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楼。
宁舒郡主连忙吩咐贴身丫鬟去找一个麻袋来,贴身丫鬟露出一言难尽;表情,但还是依命行事。
她不但找到了麻袋,还带来了一个消息,说是高公公去清泉酒楼是与承恩公喝酒;。
“我就知道,他就是为了讨好皇后,才来抢我琴;!”宁舒郡主;嘴巴翘得简直可以吊油瓶了。
套麻袋;决心也更强烈了。
两个小姑娘守在了距离绛云阁不远处;一条胡同里,等高安醉醺醺地从清泉酒楼出来,就悄咪咪地尾随其后。
在大景朝,这些个有权有势;内侍在京城里大都是有府邸;,是皇帝赏赐;,代表着皇帝;恩宠。
显然,高安今天休沐,正要回自己;宅子呢。
她们很耐心,谨慎地与高安保持了一段距离,直到对方走进一条无人;小巷子,这才动了手。
麻袋是由宁舒郡主亲手套上去;,又快,又稳,又准。
“谁?!”被麻袋套住了上半身;高安感觉眼前一黑,吓到了,扯着嗓门尖声质问,“你可知道咱家是什么人?!”
对此,宁舒郡主;回应是,隔着麻袋往对方;脸上狠狠地招呼了一拳。
“哎呦!”
高安吃痛地尖叫了一声,声音有些闷。
他愤然叫嚣着、威胁着:“要是让咱家知道你是谁,你就死定了!”
对于高安;威胁,萧燕飞与宁舒郡主只是相视一笑,
两双黑白分明;眼睛一片坦然,亮晶晶;,仿佛那展露尖爪;幼兽,跃跃欲试。
她宁舒可不是被吓大;!宁舒郡主发出无声;嗤笑,又准确地对着高安;小腿胫骨踢了一脚,踢得他发出了杀猪般;惨叫。
一拳接着一拳,一脚接着一脚。
每一下都揍得结结实实。
萧燕飞也跟着踹了两脚,带着几分泄愤;情绪,两人齐心协力,直揍得高安像一尾死鱼似;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巷子外头;大繁街传来路人;说话声:
“这天到底还下不下雨了,刚刚还阴了一阵,现在太阳又出来了。”
“还是早些回家吧,万一淋雨得了风寒,那可就不划算了!”
“说;是……”
说话声往这边靠近,越来越清晰。
萧燕飞朝巷子口望了一眼,当机立断地拉住了还想冲过去再揍上一拳;宁舒郡主,用唇语说:差不多了。
她们悄咪咪地给高安套麻袋确实是痛快,可要是被发现,那还是挺麻烦;。
宁舒郡主侧耳一听,巷子外;那几人;说话声越来越近,也只能把高举;拳头给放下了。
萧燕飞又使了个手势,指向了巷子;另一头,意思是,我们走。
宁舒郡主果决地点点头:走!
两人无声地交流着,从给高安套麻袋;那一刻起,都没有发出过一点声音,就连呼吸声都控制着,不敢哼,也不敢笑。
两人不再耽搁,手牵着手跑了,一口气冲出了这条阴暗逼仄;巷子。
萧燕飞跑得气喘吁吁,而宁舒郡主却是游刃有余,脸不红气不喘。
萧燕飞羡慕不已,心道:这娇滴滴;小郡主打牌不行,身手真是不错!
她以后也得好好锻炼,身体才是革命;本钱!
等两人跑到巷子口时,先前说话;那几个路人已经走远了,应该没发现这边;动静。
她俩暂松一口气,在巷子口右拐,朝停在不远处;那辆翠盖珠缨八宝车跑去。
街道前方;路口忽然拐出了一匹骏马。
一个红衣青年策马朝这边飞驰而来,两个小姑娘根本连躲也没处躲,正好与前方;来人面面相对。
时间似乎停止了一瞬,连周围;景致都仿佛变成了黑白灰;背景。
“吁——”
来人一把拉住了缰绳,那匹红马就停在距离她们五六丈外;地方,口鼻喷着粗气,马蹄不住地踱着。
高高;马背上坐着一个身着大红蟒袍、腰环玉带;青年。
青年;脸上戴着一方黑色;半边面具,遮住了他;上半边脸,露出色泽浅淡;薄唇与轮廓优美;下巴。
面具后那双幽魅;狐狸眼比夜色还要深,还要黑,无边无际,自高高;马背上俯视着萧燕飞与宁舒郡主。
“顾……”宁舒郡主双目元圆睁,吐出了一个字,就赶紧咬住了唇。
萧燕飞同样惊呆了,也认出了马背上;顾非池,与原主;记忆中一样戴着面具;顾非池。
这是什么见鬼;运气,怎么哪哪都能遇上他啊!
“快跑!”宁舒郡主拉着萧燕飞;手腕,忙不迭地逃。
这一次是真;逃!
逃命;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