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姑奶奶姓徐!”
这台词在里看过百八千遍,终于有一天打自己嘴巴里蹦出来了。真威风!
徐洁心里喜滋滋的。南培却忽然笑起来,意味深长:“我找宋小师妹说话,徐小师妹总跳出来接话。前天晚上我就在想,你做什么要对我那么凶悍。现在我算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下意识反问。
猜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阿汀拉了拉她,小声提醒:“别理他了,别管他说什么,教官开完会马上就回来了。”
她怕徐洁脾气上头,动口又动手。
没想到应了那句怕什么来什么,下一秒南培便摸着下巴,摆出一副惋惜的神色:“徐小师妹,你还是死心吧。”
徐洁:??
“你的确很特别很有趣,不断有意找我的茬。我注意到你了,但我心里只有宋小师妹,只能拒绝你。而且就算没有她,我也不会喜欢你的。”
他清了清嗓子,“毕竟徐小师妹你这体态……对不起,我还是喜欢苗条点的。你这样未免太圆润了,我怕招架不住。”
此话一出,四面八方忍俊不禁。
徐洁勃然大怒,抓起一盒粉笔迎面甩在南培脸上。伸手还想盖个巴掌,却同时被两个人抓住。
“小师妹好好说话,别恼羞成怒打人啊。”
上回被陆珣打了一顿就够丢人的,要是当着四五十号人物,被一个小姑娘打巴掌,老爷们脸往哪里搁?
南培压低了音量:“真惹了我,就算是女人我也会动手的。不管你什么来头,动手还能比得过我么?”
徐洁气得发抖,手掌根被他捏住,挣脱不开。
“撒开手你个龟孙子!”
“放手!”
两个姑娘齐刷刷叫道,眼中皆是烧着怒火,很带劲。小娘们就是这点好,急得跳脚照样拿你没法子。她们那小胳膊小腿顶什么用?
又要顾着手顾着腰,真要动手就一个拳头的事。随手再摸两把,指不定人家爸妈为了名声,还得主动把小姑娘送上门,哭着求着他给个名分呢。
南培有恃无恐,借机提条件:“我松手,学生证也还你。明天晚上七点陪我看电影?”
徐洁当即呸了他一口口水。
额头青筋突突地跳,南培姑且忍下。施加力气抓得徐洁哇哇叫,仍是直勾勾看着阿汀:“再这么下去,别人可要误会你们两个为我大打出手了。宋小师妹,你到底怎么选?”
这是吃准了她们求助无门,跑不了了。
阿汀陷于进退两难的地步,脑袋瓜子心思转动起来,正思索着如何摆脱这个奸诈滑头的南培——
门边砰的一声巨响!
挡门的桌子应声被推出去老远,重重翻到在地上。大伙儿不约而同看过去,鸦雀无声。
南培背对着门,动作慢了半拍。身体连头转过小半,后背突然狠狠挨了一下,疼得他松开了手。
一声痛呼卡在嗓子眼,后脖又掐上一只冰凉的手,猛然一压。南培的脑袋便直直撞上讲台桌,刹那间撞得他脑子一片晃荡,眼前空白。
“嘶——”
下头同学们听着看着就觉得疼,纷纷抽凉气。
南培良久回过神来,才拿出全部力气龇牙咧嘴挣扎着,不假思索地吼了一句:“你谁啊?!“
“第三次。”
牛头不对马嘴的回答,对方嗓音轻缓冷戾,有种长剑缓缓抽出剑鞘的危险感。南培的后背立即浮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是陆珣!
好死不死又被他逮住,怎么这么不走运?!
南培心下叫苦不迭,露出吃了苍蝇的表情。
余光瞥到紧接着赶来的院长,连忙梗着脖子喊道:“误会误会,院长,不是你让我来拿资料的么?快帮我解释两句啊?”
“啊?这这这”
院长与南培爹妈交情很深,私下算南培一个不带血缘关系的好叔叔。这会儿莫名其妙背了个锅,左边是同学们疑惑不定的视线,前方是陆珣漫不经心丢来的眼神,他简直满头大汗,不住用手帕抹着额头的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所有人都看着那边,独独阿汀睁着大大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陆珣,挪不开视线。
好久没看到他了。
掰着手指头数起来只有四天而已,但就是觉着好久好久没有见他了,时间慢吞吞走动,犹如老婆婆的裹脚布,变得又臭又长。
恍惚间又是三年。
日子披盖上一层白纱,怪没滋味。这两天王君常说阿汀心不在焉,她自己觉得没到那个程度,推说天气太闷了,提不起干劲而已。
但再精心的谎言,骗得过别人,永远骗不过自己。例如此刻他冒了出来,如此始料不及,令人惊喜。阿汀忍不住眸光流转,熠熠生辉。
好像从冗长无趣的梦中醒来,整个人都活了。
她抬着眼看他,他没太看她,眯着眼睛,凶光淋漓尽致地呈现。过长的手指轻易拿捏住别人的命脉,压根不在乎院长漏洞百出的说词,直接掐着南培往外走。
“院长!!!”
南培的威风全灭,连连求救。
喊声大而凄厉,带着死无全尸的觉悟。以至于惊动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