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今日在下召集诸位前来,乃是为了一场滔天的富贵!”
长安城的一座酒楼中,长孙涣呼朋唤友,召集一群长安城的权贵二代。
“哦!韦某愿闻其详?”韦思安眉头一扬道。
这些权贵二代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都是庶子,他们一出生就注定和父亲的爵位,家产无缘,为了补偿这些权贵二代,顶多一些产业给这些庶子。
长孙涣傲然道:“如今得益于大唐盛世在即,长安城经济蒸蒸日上,然而这天下无尽的财富,一部分被墨家子横征暴敛,杀鸡取卵征收赋税,这才让长安城的赋税短时间内跃居第一,另一部分则是被那些重利轻义,囤积居奇的贪婪商人所赚取,实乃是对天下不公。”
韦思安心中一动,配合道:“长孙兄的意思是?”
长孙涣得意道:“如今墨家子横征暴敛,天下商户大多大为不满,如果让那些商户挂靠我等国公府下,那些衙役还敢向我等收税不成,如此一来,既避免了的横征暴敛,又让教训了那些重利轻义的商户,岂不是一举两得。
韦思安哈哈一笑道:“长孙兄错了,是一举三得,还有我们呢!”
一众权贵二代顿时怦然心动,一直以来,墨家子和秦怀玉三人那可是手持重金,混的风生水起,让他们艳羡不已,而如今他们也有机会向墨家子一样获取万贯家财,怎能不让他们心动。
“长孙兄未免太过于理想了,如今可是墨家子担任长安令,主推百家共治天下,我等若贸然坏了墨家子的大事,墨家子又岂能善罢甘休。”忽然一个陌生的声音出现,一众二代豁然转头,发现赫然是在长安城已经消失很久的杜荷。
“杜兄,莫非是被墨家子吓破了胆,我等乃是长安城的权贵,整个大唐就是我们父辈打下的,只要我等齐心协力,墨家子胆敢将我们得罪个遍,就算墨家子知道又如何,难道大唐律法还能奈何得了我们。”长孙涣得意道。
杜荷心中顿时怦然心动,和获取的巨大利益相比,这点风险根本算不得什么。
很多二代更是迫不及待,他们已经和爵位官位无缘,现在对钱财有着异常的渴望,尤其是对这种不劳而获的滔天利益。
随着一众二代散去,整个长安城但凡有名号的商户都受到了这些二代的威逼利诱,有的破财消灾,有的心有邪念的商户直接投靠,更多不甘心被巧取豪夺的商户断然拒绝,结果遭到了长安权贵的残酷打压,一时之间,长安城被这些权贵二代搅得乌烟瘴气。
与此同时,儒刊大肆批判这种乱象,矛头直指墨家子,墨顿的威信在长安城急剧动摇。
“哎!自古以来官官相护,也许墨家子打击下九流的确是真心实意,但是面对权贵,恐怕墨家子也会官官相护。
“就算墨家子有心又如何?这其中可是牵涉到大量的权贵,墨家子不过是五品的长安令,恐怕即便有心也无力。”
………………
长安百姓议论纷纷道,自古以来,真正的秩序破坏者正是当权者,墨家子凭借一人之力,又岂能斗得过如此多的权贵。
“简直是岂有此理!”墨顿听到一众商户哭诉,顿时勃然大怒。
苏洛生不由一叹道:“长安城权贵云集,而且相互联姻盘根错节,此乃长安城最大的毒瘤,当年下官主掌长安城的时候,也只是尽力劝阻。”
墨顿眉头一皱道:“曹捕头何在,为何不将违法乱纪之人全部绳之以法?”
曹力硬着头皮出列道:“启禀大人,这些都是国公少爷,要么就是权贵二代,我等就是有心也无力呀!”
墨顿纵声大笑道:“好一个有心无力,曹捕头,如今尔等已经不是之前地位地下的衙役,而是法家之人,乃是法家的执法之剑,如果法家的执法之剑,如果法家不能秉公执法,不能直面权贵,那这样的法家恐怕谈何百家争鸣!韩夫子,你说是不是?”
韩政脸色难堪昂然出列道:“墨家教训的是,法家行事一律以大唐律为准,无论是谁触犯了大唐律,法家也会一视同仁,绝不姑息。”
曹力顿时脸色一苦,让他去国公府抓人,那岂不是去送死。
墨顿话语一转道:“当然,我等也要考虑到曹捕头的难处,毕竟他直面的可是当朝权贵,日后再遇到涉及高官权贵之事,由法署签发逮捕令,巡捕房秉公执行,如此双方皆有回转的余地。”
韩政脸色稍缓,如此一来,权贵的压力大多转移法署的身上,当然法署所面临的压力最大,不过韩政并没有丝毫的畏惧,而是刷刷的签发下逮捕令。
“当然既然法署秉公执法,本官也要对法署的决定鼎力支持。”墨顿说完,直接拿出长安令的大印,盖在了逮捕令之上。
韩夫子不由一阵感动,在法署最直接的压力下,墨顿并没有选择袖手旁观,而是鼎力相助。
“下官也盖上官印吧!”出乎意料的是,苏洛生也起身,拿出官印盖上。
“苏大人!”韩政颇为意外道,儒家和法家向来不对付,然而他却没有想到这个时候,儒家出身的苏洛生却对法署鼎力相助。
苏洛生道:“无论是儒家墨家还是法家,都希望社会安定,人人遵纪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