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辜，好像真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一样，但是姜芷知道，既然胡翩然布了这个局，而且还有视频在，简直铁证如山，幕后主使逃不掉，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韩铭直接指使的，还是借了其他人的手。

刘芬芬的情绪很低落，实际上她很通透，在看过视频，知道事情经过之后，就已经猜到恐怕小狐狸是受了无妄之灾，针对的还是她手里的东西。

她下意识地抬头，寻找姜芷的身影，两人很快就对上了视线。

“姐姐，我想单独和你聊聊。”刘芬芬立刻开口。

“好。”姜芷点头。

其他人都很有眼色地离开，倒是刘媛有些迟疑，她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扫过，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也静悄悄地离开了，还贴心地关上门。

姜芷的心头一松，实际上在刚刚那个瞬间，她猜测婆婆肯定很想说出真相，直接认亲，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刘媛能察觉到刘芬芬的情绪不对劲，知道她此刻的脆弱，她很想陪在刘芬芬身边。

当女儿失落时，母亲在她身边安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这个时刻，刘芬芬却选择了姜芷，刘媛有一瞬间的辛酸，很快又压制住了。

“没事的，医生来看过了，小狐狸只是扭伤脚，很快就能康复的，而且它一直很健康，很快就能活蹦乱跳了。你不用太担心。”

姜芷主动坐到沙发上，轻声安抚道。

刘芬芬摇头：“是我经常使用灵泉水，暴露了对不对？我之前一直都很小心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小半年总是忍不住，甚至到后面越用越频繁，我是失去了原本的敬畏之心，对不对？”

虽然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是疑问句，但其实语气已经很肯定了，她心里已经有答案了。

“不是，出了事情，你总是自责，往自己身上揽责任，傻不傻？如果真这么算起来，那么我错的更多，现在最大的怀疑目标就是韩铭和楚欣婉夫妻俩，因为你两次对韩铭使用灵泉水，治愈了他的伤口。第一次他根本没怀疑你，而第二次是我暗示你用的，责任在我。如果没有第二次，他们也不会怀疑。”

姜芷忍不住抬手抚摸着她的头发，轻声细语地安抚着。

实际上她说得没错，韩铭第一次伤口治愈，完全没怀疑刘芬芬，而是怀疑和他作对的胡翩然。

毕竟当时不止伤口不见了，还有他明明真流血，可是却被替换成了假血包，这才是最大的bug。

他第一个怀疑的就是胡翩然，刘芬芬根本不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直到第二次他的伤痕莫名其妙消失，胡翩然完全不在场，而且他和姚晨辉打架是突发事件，谁都无法预料，首先排除胡翩然。

嫌疑人必定在现场，之后又有系统给他分析，最后是打水端给他的刘芬芬和安迪最有嫌疑。

他首先试探刘芬芬，因为刘芬芬是系统提到的重点攻略目标，是不是她的身上也有什么秘密，所以才这么重要呢？

当时也只是猜测，哪知道第一次试探不成功，反而加深了他的怀疑。

“不是的，就算当时你没暗示我，我也没用灵泉水，但是我心底那条原本紧绷的线已经消失不见了，还是会继续使用，露出马脚的可能性太大，现在回想起来，我简直处处都是漏洞。不止你猜到了，虞总也知道，不瞒你说，甚至刘阿姨刚刚也拐弯抹角询问我了？”

刘芬芬有些丧气，简直越说越颓然。

姜芷立刻不吭声了，好家伙，那还真的处处漏洞，连她婆婆都怀疑了，她们俩才相处多久啊。

“你多想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妈她双商极高，而且成长环境恶劣，就导致她比一般人更周全。或许她只是在关心你，并没有怀疑你，而是你自己心虚，觉得暴露了。”

她倒了杯热茶，推到刘芬芬手边。

刘芬芬看着她，不再开口，但是眼神里的颓丧显而易见。

姜芷的安抚并没什么作用，刘芬芬已经认定了这件事，主要责任在她，是她太不谨慎了。

哪怕现在不露馅，之后的不久也会有危险。

姜芷伸手挠了挠头，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了，妹妹性子执拗起来，还是挺倔的，这一点很有虞家人的风范，偶尔会认死理。

“现在不是懊悔的时候，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想过怎么做吗？”姜芷轻声开口。

刘芬芬稍微打起精神，但是眉头紧锁，显然一筹莫展。

“我不知道。一辈子不用这个灵泉水吗？我觉得自己简直是个笑话，拥有这个宝贝的时候，我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我的脚下，可是我却什么都不敢做，稍微搞点小动作就处处漏洞，好处没得到多少，还要不停地给自己善后。要不是我暂时遇到的都是好人，现在坟头上的草都两米高了吧？”

“胡说，怎么能是笑话呢？你做了很多好事啊。哪怕知道是骗局，依然不忍心，想要去拯救别人。”姜芷立刻纠正。

“可是我觉得不够，我坐拥无数金银珠宝，却不能或者不敢使用它，那不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吗？明明它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作用，不是吗？”刘芬芬立刻反问。

从之前她就在思考这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