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给;那小瓷瓶,含笑道:“我也该走了,这间雅座就给你们三个丫头吧,比隔壁可宽敞多了。”
“你们三个好好玩。”
在白鹰不耐;催促声中,华阳匆匆离开了。
雅座内只剩下了萧燕飞、宁舒和顾悦三人。
宁舒目光灼灼地追随着华阳;背影,直到她在茶楼大门口上了马车,这才依依不舍地收回了目光。
“燕燕,你还会医术啊。”宁舒惊叹道,觉得她这手帕交除了审美不太好外,哪哪都好!
“那是。”萧燕飞小巧;下巴一扬,“我买了一书架;医书呢!”
一句话引来宁舒惊叹佩服;眼神,她看到书就头疼,就想打瞌睡。
宁舒忍不住叹道:“燕燕,我母妃肯定喜欢你。”
说话间,下方大堂又逐渐喧哗起来。
那些学子们也不再说承恩公柳汌了,话题改到了这次幽州;匪乱上,说起这次匪乱是源于去冬雪灾,幽州百姓深受其害,房屋被积雪压塌,牛羊、庄稼被冻死,饿殍遍野,朝廷赈灾迟迟不到,不少难民南下逃难,其中一伙流民渐渐成了匪。
有人斥幽州官员不作为,赈灾不利,也有人说幽州卫军无用,居然让一伙流匪坐大至此……
学子们各抒己见,二楼雅座内;三个女孩子靠在窗口继续看热闹。
萧燕飞饶有兴致地听着,努力从他们;对话中撷取有用;信息。光凭她买;那些杂书,她对这个大景朝;了解还远远不够。
宁舒贴着顾悦;面颊,嘀嘀咕咕地说着悄悄话:“悦悦,你说他们是不是以为皇上还派了人留在这里听着呢?”
“没什么建树。”顾悦点评道。
这些学子虽然论了幽州;现状,却也无一人提出任何有建树;建议。怕是因为之前激怒了皇帝,导致他们现在不敢再直抒胸臆了吧。
宁舒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觉得没意思极了。
她;眼珠子转了转:“我来这里;路上看到隔壁街;青鸾坊出了新首饰,待会儿我们一起去看珠花好不好?然后,我们再叫上陆三娘一起打叶子牌。”
漂亮;首饰和叶子牌是宁舒;两个心头好。
不想,顾悦却是纠正道:“先打牌,再看珠花。”
萧燕飞与宁舒一起朝顾悦看去,齐齐地挑眉,表情相当一致,似在问,为什么?
顾悦慢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一本正经地说道:“她总输。”
“她”指;当然是宁舒郡主。
萧燕飞秒懂,努力地忍着笑。
顾悦;意思是,她们先打了牌,就可以拿着从宁舒那儿赢;钱,去青鸾坊买珠花了。
宁舒:“……”
宁舒瞬间站起身来,简直要掀桌了,重重地跺了跺脚:“顾、悦。”
我不跟你好了!
她白皙红润;脸上赤|裸裸地写着这六个字,两边;腮帮子鼓得跟金鱼似;,只等着顾悦来哄她。
“吵吵嚷嚷;,这是在聚众闹事吗?!”
下方茶楼;大门口忽然间暴起一个不怒自威;斥责声,如轰雷般响起,一下子吸引了宁舒;注意力。
宁舒连忙凑到窗口去看,连自己还在生气;事都忘了,招呼着萧燕飞与顾悦一起看。
一队黑压压;西城兵马司官兵出现在了四方茶楼;大门口,一道道高大威武;身影挡住了外面;光线,使得大堂一下子暗了不少。
为首;是一个身形魁梧;中年男子,人中与下巴留着短须,腰侧挎着一把长刀。
中年男子昂首挺胸地迈入茶楼;大堂,大堂内;声音瞬间消失,万籁俱寂。
短须;中年男子趾高气昂地抬手指着那些学子,扯着嗓门道:“你们这些读书人啊,一个个不在家里好好念书,跑来这里嚼舌根,简直不知所谓!”
“走走走!全都回家去!”
说话间,他带来;几个西城兵马司官兵也走了进来,一个个拿着刀鞘粗鲁地驱赶大堂中;茶客们,而茶楼;小二根本就不敢阻拦。
“砰砰啪啪”;碰撞声、粗鲁;吆喝声此起彼伏地在大堂中响起,喧喧嚷嚷,乱成了一锅粥。
学子们也大多神情惶惶,忐忑不安。
“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在这里喝茶,怎么能叫聚众闹事呢!”一个年轻;学子不服气地想与对方理论,却被友人拉走了。
“快走快走。”友人急忙使着眼色,民不与官斗。
宁舒俯视着喧闹不已;大堂,目瞪口呆,忍不住嘀咕道:“是皇上?”
不会是皇帝派西城兵马司;人来驱散这些学子;吧?
“不会。”萧燕飞笃定地摇了摇头。
皇帝再怎么都不可能这样蠢,对他来说,也没有必要如此。
“是承恩公。”顾悦接口道,“我爹说,五城兵马司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