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姓七望传承千年,历朝历代屹立不倒,所谓树大招风,五姓七望占据了太多的资源,自然也得到了更多人的不满。
“皇家的不满!江南世家的挑战!朝中新兴权贵的觊觎,诸子百家的捣乱………………。”郑氏家主仔细盘算着一个个五姓七望潜在的敌人,不由一阵头大。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哪怕是五姓七望利用联姻已经稳固了地位,然而历朝历代依旧有人不服五姓七望,不断有世家挑战五姓七望的地位,一直以来,五姓七望连打带消努力稳固地位,而百家争鸣百家的崛起却让五姓七望苦心经营的局势毁于一旦。
而挑起百家争鸣的正是墨家子,可是偏偏墨家墨技乃是五姓七望迫切需要的退路,这让五姓七望对墨家子是又恨又爱。
“你先好好养病,大夫说多久可以痊愈!”郑氏家主看向郑敞,不由心头一软道。
一旁的郑伯为难道:“大夫说,他也没有把握!只能尽力而为。”
“简直是混账,立即去请最好的伤病大夫!要是少爷有个闪失,我就拿你是问。”郑氏家主冷哼道,郑敞可是他最喜爱的儿子,如果是出现了什么差错,他定然让所有人付出代价。
郑伯脸色一苦道:“回老爷,郑伯长安城最好的伤病大夫乃是医家华元和墨五,如今华神医远在洛阳,而墨五大夫已经远赴江南根治血吸虫病。”
郑氏家主不由一愣,墨五远赴江南,也是响应墨顿的江南大开发,说起来还是五姓七望一手造成的,若不是五姓七望围剿墨家村,也不会出现郑敞挨打之事,更没有墨五远赴江南之事。
“不过,家主放心,那些纨绔子弟虽然以多欺少,但是并未对少爷下死手,少爷所受的不过是一些皮外伤而已。”郑伯解释道,长安城的纨绔子弟虽然混账,但是也不过是想让郑敞体会一下他们挨打的感受,并未下死手,否则以那些将门子弟的武艺,就是有十个郑敞恐怕也不够打的。
郑氏家主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从小都对其娇生惯养,连他都不舍得动一个手指头,如今却被人打得如此凄惨,而他却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这只是小辈的恩怨。
“你先养好伤,一切交给为父处理。”郑氏家主仔细交代一番,转身出门离开。
郑氏家主亲自出面,自然要胜过郑敞这个纨绔子弟,随着郑氏家主的不停的斡旋妥协,以及利益交换,原本五姓七望岌岌可危的形势渐渐地稳定下来,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说,五姓七望只是首次遇到挫折而已,根本没有伤筋动骨,虎威犹在。
当然,所有人都知道,随着墨家子突破五姓七望的围剿,五姓七望将其降服的算盘全部落空,五姓七望不可战胜的神话终于被打破了。
夜幕降临,郑氏家主拖着一身疲惫回到,想了想为了稳住局势付出的代价,却不有一阵肉疼,那些新兴的权贵简直就是趁火打劫,从他身上勒索了不少好处。
“父亲!如今墨家子已经逃出生天,郑家为何还要付出偌大的代价维持这已经失败的局势。”刚刚恢复行走的郑敞询问道,那些纨绔子弟还是有些分寸,并未下死手都是一些皮外伤,郑敞只是受一点皮肉之苦而已。
在郑敞看来,既然墨家已经逃出生天,为何郑家还要继续和墨家村对抗,单单在长安洛阳两地和墨家子打价格战,五姓七望每日的损失都无法估计。
郑氏家主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眼,无奈道:“这就是你和墨家子的差距,墨家子走一半看三步,而你只看眼前,墨家子远赴江南,的确是逃出了生天,但是却丢掉了偌大的中原市场,你仅仅看到郑家在长安城中受到了的损失,却没有看到在长安洛阳以外,五姓七望已经瓜分了墨家村留下的空白市场,相比之下,长安洛阳的这点损失可以忽略不计。”
“啊!”郑敞不由心中一震,不有惊喜道。
“这么说,我五姓七望还没有败?”
郑氏家主傲然道:“自古以来,谁能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五姓七望和墨家的不过是刚刚交手一招而已,现在论胜负还早得很,墨家现在如日中天,我等的目的则是不停地削弱墨家,据每年的墨家村财报,墨家每年都要投入大量的钱财研究墨技,一旦墨家村失去了大量的钱财,定然会黔驴技穷。”
“可是,墨家已经得到了江南的支持,已经下江南了。”郑敞无奈道。
郑氏家主冷笑道:“别忘了,江南世家和我等五姓七望一样,同样也是世家,萧瑀那个老狐狸故意出工不出力,仅为墨家村打通一条线,想要将墨家子彻底逼向江南一方只是原因之一,恐怕同样也不想看到一个过于强大的墨家。”
“父亲英明!”郑敞佩服道。
郑氏家主点头道:“如今我们需要做的就是继续削弱墨家,未来有一日,未必不能胜过墨家,而我五姓七望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五姓七望传承千年,并不是没有遇到过危机,然而能够屹立不倒,岂能会被一时的困难所击败,这同样也是五姓七望的底气。
“多谢父亲指点!”郑敞郑重道,他自然知道父亲和他说这么多,乃是为了让他重新振作。
郑氏家主满意的点了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