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看来连皇后娘娘都保不住柳家了。”
“抄家,那我看得去看看啊。”
“……”
不少人呼朋唤友地拥去了曾经;承恩公府。
没一会儿,街上就空旷了不少。
萧燕飞眼睛一亮,愉快地拉了拉萧烁;袖子,兴致勃勃道:“我还从来没看过抄家呢。”
“走啦,我们看热闹去。”
萧烁有些无语:看热闹?看什么热闹?
抄家吗?
他心里不懂抄家算什么热闹,又有什么好看;。
但是——
萧烁半垂着眸子,看着萧燕飞捏着他袖口;两根手指,唇角弯了弯。
既然姐姐想看,他就陪她去看看吧。
“去阳门街。”萧烁亲自给萧燕飞拉开了马车;门,顺口说道,“这次查抄柳家,也是姐夫负责。”
萧燕飞惊讶地抬眸:“皇上肯?”
“皇上自然是不肯;。”萧烁温文一笑,唇角扬起一个轻巧;弧度。
只是,昨晚皇帝吐血病倒了,因病罢朝,也没来得及交代其它。
顾非池原本就在搜查承恩公府,自己做主,顺手就把抄家;活也给接了,根本没请示皇帝。
承恩公府奢华至极,花了整整十天,才刚刚把那些明面上;账目盘点;七七八八。
还有那暗地里;账目,更是盘枝错节,还没理清。
不算那些产业与首饰,光是府里;白银就有五十大箱,清点出了一千万两,这可是大景朝足足一年;税银。
顾非池很大方地转手就把这笔一千万两;白银给了户部,用于幽州、豫州等地赈灾,然后才递了封折子上去。
等皇帝看到这道折子时,才知道顾非池这几天竟然抄起了承恩公府;家,气得差点又吐了血。
可是,连年战乱,国库确实没有多少银子了,为此户部也是焦头烂额,从去岁冬起幽州赈灾一拖再拖,才会最后引发流民作乱,白巾军为祸幽州。
哪怕皇帝心里再震怒,如今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也想把顾非池叫来骂一通,但又总觉得这些日子精力愈发不济,犹豫再三,也只能拿起笔来批了这道折子。
户部拿了这么多箱银子,还在忐忑着,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为此,户部尚书还特意跑去找徐首辅,试探首辅;口风。
徐首辅只给了一个字“等”,户部等了整整一天,等来了一个“准”字。
这下,户部尚书心里是彻底明白了:皇帝已经彻底压制不住卫国公世子了。
哪怕这次是明晃晃;试探,顾世子在先斩后奏,甚至插手到了户部,然而,皇帝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过,这一大笔银子到底还是解了户部;窘迫,户部尚书就只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有了银子,赈灾以及抚恤流民;事情就好办多了。
等到三天后萧燕飞和顾非池一起出门;时候,京城里;流民已经少了许。
“那些流民都回幽州了?”萧燕飞这一路骑行而来,明显发现街上少了很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流民。
两匹矫健;红马并肩而行,油光水滑;皮毛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顾非池含笑道:“户部刚拨了笔银子,允那些回原籍;百姓免三年税,安家费,再租借他们一年;粮种。”
这些流民在京城没有户籍,没有住处,也就是当流民乞丐,靠着救济、施粥,再做些小工,勉强度日。
对他们来说,这种漂泊异乡如浮萍般;日子并不好过。
如今官府愿意大手笔给他们安家费让他们回故土,这些流民全都喜出望外,一个个去户部领了银子当路费后纷纷都回去了。
“若是能落叶归根,谁又想背井离乡呢。”萧燕飞轻叹。
幽州之乱本是天灾,可最后却变成了人祸。
数以万计;将士与百姓为之付出了惨烈;代价,承恩公百死难辞其咎。
顾非池微微点头,低声又道:“我让户部给幽州拨了一大笔银子。如今幽州百废待兴,表哥在那里,没银子可不行。”
萧燕飞忽然把马往顾非池那边凑了凑,转头对着他耳边悄声说:“你说,皇上这两天心情好不?”
“要是我问他讨个爵位,他肯不肯给呀?”
那狡黠;坏心眼,明晃晃地跃于那精致;小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