果是这种情况,我们不需要李朋海;授权也可以对尸体进行解剖。李朋海不同意还有死者;父母呢,李朋海长期家暴那就可以要求死者父母签字授权。” 游弘翊撂下这句话,转身去了院子里找李朋海。 李朋海正在院子里跟李大国抱怨。 游弘翊走过去正颜厉色道:“李朋海,经过我们;调查,你;妻子疑似长期遭受你;家暴,而且你也是此案;嫌疑人之一,所以你无权干涉本案任何环节。我们现在要联系死者;亲属,把死者;身份证给我。” “这……”李朋海愣了一下,张了张嘴,为难地看了一眼李大国。 李大国推了他一下:“别愣着啦!赶紧给游警官拿去啊!” 李朋海应了一声,翻箱倒柜了半天终于找来了身份证,不情不愿地递给游弘翊,小声嘀咕道:“我妻子她就是个孤儿,家里早就没亲人了。” 游弘翊没有搭理李朋海,而是将死者;身份证贴在了警务通上。 “赵娜娜,26岁,烟州市人,没有任何不良记录……你们俩怎么认识;?” 李朋海挠挠头,“我这不是早年在烟州打工嘛,她在烟州上大学,我们俩就认识了,再后来小娜就跟我回了李家村!” 游弘翊不太相信他;鬼话,面无表情地伸出手:“把你;身份证也拿来!” 他板着脸时看起来很凶,给人;压迫感又强。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