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烟花似的:“你是说……”
“嗯。”
骆修轻叹。
“明天,请你陪我过生日吧,…顾小姐。”
“!!”
·
顾念没告诉骆修,她要怎么安排他的生日——作为母爱如山的老母亲,亲身给宝贝鹅子过的第一个生日,必须惊喜且有意义。
顾念这么坚信着,然后在9个闹铃的不懈努力下,起了个大早,几乎摸着山区的黑,坐上去镇里酒店的车。
毕竟夏天,又是六月份,临近北半球北回归线直射点时间,天亮得最早。
等顾念赶到酒店时,小镇里人烟已起。
铺着石板的路上响起咔哒咔哒的小推车的声音,吆喝的,叫卖的,带着听不懂的方言,又有着莫名的人间烟火的亲热气。
顾念走在中间,满怀愉悦,她抱着提前准备好的剧组工作人员的证明,通过酒店安保检查,进到了酒店楼内。
骆修的房间一直在7楼。
还是熟悉的717。
顾念站在房门前,拿出口袋里准备好的小碎花筒,在心底排练了一遍祝福语流程。
一切准备工作就绪,顾念抬手,轻轻叩响房门。
时间大约过去了二十秒。
在顾念几乎要怀疑宝贝鹅子还没起床的时候,房门在她面前轻轻拉开。
穿着一套浅灰色真丝睡衣的男人撑着门,黑色碎发半湿半干地贴在冷白额上。他的发尾卷翘起来,弧度都透着一丝浴后的性感。
细密的眼睫倦懒撩起,没了眼镜的遮掩,深褐色的眸子里隐着深沉的幽暗。
顾念被这美色蛊住,呆了两秒她陡然回神,手里的碎花筒拉开。
“啪!”
“骆修先生生日快乐!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事业红火笑口常开——”
顾念背了一路的100字25词的四字祝福语还没等说个开头,就被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打断。
“骆先生,出什么事了吗?”
“……?”
伴着话音,骆修身后,一道熟悉的女人身影慢慢从房间里走出来。
宗诗忆。
顾念笑容陡然顿住。
扶着门的骆修到此时才回神,他确实是第一次过生日,从未有过先例,也确实没有想到,顾念的第一个惊喜就从早上的突然造访开始。
“你怎么来这么早?”
骆修没应身后的声音,问。
按山里距离和出车难度,她要这个点出现在他房门口,那至少要四点多就起来。
顾念似乎懵住了,看着他身后的女人,又看了看他身上的睡衣和明显浴后的黑色碎发。
然后她继续呆滞。
和小姑娘的眼神对上0.1秒,骆修就知道她误会什么了。
骆修停顿了下,罕有地皱起眉。
“她是来——”
“不用解释。”
顾念终于回神。
骆修眉皱得更深。
同样是第一次,他心底冒出一种烦躁的、但又好像掺杂着自责和从未有过的慌张的心情。
复杂得令他整个人的眼神气场和情绪状态都开始混乱。
他紧盯着顾念的神色。
按照他了解不多的“相关知识”里,女孩现在最可能的反应是说完“我不想听”,然后转身跑走。
那他应该……
骆修没想完。
因为他眼皮子底下的小姑娘不但没跑——她还非常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
然后贴近。
她柔软的气息就轻轻吹拂在他衣领下裸.露的锁骨上,带着灼人的烫度。
凑在他身旁,女孩的声音压得细细轻轻、又异常肃穆。
“你们,做安全措施了吗?”
骆修:“……”
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