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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谁也没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子钱家二东家竟然是长安城中公认的废物武元爽。
“二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武元爽装傻充愣道。
武媚娘如铃声般笑道:“二哥,长安县衙的衙役即将赶到,小妹又带领墨家子弟专门在此等候,你就不觉得有些巧合么?”
武元爽顿时脸色铁青,厉声道:“是谁,出卖了我,做了子钱家的叛徒?”
定然是有人出卖,墨家和县衙才会如此精准的找到他的踪迹和窝点。
武媚娘摇了摇头道:“子钱家向来以利益为先,如今在长安城中,子钱家已经是日薄西山,已经失去了利益,被人抛弃那不是何其合理么?”
武元爽顿时呆在那里。良久之后,狠声道:“既然如此,墨家子何在?单凭你一个黄毛丫头,也有资格和我对话。”
武媚娘杏目一转,冷笑道:“师傅原本得知你的身份牵涉到我之后,特意向我征询,小妹主动请缨,就是要亲口问二哥一句话。”
“你身为子钱家二东家经手钱粮无数,我武府同样不缺钱荣华富贵不缺,当初为何容不下一老三幼的一口饭食,非要赶尽杀绝。”武媚娘一字一顿道。
“为何?”武元爽疯狂大笑道:“因为我们是子钱家,我们是世间最为贪婪的子钱家,让无用之人,花一文钱都是罪过,更何况是你们四口人。”
“无用之人?母亲可是你的继母,我们可是你的妹妹,你竟然为了一点钱财,不顾名声将我们赶出家门,任我们自生自灭?”武媚娘不敢置信道。
“继母妹妹,要不是你们,我的母亲又岂能会死?”武元爽露出一丝痛苦道。
武媚娘摇头道:“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据我所知,大夫人在母亲过门之前就已经病逝了。”
武元爽狂笑道:“没有关系,怎么没有关系,当时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商户而已,哪怕是跟随李渊,也屡次被人讥讽,而母亲不过是没落名门罢了,所能相助寥寥无几,备受父亲冷落,与其说是病逝,还不如说是郁郁寡欢,甚至是被暗中害死也不一定,果不其然,母亲死后,父亲果然又娶亲了,娶的乃是皇室之后,哪怕这个皇室之后已经是四十多岁的黄脸婆了。”
可以毫不客气的说,整个长安城都知道武士彟娶杨氏就是为了杨氏的皇室之后的身份,
“你竟然如此编排父亲,你就不怕父亲在九泉之下责怪么?”武媚娘惊呼道,她怎么也不相信在她心目中伟岸的父亲竟然被二哥说的如此不堪。
“父亲?”武元爽眼中闪光一丝痛恨道:“你可知道二哥这个子钱家二东家身份从何而来?”
武媚娘闻言难以置信道:“莫非是父亲也是......”
武元爽顿时露出一丝痛恨又夹杂着崇拜道:“那是自然,父亲才是真正的子钱家,一个真正绝情绝性的子钱家,武家原本就是一届商户,父亲如何能够位居国公之位,还不是李唐起家之时,子钱家将父亲推到了明面,资助李唐大量的钱财,可以说李唐的天下乃是用我子钱家的钱财打下来的。”
当初李渊太原起兵之时,又何止是墨顿的父亲墨烈为墨家的未来拼杀,简直是百家都在改朝换代之中暗中发力,在未来的王朝谋求一席之位,子钱家同样也是暗中行动,其中明面上的代言人正是他们的父亲武士彟,而真正让武元爽敬佩的是,他不过是给人放印子钱,而自己的父亲则是给大唐放印子钱,当然李渊不可能还钱给子钱家,但是却保住了子钱家的地位和安稳。
武媚娘顿时如遭雷击,满脸震惊道:“这怎么可能?”
“既然如此,我就让你死心塌地,当初二哥之所以对你残酷,除了我痛恨杨氏那个贱人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此乃是子钱家的考验,唯有真正坐到绝情绝性,唯利是图,方可坐到子钱家东家的位置,当年父亲同样也是用我母亲的性命登上这个位置。”武元爽满脸癫狂道,虽然杨氏乃是续弦,但是武元爽却对杨氏这个母亲极为痛恨,再加上子钱家的考验,顿时将所有的恨意都发泄到武媚娘的身上。
武媚娘毕竟年幼,听到这个消息不由踉跄几下,今日的之事,简直就是颠覆她的三观。
“大师姐!”一旁的墨家子弟连忙搀扶武媚娘。
武媚娘摆了摆手,定了定神,眼神冷酷的看着武元爽道:“你虽然对媚娘绝情,媚娘却念及兄妹之血亲,此次任你狡兔三窟,但是也难逃法网恢恢,振州远在天涯海角,还望兄长一路顺风。”
“什么,你想让将我流放到振州,我可是国公次子,子钱家的东家。”武元爽惊恐道。
振州就是后世的海南,可不像是后世的旅游胜地,这个时代可是穷山恶水,瘴气遍布,若是被流放此处,恐怕是有来无回,九死一生。
“国公次子的身份,那也能保住你的性命,否则你执掌子钱家犯下的累累血状足以杀头几回的了,而且如今大唐已经有了银行,已经不需要臭名昭著的子钱家了。”武媚娘痛斥道。
且不说他之前的血状,就是假银票案受害者是何等的之多,影响多么恶劣,更别说还有两场大火,这么多的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