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内经历过无数次地球重建以后,她终于缓慢地、泪流满面地、小心翼翼地转过去。
她的呼吸错拂过他颈旁。
极近的距离下,即便是室内如此昏暗的光线,适应了的眼睛也轻易看清了他锁骨上那个就烙在签名旁边,半深半浅的“盖章”咬痕。
顾念咬被角:呜呜呜下口好狠,都快破皮了。
不等她开口,她的呼吸好像就惊醒了他,那人在昏暗里往后躲了下,声音掺着睡意未醒的哑然:“不给咬了……疼。”
顾念:“!”
呜呜呜呜顾念你这个禽兽!!
顾念无语凝噎半晌,终于颤着声低低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
面前昏暗里的人安静了很久。
在顾念绝望得心如死灰的时候,被子下的人张开手臂,突然上前抱住她,然后紧紧地埋在她颈窝里。
骆修:“没关系,我很高兴。”
顾念被抱得懵住,“?”
骆修轻轻吻了下她耳鬓:“因为我终于可以不用再忍着了。我喜欢你,顾念。”
“…………!”
顾念刚建立起来的脑内系统再次宕机。
她耳边的声音却温柔未尽:“你昨晚说的还算话么。”
顾念颤声:“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
“……”
顾念脑袋里重建的那颗地球炸成了烟花,心跳跟着一起突破了灵魂的束缚,理智基本也归于云烟。
骆修喜欢她。
而她趁酒醉把人占为己有了。
呜呜呜呜这是什么恶霸编剧强行潜规则可怜柔弱美人小演员的法制故事?
顾念正处于绝望和另一种她自己都不敢直视不敢承认的魔鬼情绪中间,感受着良心拷问和人性诱惑的水深火热的时候,房门外突然传来一声明显的电子铃声。
“滴滴答。”
顾念呆懵回头。
这是,别墅一楼正门的电子锁开锁声音。
可是别墅区三张通行证,密码也只有她和骆修还有顾媛女士知——
等等。
顾念脑内空白了两秒,
在她那种更惊悚的想法还没来得及自己成型的时候,楼下传来了顾媛女士的响亮声音。
“顾念?”
顾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