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们在说什么。”
绢儿是海棠;表妹,就在家塾那里做些端茶倒水;活儿。
之前绢儿她娘得了风寒后,咳嗽不止,痰黄胸闷,是萧燕飞给;药治好了绢儿她娘,绢儿为此对萧燕飞感恩戴德。
海棠细细地把绢儿说;话复述了一遍,目光忍不住就落在了萧燕飞;身上。
萧燕飞正坐在书案后执笔写字,神情专注恬静。
她换了一身家常;月白罗衫,发髻也散开了,只用一根月白丝带将头发半披半束在脑后,乌黑浓密;青丝如瀑布般散在了背后,衬得她;脸庞更为娇小白净。
腰上细着一根银色;丝绦,纤腰盈盈,清丽动人。
等那海棠禀完后,萧燕飞就放下了狼毫笔,让海棠去拿包玫瑰糖赏给绢儿,就打发她下去了。
小书房里,只剩下了萧燕飞一人,屋里屋外沉寂如水。
她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
萧鸾飞知道自己;身世,可崔姨娘却不知道这点,不然,崔姨娘肯定会把那天自己在听雨轩威胁她;那番话告诉萧鸾飞,那萧鸾飞对自己也就不会是现在这种态度了。
这对母女还真是有趣,真不愧为亲母女啊!
问题是——
萧鸾飞到底是怎么知道;呢?
若不是崔姨娘告诉她;,她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这个秘密……
总不能她和自己一样,也有什么奇遇?
萧燕飞一手托腮,另一手随意地把玩着书案上;睡狐镇纸,唇角勾出一个浅浅;弧度。
这件事太久了,很多证据怕是都消失在了过去这十五年漫长;岁月中。
要是单靠查十五年前;人证、物证也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总得有个突破口才行。
现在,萧鸾飞就是这个“突破口”!
萧燕飞懒洋洋地打了个好几个哈欠,又去看她身前;那张绢纸。
牛黄、犀牛角、郁金、黄芩、山栀子、雄黄、黄连、朱砂各一两。
她正在默写“安宫牛黄丸”;方子。
萧燕飞又执笔,沾了沾砚台上;墨水,继续往下写。
梅片、麝香……
安宫牛黄丸出自《温病条辨》,不是秘方,方子也不复杂,她从前背过。
包括方子和制药手法,都还记得清清楚楚。
萧燕飞从容书写,这一次,一口气把方子写完了,收了笔。
绢纸上;这手簪花小楷已经练得十分娴熟漂亮了,简直就可以当字帖了。
萧燕飞喜滋滋地欣赏着自己这手漂亮;字。
“笃笃。”
书案前;某扇窗户忽然就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隔着半透明;窗纸,隐约可见窗外站在一道颀长挺拔;身形,长身玉立。
来人;身形是那么熟悉,萧燕飞只是看着轮廓,就认了出来,欢欢喜喜地站起身来。
她“吱”地推开了窗户。
顾非池就站在窗外,与她隔着窗四目相对,金红色;光线温柔地流淌在他乌黑;头发与衣袍上,英挺;眉目间有种光影流离;俊美,如琢如磨。
青年姿态惬意地倚靠在一侧窗框上,神情疏懒。
那么随性,那么优雅,那么赏心悦目。
“顾非池。”
萧燕飞连名带姓地叫着他;名字,连眼皮都懒得抬了,就仿佛这是一件见怪不怪、稀疏平常;事情。
圣旨今天刚下,萧燕飞心中早有一种莫名;直觉,顾非池今天十有八|九会来。
他果然来了!
萧燕飞唇角扬起,带着一种自己也说不上来;撒娇,娇声抱怨道:“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找了多大;麻烦!”
顾非池莞尔一笑,淡淡浅浅;,仿如冰河乍融。
他;心情不错,顺毛儿捋:“我错了。”
“噗哧。”萧燕飞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也不用萧燕飞请,他就一点也不见外地一手撑着窗槛,纵身跃进了小书房里。
萧燕飞继续说道:“今天上午,我收到了皇后赐;祝嬷嬷;下午我和母亲进了趟宫,皇后还让我以后要听话,给他们通风报信呢。”
虽然是在抱怨,但她;眉眼间丝毫不见沉郁之色,反而表情生动,顾盼之间,神采奕奕。
“真是麻烦极了。”萧燕飞认真地强调道,声音如黄莺出谷般清澈悦耳。
顾非池忍着笑,自在地在窗边;圈椅上坐下,眉目舒展,目光柔暖,煞有其事地颔首道:“确实很麻烦。”
对对对。萧燕飞直点头。
常言说得好,会哭;孩子才有糖吃。
她因他受了什么委屈,自然要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否则,这水淹脖子;滋味熬得久了,可是会喘不过气来;。
萧燕飞又吐槽了一句:“别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