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的表情僵了僵。
他就是随口一说……
可乔宁认真了,见他犹犹豫豫了好一会儿也不行动,就不耐烦的问:“到底跪不跪?”
“……”谢恒也没办法,话是他说的,他现在哪敢跟乔宁对着干。
抱着她的手臂松了松,表情极度委屈,退了一小步,试着要给她跪下……
“老谢,出来打游戏了!”
这时,本就半敞着的房门,被周野用力地一推。
谢恒还是那个要跪不跪的姿势,他身体蓦地一僵,抬起头正跟周野的目光撞上!
两人都是一愣。
谢恒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下,立刻直起了身子,装作无事发生。
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周野都看见了。
“额……”小孩眨了眨眼睛,颇为认真的问:“那个……老谢,你刚才是要给宁姐下跪么?”
“不是。”谢恒嘴硬不承认。
“分明就是!”周野二话不说戳穿他。
然后,像是知道了多了不得的秘密似的,转身就跑了出去,一边大喊着:“老周,老周!刚才谢恒给宁姐下跪来着,让我撞见了!”
“操!”谢恒没忍住,爆了句粗口,哪还有心思哄乔宁,连忙提步追了出去。
一旁的乔宁:“……”
周野可算是抓住谢恒的把柄了,吃晚饭的时候,一直在偷笑。
偷笑就算了,还总是乐出声儿,然后拿眼睛瞄他。
谢恒忍无可忍:“周野,过完年是不是不打算去我那儿打工了?欠家里的钱,不打算
还了是不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野一听,这才收敛了。
谁料,一旁的周敛深,这时淡淡的说:“小野已经做的非常好了,打不打工都不要紧了。”
语气微顿,偏过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想笑就笑,别憋坏了。”
有周敛深撑腰,周野哪还忍得住。
谢恒气坏了,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不吃了!”
他气冲冲的走了。
乔宁的视线跟着他的背影,收回来时,带着点讥诮的语气,说:“看不出来呀周老板,你还有这种恶趣味。”
周敛深不疾不徐道:“从前他嘲笑我,现在我嘲笑他,一报还一报而已。”
末了,挑了挑眉梢,问她:“怎么,你心疼他了?”
周敛深的那双眼睛,仿佛可以洞悉所有人似的。
乔宁莫名的,也气的不轻,把碗一放:“吃饱了。”
两人先后离开了。
舒菀:“……”
“你干嘛怼宁宁?”舒菀护着乔宁,凶巴巴的质问周敛深。
他淡淡的回:“我说个事实而已。”
舒菀被周敛深养的越来越娇气,不过小脑袋瓜儿还是跟以前一样聪明的,跟乔宁做了快十年的朋友,还看不出她的心思么。
舒菀眼珠转了转,抬起一条胳膊挎着周敛深,无时无刻都想黏着他。
她软声说:“宁宁刚才那样……是不是心疼谢恒啦?”
周敛深受用于她的撒娇,微微莞尔:“可能是。”
“那她怎么还让老谢下跪啊?”周野忍不住插嘴,
一脸的困惑。
江惟在旁边剥虾,慢吞吞的说:“这你就不懂了吧大外甥,这叫‘打是亲骂是爱’。”
“就你懂!”周野不服。
然后,握成拳头的手在他肩膀锤了一下!
江惟两只手脏兮兮,没法反打回去,只喊道:“你干嘛?”
周野得意洋洋的晃了晃脑袋:“打是亲骂是爱,亲亲你咯。”
周敛深见状,把脸一沉,制止道:“好好吃饭,不准闹!”
……
乔宁晚上就吃了半颗圣女果,到半夜饿的翻来覆去睡不着。
但她把减肥当成了毕生事业,过了时间,坚决不吃一口东西,只好多喝点水充饥。
小半壶水被她喝的干干净净,乔宁只好拿着水壶,趿着拖鞋出去倒水。
谢恒也在厨房里,正站在零食柜前,偷吃周野和江惟的零食。
听到脚步声,回头看了一眼,他手里还抱着两袋薯片……
这画面不知怎么的,就有点尴尬。
乔宁忽然不想喝水了,把空水壶往吧台桌上一放,转身就要回卧室。
谢恒喊了她一声:“站那儿!”
而后,是窸窸窣窣的动静。
他把零食放了回去,提步走到她面前。
乔宁没好气儿的问:“干什么?”
“白天的事儿……”谢恒还是想把这件事解释清楚:“我真不知道那是乔薇的电话。你也看到了,上面连备注都没有,它一