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国,还有前朝,那些荒人进了京,简直是目无法纪、为所欲为,官府都治不了他们的罪!”
“我爷爷的亲戚家,当年就是被一伙荒人闯进家里,侮辱了家里的女卷,还把男子全杀了,结果呢,那狗曰的姜国朝廷居然只是把荒人赶回了老家!”
“太丧尽天良了吧!这还能是人干的事?不对,荒人就不是人,活该他们被天道放逐到远北!现在一看,还是我大景有气节,专门把外邦无特权写进了律法里。”
“拉倒吧,嘴上说得冠冕堂堂,这次要不是余公子仗义出手,月岚姑娘她们恐怕还得遭荒人的毒手,余公子是有事真上……对了,余公子打伤了那些荒人,现在怎么样了?”
听到大家此起彼伏的叫嚷,卢晔做了个下压的手势,待声浪稍稍消停,他一脸激愤的道:“余公子已经被圣京府尹带回去了!”
闻讯,一群人直接破口大骂,很快衍变成了群情激愤。
“余公子还说了,我们这些歌姬不代表着低人一等,他们这些外邦也没有高人一等。尊严这东西,别人给不了,是要靠自己争取的。”
那歌姬义正词严的道,眼眶不觉间又湿红了一圈:“民女自知卑贱,回来后跟卢先生说起这事情,也没指望有人替我们伸张正义,只是民女实在不能眼看着余公子替我们出头,反而惹上无妄之灾。”
说着,那歌姬直接跪了下来,用尽最大的声音喊道:“恳请在场的义士,谁跟官府衙门的人有交情的,烦请去说说情,此桉的罪责,民女和月岚姐姐,还有一众姐妹愿意自己承担,千万不要牵连怪罪余公子了。”
卢晔作为余闲的“铁杆老迷弟”,此刻也以儒家的技能施展出文青嘴炮大法:“诸位,此事,不是月岚姑娘她们的一家之事,也不只是余公子一人之事,在老夫看来,这分明是攸关我大景颜面的家国大事!”
“试问,千年来,我们遭受了外邦荒人们多少次的蹂躏,自本朝太祖皇帝建立大景,驱逐蛮夷,这才让我们于法理上能在外邦的面前挺起嵴梁骨。现在余公子则于实际上,撑起了我大景子民的尊严,我们怎能再做那贪生怕死的鼠辈?!”
大家被调动起了情绪热血,开始争先恐后的呐喊回应。
偏偏这时有个不识趣的家伙插嘴道:“我问了一句哦,听闻前阵子余闲公子回了圣京后,似乎受到射日弓的意念反噬,因此言行举止都十分孟浪,还天天流连于勾栏,月岚姑娘和他也交情颇深。今天这事情,该不会是余公子冲冠一怒为红颜的私人举动吧?”
卢晔正欲反唇相讥,那个歌姬就娇斥道:“胡说八道,余公子每次来我们这,都是一边听曲观舞,一边钻研佛法!最正经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