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余闲携着秦泽回到侯府,并说明了原委之后,秦氏终于放下所有的戒备,敞开心扉,将积蓄了二十年的思念之情,一股脑的宣泄在了弟弟的身上。
“我打死你这小畜生!一跑就跑了二十年!知道这二十年里大家是怎么过得嘛!”
“姐,听我解释,我也没想到会那么久,那女人说了,最多三年,没想到三年之后又三年,我都成副宗主了,她还没回来……”
“揍的就是你这魔宗副宗主,一个女人就把你拐跑了,害家里那么多人伤心,今天我就代表家里和玄机教先给你些教训!”
“姐,有话好说,你都是诰命夫人了……你要真打也行,别打脸,弟弟我还没成家,全指望这张脸过活了。”
“娘,您的烟枪太金贵了,改用木棍吧,给。”
“余闲!老舅待你不薄,你这只黑了心的蛆!”
……
余则丰的妻子李氏正在给老太君请安,听到院子里的喊杀声,担忧道:“母亲大人,会不会出事?”
“没事,家嘛,热闹点挺好的。”老太君悠悠一叹,拿起佛经继续
李氏迟疑了一下,道:“但嫂子的这弟弟,他的身份……真要留他在府中啊?”
“自然不会,不是租了院子给他嘛。”老太君澹澹道:“不用想太多,他今日已经把身份来历,向圣上表露无遗,不会有人再拿他这事刁难侯府的。”
李氏妙目一闪,似乎想通了什么。
而余闲,早在出皇宫时就想通了。
秦泽冒着性命危险闯入皇宫,除了和珍妃做一个了断,也是想彻底打消朝廷上下对他的猜忌。
他在皇宫里,展露自己的修为,是一招险棋,好在他成功救了珍妃、灭了妖兽,解决了皇城的危机。
有了这份功劳,皇帝以及沉修杨吉等人也不好再揪着他的背景不放,放他离去,就等于是很大的犒赏了。
从今天开始,秦泽就能堂堂正正的行走在圣京城中了。
不过,由于秦氏对弟弟的过于“疼爱”,秦泽约莫得先在屋里休养一阵子才能再抛头露面……
……
【天元十九年,十月初一
宜:理发,入学,学艺,沐浴,进人口
忌:嫁娶,入宅】
这一天,余闲得知了珍妃被打入冷宫的消息。
他明白,珍妃确实用实际行动给了所有人一个交代。
至于老舅知道后会如何……余闲觉得他很可能会浮一大白。
但他已经无暇理会老舅和珍妃的那段狗血关系了。
这一日清晨,他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又给自己梳理了一个帅帅的发型,揣着获得的两道福缘,前往桃花书院参加纳新仪式。
只是临出门前出了点意外,接到了皇帝的圣旨。
“北斗司,我还南斗司呢。皇帝老儿一天不整活,一天不舒服斯基对吧。”
余闲坐在马车里腹诽道。
不过他习以为常了,也不甚在意。
像前世在国企上班时,有个沙凋领导也时常这么给余闲整活。
最后余闲直接躺平,反而搞得那沙凋领导气急败坏,后来因为心肌梗塞送进了ICU。
这件事让余闲感悟深刻:只要躺平,就没人能割到你的韭菜!还能让割菜人心塞!
于是,在沙凋领导风光大葬后,余闲选择离开国企……
来到桃花溪源,比起那几天的喧闹,此刻的谷口井然有序。
一个个身着各式颜色袍子的学员陆续走进山谷。
余闲刚下马车,正好看见许策和潘厚迈着六亲不认的步子,昂首挺胸往书院而去。
他没打招呼,和池晴萱沿着桃花溪走进山谷,在第一棵桃花树边的道门和小表妹分道扬镳。
继续往前,来到第三棵桃花树下时,法门的院子里,早已有一堆人列队伫立着了。
人不多,只十几个。
贾岩尚未出现,典正、典非两兄弟正维持现场秩序。
这些学员好奇的东张西望,其中不少人的目光,都聚焦着人群中那个高挑曼妙的身姿。
西唐公主宁云心,今日的她,穿着那一身黑色的袍子,而这么朴素深沉的服饰,也依旧遮掩不住她国色天香的容貌气质。
宽松的布料之下,依旧是横看成岭侧成峰的身姿曲线,这起码得一百码的速度才能勉强驾驭。
宁云心随意的顾盼,突地若有所觉,一回头,看见了余闲,芳容立刻洋溢着欢喜的神采,举手挥了挥:“余闲。”
刹那间,几束饱含幽怨的目光聚焦在了余闲的身上。
余闲不顾宁云心身旁那学员的不满眼神,插到了佳人身旁,道:“来得都这么早啊。”
“毕竟是第一天,大家都很重视。”宁云心莞尔道:“谁像你,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