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还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夫妻两个的身份,导致驸马出门被人殴打了。
驸马一听赶快拦着寿春公主,“千万别去,我这是千辛万苦才隐瞒了咱们的身份,这事儿办完就好了。”
寿春公主平时不管驸马在外面做事,但是这个时候就不得不问,“好端端的你要做什么事情,本来说跟着你回家祭祖呢,既然祭完了祖,咱们就该回京城去了。
我来的时候去辞别母后和母妃,她们两个都说了,等你回去之后给你调个衙门,咱们这就收拾东西回北边吧,早点回去早点清静。”
驸马当然不同意,“皇后娘娘和贵妃娘娘虽然是一片好意,但是这事也要经过皇上首肯,我现在做的事就是皇上交代下来的事。你别乱打听了,咱们现在也回不到北边,等我把这事做完了,咱们再回去。”
寿春公主心里七上八下的同意了,第二天一早又看着脑袋肿成猪头的驸马出去了。
一整天心里担惊受怕,担心驸马又在外边被人家打了,只埋怨自己刚才怎么不让几个人跟着驸马一块出门呢?
左思右想一整天没吃下去多少东西,愁眉苦脸的把驸马等回来之后,发现他全身上下除了脑袋还肿着,都好好的。
两个人坐在一块吃晚饭,驸马就把外边的事情多少给公主讲一下。
“前几天京城有人来传圣旨,寻找赵氏族人。”
“什么赵氏?”
“西太后娘娘娘家姓赵啊。”
寿春公主一听顿时想明白怎么回事了,“父皇是加恩赵家?我觉得有些不妥当,我前几天去拜见太上皇,还有人跟我说赵家当年的人除了太后娘娘父亲这一支被放了自由身,其他人都还在甄家为奴呢。”
驸马当然知道这么做有些不妥当,只是这也就是计划的一环,所以换了一个话题,“估计者太上皇和太子殿下很快就要回到北边去了。”
等到太上皇回去之后就好动手了。
“前几天还跟太子殿下聊这事儿呢,他说走的时候把您带走。”
“那驸马呢?留在这里吗。”
“我还有些事办完了才能走。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给白大人打打下手,我年轻不懂事,还要在他身边多学着点。”
寿春公主不想走,心里面想着明天找太子商量商量,不和他们一块儿回去了,自己在江南守着驸马也行。
但是麒麟的态度很坚决,是一定要把姐姐带走。
走之前收拾东西的时候,寿春公主忽然有些不舒服,恶心呕吐,太医过来摸了脉象之后,说是有了身孕。
这一下子太上皇也要坚持把这个孙女儿带走了。
这一路上虽然辛苦一些,有些颠簸,但是到了扬州之后换着水路,路上就好走多了。
驸马更是高兴的不知道哪儿是哪儿,一个人晚上在院子里面跑了半夜,一力劝寿春公主随太子北上。
走之前夫妻两个拉着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等到上马车的时候寿春公主不愿意走,一路被扶着走着回头看着驸马。
就是她再不管外面的事,也知道驸马领的是皇差,在江南做的事情肯定不会小了。
所以坐到马车上之后,前思后想,打算找太子问问这件事情的始末。
然而麒麟不愿意跟她说,每当寿春公主问起来的时候,麒麟总是左顾右盼,不愿意正面回答。
眼看着上了水路,京城的码头就在前面,寿春公主一方面因为思念丈夫,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怀着身孕,吃什么东西都不香,导致日渐消瘦。
麒麟看不过眼了,才悄悄的跟她透露一些消息。
“姐夫要在江南做钦差和白老头配合着杀一批人。为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所以咱们姐弟这个时候才要脱身。”
寿春公主就担心丈夫的安危,麒麟劝他,“你就不要想太多了,我把太子六卫中的两卫人马给他们留了下来。”
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到了秋季,獬豸已经半岁了。
琳琳大半年没有见到麒麟了。
一见面母子两个抱头痛哭,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离别。
就连平时最捣蛋的邹吾,这个时候也红着眼圈过去,拉着哥哥的袖子。
因为知道寿春公主怀了身孕,驸马也不在公主府,所以琳琳就让寿春公主回到宫中养胎。
似乎是一切都回到了原本的轨迹上,该怎么生活就怎么生活。
最起码后宫是这样的,但是在前朝却是掀起了滔天巨浪,朝廷里面人人自危。
有句话说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
这一天林如海刚从衙门回到家里,轿子刚进了自家的大门儿就被院子里面堆的半院子礼物吓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回事儿?”林如海想了想,这几天家里面没人过生日。娘娘那边儿也没什么事儿——难不成是因为江南动荡不安,所以有人想要让自己捞人家一把。
林如海觉得自己就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并不是说自己在朝廷的事情上面有什么让人捉拿的把柄,而是自己的身子骨不好,哪天一口气上不来人就过去了。哪还有时间精力管外边的闲事儿?
老管家年纪太大,已经退居二线,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