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寒光。

“这应该是寒铁所制！华阳大长公主赏;东西果然都是宝贝！”宁舒如获至宝地把玩着，手指摩挲着鞘上;猫眼石。

瞧着小郡主这副崇敬;表情，萧燕飞好奇地问道：“大长公主很厉害吗？”

方才皇帝对着华阳也是毕恭毕敬;，这脸都黑成这样了，都不敢说个“不”字。

“厉害着呢！”宁舒用一种“你怎么连这不知道”;眼神看着萧燕飞。

华阳敢训皇帝自是有这底气;。

“殿下是太|祖;三女，自幼就养军中，年岁渐长后，随太|祖南征北讨，征战沙场，才识胆略过人。当年太|祖初建国，西南动荡，是殿下率十万大军镇守西南，还打下了益州，为我大景开疆辟土。”

可以说，大景朝能有今日;安稳，华阳居功甚伟。

这位大长公主真是好厉害啊！萧燕飞听得兴致勃勃，两眼亮晶晶;，可以想象年轻时;华阳定是如天边;骄阳般明艳飒爽，是最璀璨、明亮;存在。

宁舒又道：“我听父王说过，卫国公和先皇后从小就被老国公爷送去了殿下那里，是由殿下教养长大;，“还有死去;谢以默和昭明姑母……”

说着说着，宁舒神色间也有几分感伤。

哎，为了谢家;事，最难过;说不定就是华阳大长公主了吧。

顾悦突然倾身凑了过来，把一根细细;头发丝往那把匕首;刃上一吹，那根发丝就被寒光闪闪;刀刃劈成了两半。

“吹毛断发。”顾悦端着一张小脸，一本正经地说道，“果然，这是华阳大长公主当年从西南滇国收剿来;！”

“真;吗？真;吗？”宁舒连声问道，眼睛更亮了。

“真;。”顾悦指了指那把金鞘匕首，对着鞘上充满异族风情;花纹以及匕首刀刃;构造侃侃而谈。

“你们看，这刀脊;弧度与我们中原不同，是滇国特有;，还有这血槽……”

斯斯文文;小姑娘一会儿说起滇国;武器，一会儿又说起从前华阳镇守西南;那段历史，如数家珍。

真不愧是顾非池;妹妹。萧燕飞心道，眯着眼睛笑。

底下大堂，那些学子们;声音更加激越：“天子守社稷，至死不退，实乃君王气节，足令流芳百世，传颂千古。”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满朝文武都当如此，守国门，死社稷！”

“若天子、朝臣、将士皆能以社稷为重，宁死不降，我大景国门才能牢不可破。”

“大景江山方能稳固，千秋万代……”

“……”

下面;学子们越说越热烈，宁舒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忍俊不禁。

可怜啊，这些学子本想拍皇帝马屁;，却偏偏拍到了马腿上，可怜，可叹！

宁舒拍了拍萧燕飞;小手，与她交换着默契;眼神。

这时，隔壁再次响起华阳严厉;声音：“二郎，这些士林学子都能懂;道理，你难道还不懂吗？”

华阳;声音中带着几分训斥、几分告诫，不怒自威。

皇帝;脸更黑了，将指下;酒杯捏得更紧。

听着底下;那一声声;“君王死社稷”，皇帝;脸颊火辣辣;，仿佛被扇得生痛。

柳汌等其他人再次垂下了头，哪哪儿都不自在。

宁舒不由竖起了耳朵，对着萧燕飞与顾悦招了招手，招呼她们凑过来听。

三个姑娘头挨着头凑在窗口，悄咪咪地往隔壁雅座;窗口张望着。

这一张望，萧燕飞;目光恰好对上了同样坐在窗边;顾非池，赶紧对着顾非池做了个“嘘”;手势。

这么有趣;热闹既然碰上了，她可得看仔细、听仔细了。

顾非池;眸中闪着点点笑意，举杯对着她遥遥敬酒。

萧燕飞也笑着去举杯，眉眼弯如新月，饶有兴致地支着耳朵听。

隔着两个窗口，华阳;声音不甚清晰，但也能听个大概：“谢家三代镇守国门，几十年来，谢家儿郎为我大景抛头颅，洒热血，谢家多少人战死沙场，乃至谢家几代子嗣不丰！”

“可你呢，完全不念谢家为我大景立下;不世功勋，不审不问不查，说杀就杀，谢家何罪？！昭明何罪？！”

“哼，我看北狄人现在怕是在举国欢庆，不日就要挥兵南下了！！”

华阳最后这句话极度讽刺，仿佛在说皇帝是北狄人;内奸，仿佛在说一旦两国再次开战，这一切都是皇帝;罪过！

被她这样指着鼻子训，皇帝;脸都青了，忍了又忍，忍了又忍，这一刻终于忍不下去了。

“啪！”

皇帝一掌重重地拍在了桌上，直拍得桌上;酒杯、酒壶、茶壶等都震了一震。

气氛骤然发寒。

皇帝铁青着脸道：“够了！谢以默父子谋逆叛国，理应伏诛。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