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认识她,只知道她穿了水蓝色的衣服。等那些妇人都来了之后,让我们去湘街尽头的那个宅子里找她!”那婆子的脖子上架着剑,僵硬着脖子,一动都不敢动。
“主子,是赵念春!”今天一直跟着柳絮儿的那个护卫,抱拳说道。
奕子骞听完,把视线移向了陈良平。
乌风立刻会意,拿着剑对准了陈良平。
“她……她们都说了,是赵念春……还问我做什么?”陈良平满头大汗,捂着被切的手指,虚弱的说道。
“她们交代她们的,你交代你的!”奕子骞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道。
陈良平眼看着乌风那把剑就要向自己刺来,只能硬着头皮说道:“今日赵念真来找我,从我这拿了……拿了一些药去,并让我晚上去那废庙……说是……说是絮儿在那里……”
奕子骞一脚就踹了上去,把陈良平踢的翻了个滚。
陈良平疼的话都说不出来,心中暗骂:老子不是已经交代了嘛?为毛还要踢我?
“絮儿也是你能叫的?”奕子骞厌恶的问道!
乌风拿着剑,又趁机割了他一根手指头。
而且是在同一只手上!
陈良平疼的几乎要昏过去了,一旁的护卫见状,立刻拿来了一小碗水,泼了上去。
陈良平精神了,也更疼了,他泼的是盐水!
那盐水碰到他的伤口,钻心的疼。
那车夫吓的看都不敢去看,闭着眼睛在心中祈祷。
然而,并没有用!奕子骞缓慢的踱着步,最终在他面前停了下来。
“少爷!三少爷饶命!是小的见钱眼开,是小的不知天高地厚!小的……小的……接上三少奶奶之后就直接驾马车去那废庙,到了废庙小的就走了,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那车夫一边磕头,一边交代着。
“谁让你这么做的?”乌风那把已经沾满了血的人剑,缓缓的移向了车夫。
“是雪鸳吧!”小玉从房间里出来,开口道。
小萝卜精已经洗完澡了,吉娘正在给她穿衣服,小玉便先出来了。
“三少爷,今日三少奶奶和小柔走后,雪鸳便出了院子,鬼鬼祟祟的去找了一个小厮。”小玉冲着奕子骞行了礼,说道。
“你胡说!”雪鸳否认道。
小柔一道凶光射了过去!
原来她的目的是这个!先前假装想要去布行送衣服,后又要带着柳絮儿去吃东西,这些都是障眼法!目的是把她们骗出府去!
她好去通风报信,为赵氏姐妹提供柳絮儿的行踪啊!
小柔想不通,一个人竟然能坏成这个地步!曾经她们也算是在三少爷院子共事了许久,虽然对于她那种矫揉做作风很是不屑,但真是没想到,她的骨头里,竟然都是黑的!
“小玉绝不胡说!”小玉看都没看雪鸳,双眼平视前方,严肃的回答着。
“你说,是我让你这么干的嘛?而且既然你说是三少奶奶走之后我才去通风报信的,那么这车夫也早就跟着三少奶奶走了,我又怎么能追上他呢?”雪鸳上前两步,眼含泪光,一脸期待的看向奕子骞,仿佛是在说“三少爷,请为奴婢做主!”
奕子骞不说话,给乌风使了个眼色。
乌风拿起剑,在那车夫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车夫捂着伤口,偷偷去看雪鸳,不敢说话。
他在郡守府当车夫,其实工钱并不低,若是日常节省一些,好好过日子是没问题的。
但是他就喜欢小赌博一下,平时都是把月钱赌完也就算了。但前几天,雪鸳找到她,主动示好。
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没媳妇儿的光棍,哪里经得住雪鸳的诱惑,每天都惦记着她,甚至还想为了她以后再也不赌博了。
谁知雪鸳听说他喜欢小赌一下,把自己存下来的钱都给了他,让他拿去赌,还说若是能翻倍,她回去求主子做主,把自己许给他。
车夫一听,立马就去赌了。
才三天,就把钱输了个精光。可他不敢与雪鸳说,若是雪鸳知道不仅没赢钱,还输光了,定是不愿意再嫁给自己了。
因此为了堵上这个窟窿,他去借了印子钱。但不出意外,那钱仅在自己手上拿了不到一天,又输光了。
然而他想不到的是,这一切都在雪鸳的计划中。勾引他,唆使他赌博,他输钱,让人故意放消息给他可以借印子,以及后面把印子钱都输个精光,全都是雪鸳的计划!
放印子钱的,各个凶狠毒辣,他亲眼见到过一个还不上债的人被活活打死!
雪鸳同他说,只要他听从雪鸳安排,他们之间的帐就一笔勾销,雪鸳甚至还可以帮他还了印子钱。
“相公。”小萝卜精换好了衣服,在吉娘的搀扶下,从屋子走了出来。
奕子骞忙冲着乌风摆摆手,乌风及手下一群人,立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