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去。
刚跟猫儿似的来到外殿,她便看到外头正背对着她站着一个朦胧的黑影,她几乎想都没想地就举起了手中的木凳径直朝那人凶狠地砸去。
可能是她的动作带起的风太大,那人在凳子砸下来的一瞬,直接就转过身来朝她看了过来。
不转过身来,棠宁还有些担心砸不到要害,转过身来,棠宁的动作就更狠了。
来人应该是有些功夫底子,察觉到棠宁落下的凳子,连忙闪避开来,但到底还是有些晚了,再加上可能是不设防的缘故,竟直接叫棠宁砸中了他的肩膀。
男人一声熟悉的闷哼,见棠宁砸完人就算了,还想开口叫人,他立刻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在她耳边道,“是我。”
点了灯的内殿里头,坐在床上,棠宁一脸专注地给司徒鄞被她砸得乌青的肩膀涂抹着药膏,抹着抹着,一个没控制住,就露出一个笑来。
笑一次两次,司徒鄞就忍了,见她一笑起来,就没完了,这位好面子的帝王立时就恼了。
他也顾不上自己肩膀上还有伤,就直接将棠宁按倒到了床上,想都没想地伸手就点了她的笑穴。
当即棠宁就开始肆无忌惮地捂住肚子就开始笑了起来,边笑还边求饶,“陛下,陛下,臣妾错了,真的错了,错了……哈哈哈哈……求陛下饶了我吧……哈哈哈哈……”
见她笑得这样开心,莫名其妙的,差不多不开心了整整一天的司徒鄞竟也跟着心情好了起来。
他又在一旁瞧着棠宁的眼泪都要笑出来了,这才解了她的穴道。
谁料,先前求他给她解开穴道时,各种软话好话说尽了的棠宁,一解了穴,便立刻张扬舞爪地朝他扑了过来。
因在司徒鄞的预料之外,再加上棠宁的动作太大,竟叫她直接就将司徒鄞扑倒在了床上,同时牙齿直接就啃到了他的脸上,在他的右脸颊上留下了个浅浅的牙印。
一时间,不仅是棠宁愣住了,就连司徒鄞也愣住了。
两人就这么震惊地互相看着对方。
屋外的风越刮越大,甚至连树枝都开始在窗户上拍打了起来。
屋内的温度却无端端地升高了起来。
四目相对间,也不知道谁先的心跳先开始乱的,直接影响到了另一个人,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心早已经不晓得跳成什么样了。
还是棠宁先反应了过来,急忙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抱着膝盖坐在了一旁,干巴巴地问道,“陛下……陛下不是说,今晚不来未央宫了吗?”
“朕……朕……朕想来就来。”
朕了半天,都没朕出下文的司徒鄞直接耍了个赖。
之后可能是害怕棠宁还继续问这些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问题,司徒鄞抬手便用玉石熄灭了殿内的灯,随后直接就在床上倒了下来,口中咕哝了两声好困,睡了之类的话。
在一片漆黑中坐了半响的棠宁,见状也只能无奈地躺了下来。
不料,她才刚躺倒,一只手臂便立刻横到了她的身前,只随手一捞,就将她整个人都捞入到了自己的怀中。
鼻腔嗅着这般熟悉的香味,司徒鄞只觉得他的心情好似从未这般自在满足过。
这使得他下意识收紧了自己的怀中,又收紧了些,同时嘴角微微翘起。
几乎同时,钦天监中。
白衣的司天监看着外头越刮越厉害的大风,不放心地又问了句身边伺候的小童。
“你确定将我的奏折给陛下送过去了对吗?”
“是的。”
“那就行。”
自从陛下登基之后,他们的钦天监就被千叮咛万嘱咐过,一定要测准雷雨天气,否则,提头来见。
今日瞧着天气颇有些不对劲,半夜就可能落雷,司天监自然胆战心惊。
虽说他也不清楚陛下为何这般在乎雷雨天气,可他也只能按照陛下的吩咐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而此时,钦天监送给司徒鄞的奏折,还待在因为耽误半天的功夫,而未被司徒鄞批阅完的那堆奏折里。
钦天监对于天气的推算果然是准的,这狂风刮了没多久,后半夜天空之中,果然响起了一道惊雷。
而几乎在雷声响起的一瞬,原先还闭眼睡在床榻之上的司徒鄞便立刻睁开了双眼,人也很快就从床上消失没了踪影。
雷声太密太响,就是棠宁也在睡梦当中被惊醒了过来。
才刚醒,她立刻就发现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宽大的床榻之上怎么就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司徒鄞呢?
又一声惊雷,粗壮的闪电几乎将殿内照得雪白,棠宁趁机逡巡了下,四周都没有司徒鄞的身影。
难道他睡觉睡到了一半就离开了,这是什么怪癖?
半夜时分,连系统都进入了睡眠状态的棠宁,皱眉这么想到。
正是这时,她忽的就听到了立在不远处的柜子里忽然传来了一点异样的声响。
她看着那个只有半人高的柜子,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袭上了心头。
不会……吧?
侧耳听着那柜子的动静,棠宁试探性地从床上走了下来,缓步朝柜子走去。
越是靠近柜子,她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