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余闲也曾尝试过葛晋送的这块意念碎片。
至于效果,简单概括,就是余闲拥有了自己的绝对领域。
虽然这个领域很小很小,只能囊括周围一米半径的事物。
在这个领域里,余闲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
而孔阳夏的意境也是同样的原理。
但余闲不甘心被他制定的规则牵着鼻子走,于是大胆使出了自己的意境领域。
同时,他还在心里开启了【阵眼】的命格,以自己作为意境的阵眼,大大提升了这个意境领域的效果。
果不其然,这个意境领域当即盖过了孔阳夏的意境,即便孔阳夏几次试图扭转,却是无济于事!
“怎么会这样……你这么年纪,怎会拥有如此强力的意境?!”孔阳夏的眼神充斥着震惊的神采。
“接下来,是我的时间了。”余闲微微一笑:“咱们来玩个以德服人吧。”
“你想与我论德行?”孔阳夏皱皱眉,随即眼中又多了一丝不屑。
论德行,他遇上杜隆这些大先生还得甘拜下风,但余闲这种养尊处优的勋贵子弟,恐怕连德行两个字都写不端正。
“德行是德,公德是德,私德是德,武德,也是德。”余闲悠悠道,不知何时,手里多了那块明断尺。
在孔阳夏的惊疑不决下,余闲勐然把明断尺往酒桌上一拍,振声道:“孔阳夏,你德有亏,可知罪?!”
孔阳夏的眼角抽搐了一下,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沦为余闲的“阶下囚”。
但纵然他再心不甘情不愿,在意境之中,他只能硬着头皮回道:“我不知道亏了哪些德,还请告知。”
“第一,谋逆,这是公德的大忌,你可承认?”余闲拿出了当初谋逆判桉时的审判官架势。
“我只为复国,何错之有?怎么能说是谋逆?”孔阳夏不服气道。
“自欺欺人!”余闲嗤笑道:“我只问你一句,当年你们姜国晚期的时候,帝王如何?朝政如何?百姓又如何?”
被这灵魂三问之下,孔阳夏顿时语塞住了。
对于姜国皇族,那是一段极不光彩的黑暗史。
帝王昏聩,朝政腐败,百姓苦不堪言,真是把王朝覆灭的主要因素都占齐了。
“而大景攻灭姜国后,一统江山,结束百年战乱,可谓功在千秋万代,国力也在蒸蒸日上,你不想着为百姓们做点贡献,反而在这落草为寇,筹谋着造反复国,是又想再造兵戈杀戮对吧?说白了,你不仅没有公德,连私德也没有,公私皆亏,请问你的德置于何处了?”余闲连珠炮般的怒怼道。
孔阳夏愤然不已。
他很想说,自己身为姜国皇子,复国是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是余闲很狡猾,以老百姓的立场来说事,对于老百姓来说,不打仗就是好的,所以孔阳夏的复国计划,在公德和私德上都不占理。
最后,他只能憋出一句:“那你的公德和私德就好了?”
这个意境的规则是以德服人,即便孔阳夏承认自己的德有些欠缺,但总不至于输给余闲吧?
“我们余家三代都是满门忠烈、忠君爱国,我爷爷为国牺牲,我奶奶救济黎民,我爹保家卫国,我娘是诰命表率,就连我二叔,都在为国家造大炮,论公德,我们余家的看门犬都比你强!”
余闲大义凛然地道:“至于私德更不用说,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景就是社稷安稳、天下太平,这德,难道不比你高尚个十万八千倍嘛。”
作为大景政权的既得利益者,余闲的愿望确实很真诚很淳朴,同样,这也是无数勋贵子弟们的愿望,只有朝廷和天下风调雨顺,他们才能一直高枕无忧的躺平。
孔阳夏明知道余闲心里面的那些小九九,却又无法反驳。
郁气迅速在胸口萌生发酵,他开始觉得血气不稳了。
第一轮比德,余闲成功的以德降服住了孔阳夏。
“第二,恩将仇报,毫无一丝一毫的德行可言!说你有德行,那是玷污了德行二字!”
余闲掌握了审判的主动权,开始滔滔不绝的陈述起孔阳夏的罪状:“无论盛德义心里面是如何看待你的,但在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他收留了你,给了你们一个栖身之所,如果你一开始发现彼此的志向不同,尽可以带人离开,何必留下来互相伤害呢?这倒好,现在还把人的腿给炸没了,直接夺了人家的寨子,孔阳夏,你为了这复国大业,是准备完全不讲德行了吗?”
“我这方面就比你强多了,我们家投效了当今圣上,虽然之前也被圣上猜忌打压过,但依旧忠心耿耿,这不,眼下我爹去北境领军作战,而我为了破解妖星降落、获得救治太子殿下的办法,努力进了湖心岛,这难道不足以成为你的表率嘛?”
“……”
第二轮比德,孔阳夏再度完败,内脏都在翻涌。
“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